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体乾被曹化淳的人拖了下去。就在殿外行刑。
王体乾刚被拖出去,就小声求情。
“各位兄弟,下手轻一点。只要留条命,你们就是我的恩人。我肯定报答你们。”
这些小太监心领神会。“放心吧。曹公公暗示过了。不会要命的,但是苦头还是要吃的。要不然说不过去。”
只听大殿之外。王体乾惨叫很快就传到大殿之内。
朱由检不为所动。“孙元化,你说说这五千两的事情吧。”
孙元化傻眼了。就锦衣卫现在的效率。自己想躲也躲不开。
“臣确实是向王体乾行贿了、臣认罪。”
朱由检并没有说话,他在等,在等一个人。
整个大殿也异常的安静,这个事可大可小。如果皇帝开心,孙元化就是革职查办。
如果不开心,那也有可能抄家灭族。这个罪名可以定成里通外国啊。
朱由检见无人说话,他没有等到他想要的。
“来人啊,锦衣卫抓捕外来传教之人,查抄所有教堂,以及他们的教民。”
这可事大了,这是要全面否定西方传教士。而且要给定义成邪教啊。
徐光启终于坐不住了。“皇上,这些西方传教士带来了不少西方科学着作。臣也信奉这个教。请皇上看看他们的教义,再说吧。”
朱由检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传教士是怎么回事。
“徐爱卿,朕是十分尊重您的,但是这大明不能随意传教啊。若是什么人都来大明传教。那到底是他们的教皇大,还是皇上大,”
徐光启自然不认为教皇大。“皇上多虑了,这些人怎么敢对皇上不敬。”
朱由检一笑。那就将他们抓来问问。“来人,通知锦衣卫,这些传教士全部都抓来。朕要问话。”
朝臣们见皇帝如此在意此事,心中也在思考这件事的影响有多大。莫非真的那么严重么。
徐光启也只能退回去等待这些传教士被抓来之后再说了,
陈新甲见朝堂上气氛压抑。他赶紧抛出问题转移话题。
“皇上,河南之事要不要再调整一下。”
朱由检虽然愤怒,但是也不会迁怒于自己的心腹。
“河南一地的情况源于陕西的民变。洪承畴你说说吧。”
洪承畴本来吃瓜,吃的很开心的。没想到自己忽然被点名。
“回皇上,民变这种事,如果当地官员能在初期进行镇压或者安抚,根本不能扩展到这么大,现在不好处理了。”
朱由检脸色一黑。“让你说办法,谁让你追责了,那是王永光该干的事,”
洪承畴清了清嗓子,“叛军势大,不是地方军能解决的了,况且还有人从中牟利。所以必须有大军出征才能解决问题。”
朱由检心中烦躁。“那你说说要多少军队,怎么部署。”
洪承畴都不用想。“这些人与陕西的民变不一样。王二造反只是民变。而这些人有不少卫所兵的加入,还有各种土匪恶霸。不好对付。”
朱由检的耐心快没了。“别废话了。能不能直接说结果。怎么地,还想着一身白肉呢。”
洪承畴老脸一红。“如果是臣出征,怎么也得有主力十万。然后陕西。湖北。南直隶,山东。直隶。各个方向同时派兵。将敌人锁死在河南地界”
朱由检心中盘算,这不是十面张网的策略么。当年崇祯就是这么干的,但是建奴入侵,所以虎头蛇尾,并没有能毕其功于一役。
“候世禄,你从五军营抽调两个营出发,出任湖北总兵。总览湖北军队。”
“但是这南直隶怎么办。谁能去啊。”
洪承畴眼珠一转。“皇上,这南直隶的兵可不好调动。况且漕工造反可还没平定呢。没有一支大军是不行的。”
朱由检心烦意乱。自己这边可用的兵力还是不够啊。现在真的不能放松啊。
“三大营的兵马刚刚远征归来。还需要休整啊。”
洪承畴作为北伐的统帅,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不如调动宣府大同的兵马南下。这样倒是可以弥补兵力不足的问题。”
朱由检还是不认同。“宣府大同的兵马还是不能轻易调动。林丹汗现在可是饥渴的很啊。随时可能南下。”
卢象升见他们讨论不出个所以然,心中不忿。
“皇上,民兵其实战斗力已经很好了。对付这些叛军还是绰绰有余的。不如在组建二十个营的兵马。”
朱由检倒是心动。“徐应元,西山现在能武装多少步兵,能武装多少火铳手,”
徐应元微微一笑。“皇上,二十个营的装备不在话下。火铳手么,现在也就有五个营的存量,要是到了年底还能再武装五个营。”
朱由检点点头。“既然如此。孙传庭立即组建二十个营的步兵加入五军营,五军营扩军至五十个营。另外神机营扩充十个营。三千营扩充到二十个营。”
武将们们十分振奋。毕自严可不干了。
“皇上,这么多军队,朝廷负担不起啊。臣这里已经没有银子了。皇上给臣拨付一些吧。”
朱由检没想到,自己到家第一天,毕自严又来了这么一出。
“朕上辈子真是欠你的。朕就是给你打工的,就知道要银子。你能不能自己赚点银子。”
毕自严一脸委屈,“皇上,东南的赋税收不上来,臣也没办法啊。臣这个户部尚书在人家那里狗屁都不是。实在可恨啊。”
这道说进朱由检的心里了。
“东南的赋税你们说说吧都是怎么回事,”
王永光这时候可不能装死。
“皇上,吏部换了好多官员了,不是失踪死亡的,就是不作为的。臣也没办法。”
杨鹤这个刑部尚书当然也难辞其咎。
“皇上,刑部派来三批人,与大理寺和御史台一起去的江南。咱们的人到了那里寸步难行。”
朱由检明白了。东林这是图穷匕见了。用税收来限制他。好在自己有大面积的黄庄,还有新粮的高产来弥补这个缺口。
“诸位爱卿,不知这江南商人主要靠什么赚钱啊。他们就没有软肋么。”
这时一个翰林院的侍读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回皇上,臣知道这些人最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