姚乐乐哭闹不止,燕樾头都大了。
历贺劝她,还被无视加打骂。
“乐乐,不要胡搅蛮缠……”燕樾话没说完就看到历贺手上乌青的痕迹,在白皙的手上格外骇人。
一把抓住他的手,追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燕樾明明记得刚刚还没有。
看着上面两个鲜明的指节,燕樾立马明白这是姚乐乐的手笔。
他阴沉着脸,语气不好:“乐乐,你已经长大了,不该再任性了。”
姚乐乐看着那乌青的发黑的大片痕迹,才反应过来这是历贺处心积虑的方法,难怪她使了那么大的劲,他吭都没吭。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真是个腹黑的家伙!
真是讨厌死了!!!!
燕樾心疼地看着历贺,眼里的青黑让人心悸,“你怎么不说!”
这么大一片,有些地方还黑,肯定很疼。
姚乐乐有多大的力气,燕樾再清楚不过,历贺就这样一声不吭,真是个傻子。
乐乐也是,一点分寸都没有。
姚乐乐被燕樾这样厉声指责,委屈和难受如潮水般涌上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兮兮的。
燕樾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下,儿女都是债,这句话说得真没错!
“我带历贺去医院,乐乐你自己回学校吧。”燕樾心狠地没去看她的眼泪,拉着历贺就离开了。
姚乐乐看着两人亲密不分的样子,哭得更大声了。
她从小就被燕樾宠着,根本没受过什么委屈,这还是燕樾头一次这样严肃地看着她,心都要碎了。
都是历贺!要不是他,燕樾肯定待自己还跟以前一样好。
被咒骂的历贺此时正坐在出租车里,被燕樾拉着往医院赶。
软组织严重挫伤,休养时间长。
看着手里的报告,燕樾脸色沉重,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
历贺平时做研究惯用手,这样一来岂不是耽搁了他的工作。
乐乐还真是闯了大祸!
“实在不好意思,我没有教好她,才让她如此莽撞,不知分寸。”
燕樾抿着唇,表情难堪。
“没什么。”历贺无所谓的摇摇头,“受这点伤换来小姑娘对你死心,挺值!”
燕樾看着他还有心思打趣,知道这件事他没放在心上。
历贺突然停下脚步,燕樾赶忙站定。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燕樾,失笑道:“不过,我还有一个项目没有收尾,怕是近段时间需要你帮忙。”
燕樾闻言,毫不犹豫地点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义不容辞。”
历贺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咻得笑出声,“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最多让你给我整理一些资料。”
燕樾低头尴尬一笑,历贺比燕樾高一点,在燕樾看不到的角度,那双金色眼框下满是柔情。
就这样,燕樾开始了“跑腿”服务。
随着千年寒冰起作用,亚尔修斯清醒的时间加长,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在燕樾身边清醒,还不能离开他十米之远,想复仇又做不到,只能气鼓鼓地跟着燕樾。
“麻烦你了。”历贺用没受伤那只手给燕樾端来一杯水。
燕樾笑着接过,“相信过两天就可以全部整理完了。”看着大概到大腿处的资料 ,燕樾还有几分成就感。
整理了几天,终于把上交资料理得差不多了。
“不用急,我并不急着交。”历贺看着他柔顺的头发,内心一阵瘙痒,但又不甘贸然上手抚摸。
“那也不行,我总不能天天来这给你当苦工吧。”燕樾笑着打趣。
历贺半眯着眼睛,在家他基本都不戴眼镜,取下眼镜的他多了几分锋芒,尤其是他深邃的五官太过立体,瞳孔泛着绿光,如幽狼的眼神,给人一种强烈的侵略感。
而面对燕樾时,这份侵略感又消失殆尽,只剩下满眼的温柔。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历贺提议。
燕樾揉了揉发酸的腰,欣然同意。
燕樾开着历贺的车往对方说得地方开去,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氛围极好。
餐厅是一家小众的私人餐厅,环境优美,食物美味。
黑着脸的亚尔修斯看着燕樾脸上不值钱的笑,比锅底还黑!
他凭什么过这么好!
嘴里的尖牙隐隐作痛,像是耐不住想咬人。
亚尔修斯对着燕樾露出来的脖子就是一口,他以为会扑空,没曾想尖牙刺破了皮肤,舌尖立马尝到了血液的味道。
燕樾的血对亚尔修斯有极大的吸引力,还有恢复体力的作用,血液一入嘴,亚尔修斯便感觉自己的力量回来了几分,眼里露出巨大的惊喜。
只要自己吸食燕樾的血液,那么就有恢复的一天,复仇也不是没有可能!
燕樾正在吃饭,却感觉脖间一阵疼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破了血管,抬手一摸,手心里沾上了血。
历贺看着他手里的血,视线看向他的脖子,燕樾脖颈修长,如同洁白的天鹅颈,脆弱又带着凌虐的美感。
“流血了?”
历贺看着上面鲜红的血液,红得刺眼。
燕樾满眼疑惑,自己脖子上又没有伤疤,怎么无缘无故地就流血了,而且照着架势,伤口还不小。
历贺看着猩红的血液顺着脖颈流向锁骨,最后再没入衣领,眼一红,内心蠢蠢欲动。
但担心还是大过欲望,饭也不吃了,打算带着燕樾去最近的医院。
就在亚尔修斯打算继续吸食的时候,一阵力量传来,像是龙卷风一样携带着他的身体,消失在餐厅里。
燕樾那边的后续无从而知,亚尔修斯只感觉浑身疼痛,就好像全身被撕成碎片,接着浑身僵硬,像是被密封在一个躯壳里,无能为力。
亚尔修斯想摆脱这种束缚,努力挣扎,不知过了多久,修长的手指头微微颤动,接着是那双如黑曜石般灿烂的眼睛。
鼻尖传来熟悉的味道,即使只有眼睛和手指可以动,但亚尔修斯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在他的棺材里。
他为什么会在这?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还有这力量感,他正在他的身体里?
脑海里有诸多疑惑,来不及思考,一阵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