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樾的房间离他不远,拐个弯最里头那扇门便是燕樾的房间。
咚咚咚……
燕樾正打算洗漱,门口传来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燕樾认了出来,这是他和覃禛密而不谈的约定。
“这么晚了,他找我什么事儿?”
床头的电子钟已经指到了12点,往常这个时间点都已经睡了。
燕樾一边疑惑一边走过去给他开门。
燕樾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胸膛薄薄的肌肉透过衣服肉眼可见,下半身穿着一条堪堪到膝盖的短裤,雪白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在灯光下泛着瓷白的光。
覃禛拿着资料的手一紧,口水不自觉分泌。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燕樾大大咧咧的打开门,任由覃禛进来。
覃禛艰难地从他身上移开视线,喉结微动:“我在数据库里找到了一些资料,应该对接下来的研究有用……”
覃禛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像是看猎物一样,带着十足的侵略感,却又在燕樾即将注意的时候撤开,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燕樾听到这话,激动地转过身来。
覃禛把资料递给他,自然的坐到他身边,余眼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燕樾的脸。
燕樾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攻击感,被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了下来,盖住眉毛,软软糯糯的,像一个邻家的弟弟。
覃禛脑海里又飘过了一阵不正常的幻想。
好想抱着他,将他揉进骨血里,感受他身体的温度……
让他跟我一起快乐。
燕樾认真的看着资料,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如此露骨。
覃禛闻着房间里专属于燕樾的味道,下半身隐隐作痛,身体里的触手也像是不受控制般在体内疯狂舞动。
触二:好香,好香。
触三:想吃他。
触四:想“吃”他。
“你找到资料太有用了!完全给了我另一种思路。”
燕樾迅速将资料看完,猛地抬起头,激动的看着覃禛。
注意到对方投射过来的视线,覃禛立马压下心底的躁动,几只不安的触手也安静下来。
“对你有用就好。”覃禛淡淡一笑。
燕樾动作一愣,下意识地扶了扶眼镜,却发现刚刚在洗漱前把眼镜已经取了下来。
“你最近好像有些变化。”
燕樾温声说道。
覃禛心头一紧,但还是故作震惊的问:“什么变化?”
按道理来说,魈获取了覃禛的全部记忆,在燕樾面前装的像模像样,不可能有暴露的痕迹。
燕樾勾起嘴角,洁白的牙齿如同月牙般,长嗯了一声。
“变得越来越稳重了。”
覃禛呆住了一秒,后大笑,然后以稳重的姿态开口。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爱开玩笑了?”
燕樾似笑非笑地嗯哼了一句。
可能是因为之前被困在幻境里,魈让他说冷笑话造成了后遗症,所以出来之后,燕樾下意识的注意到这方面,还专门去收集了不少笑话。
两人又说了一些事情,眼看时间很晚了,燕樾着急洗漱,覃禛也就离开了。
而就在燕樾没注意的角落,一个绿色的影子悄然躲到了桌子下。
淅淅沥沥的水流声从浴室里传来,磨砂的玻璃门上还能看到一个修长的背影,水流顺着躯干流下去,被半透明的门挡住,颇有一副欲说还休的味道。
水声渐止,燕樾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携带着一身水气从浴室中出来,下半身简单的围了一个浴巾。
胸膛白皙的皮肤和微微有点雏形的腹肌上渗着水珠,顺着肌肉线条从上到下滑落,纯洁中又带着些欲。
燕樾用毛巾将头发擦得半干,顺手拿起吹风机吹了两下,从衣柜里翻出一身白t和短裤。
动作利落的换上,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
做完这一切差不多都一点了,燕樾掀开被子躺在床上,双手标准地放到腹部,灯一关,没过多久,整洁干净的房间里就传来了他平稳的呼吸声。
燕樾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只要睡闭上眼,几乎是一夜无梦,可是今天晚上他却睡得特别轻。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有人掀开了他的被子,从小腿处传来一阵黏腻感,从下往上,一直伸进了裤子里。
他想张嘴呼救,却发现有个东西从耳后慢慢延伸到脸颊,最后将他想要张开的嘴堵住。
燕樾只能呜咽着挣扎,那不知名的东西好像不满足于皮肤的接触,慢慢往着不可描述的地方前进。
燕樾瞳孔地震,挣扎的力度加大,奋力蹬腿,眼皮猛然睁开。
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单调沉稳,上面还有自己亲手推导的理论公式。
他深吸了几口气,右胸的心跳似乎也预示着他做了一场噩梦。
打开床头的小灯,暖黄色的灯光将房间照亮。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发现还是原本躺床上的模样。
脚边和脸上也没有黏腻的感觉,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可那种被唾液包裹着的感觉实在太真实,就如同真的发生了一样。
燕樾起身拿起桌边的水喝了两口,冰凉的触感让他有几分脚踏实地的真实。
大脑得到缓冲的机会,才从刚刚的梦中脱离。
揉了揉头发,转身打算继续睡的时候,发现床上满是黏液,滴滴嗒嗒的蔓延到床脚,床下生出无数只触手,如同一网向他袭来,将他紧紧包围住。
四肢被束缚,分别被拉向不同的地方,像是一张饼一样摊开。
接着那些触手就像见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一样,在他身上来回触摸,黏腻的粘液沾在身上,恶心又诡异。
燕樾紧咬下唇,刺痛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为什么连疼痛感都如此真实?
还是说他没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面对这种情况,燕樾很快就镇定下来,大脑飞速运转,首先想到的就是魈。
毕竟他能接触到的触手,也就祂有这样的能力。
“魈,放开我。”
他想炸一炸对方,可惜触手不为所动,依旧黏黏糊糊的缠绕在他身上,就如同蜘蛛包裹食物一样。
燕樾被触手层层环绕 ,视线被强势掠夺,紧接着他像只蚕一样被包裹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
呼吸变得急促,再也没有心思去管那些触手在做什么,有多肆意,接着人便失去了意识。
“呼呼……”
“呼……”
沉重紊乱的呼吸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分外清晰。
燕樾猛然得到呼吸,像是弹簧一样弹坐起来。
豆大的汗粒从额间滑落,毛细血管像是被水泡开了一样展开,脸上泌着难以描述的红,后背被细汗浸湿,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
“是梦?”
燕樾抬头看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依旧在房间里。
他用力掐了掐手背,被掐的地方立马泛起鲜艳的红,还带着不容忽视的疼痛感。
他低下头,眼里晦暗不明。
刚刚那是梦中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