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选出十几位新族长之后,抬头望向各村寨的族人,喊道:“现在你们有了新族长,他为你们减去了两成过路费,两成啊,足于让你们的酒更加醇香,粮食更加丰仓,你们是否该感谢他啊?”
各村寨的族人被楚天煽动的欢呼起来,都高喊着新族长的名字,至于灭了楚天可以让粮食更丰仓的问题则完全没有想过,他们只知道现在不用战死,也不用被更加压迫,心里就无比的高兴。
楚天满意的看着欢呼的族人,又见到脸上涌起热血的新族长,心里微微一笑,轻轻拍手,瞬间从天狼寨涌出几十位兄弟,在寨门面前摆好了两张大方桌,端上早已经准备好的酒菜。
楚天知道众人猜测自己的用意,于是脸上挂着善意的笑容,向十几位新族长诚恳的邀请着,淡淡的说:“各位族长,请吧,喝碗水酒,从此大家和平相处,互不侵犯。”
十几位新族长望着酒菜,扭头看看脸色青的老族长,迟疑不决,楚天放上一把火:“现在你们是族长了,还要看那些老头子脸色干吗?哪怕他们以前照顾过你,但现在也就是个长者,我这水酒只敬族长。”
莹子子心里暗呼楚天这番话的厉害,明摆着稳固新族长的权力,暗地里分化他们的关系。
十几位新族长相互望了几眼,无奈的跃身下马,紧跟着楚天向酒桌走去,再也没敢看身后的老族长,而各村寨的人们却不以为然,于他们来说,实惠才是最重要的,谁做族长有什么所谓。
十几位新族长跟楚天连续喝了三碗酒,每一碗都让老族长们脸色阴沉些许,虽然谁都清楚这是楚天的挑拨离间,也明白新族长们是屈服于楚天的武力,但他们心里就是不好受,生出人走茶凉之意。
酒过三巡,楚天拍拍新族长们的肩膀,爽朗的说:“族长,以后的和平就仰仗各位了,有什么难事尽管开口,只要我楚天能够办到的,保证尽力而为,但也希望天狼堂有难的时候,各位能够援手。”
古人说的话真是没错,酒桌出感情。
无论怎样的恶劣关系,只要一起在桌上喝过酒,吃过饭,感情就会生变化,最起码敌意会消散不少,所以新族长们听到楚天的话,都生出被尊重的感觉,潜意识的把楚天当作自家兄弟。
甚至有位脸红脖子粗的新族长拍着胸口说:“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楚天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而是继续举起酒碗跟他们喝酒。
夕阳西下,新族长们领着自家寨人相续离去,他们也不担心楚天对老族长们下手,毕竟有莹子子和十八铁衣担保着,所以离去的很是欢快,少了两成的过路费对于族人怎样都是难于消去的喜讯。
莹子子望着黯然伤神的老族长们,嘴角扬起笑意,说:“各位老族长,就在哈尔寨住几天吧,条件虽然艰苦,但大碗酒大块肉还是供应的起,至于你们的安全尽管放心,十八铁衣会好好保护你们。”
老族长们也说不出是怨恨还是感激,长叹一声,掉转马头离去,十位铁衣也跟了上去。
他们离去之后,莹子子走到楚天身边,苦笑着问:“少帅,子子有件事情不明白,你竟然要剥夺老族长们的权力,为什么又让他们的身边亲信做新族长呢?这不是等同于老族长们掌权吗?”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子子,你说,如果我随便立个没有什么势力,没有什么威信的人做新族长,他敢坐族长的位置吗?即使坐了,又能够坐得稳当,坐得长久吗?”
莹子子思虑片刻,很坚决的摇头说:“恐怕不能,估计刚回到村寨就被重新夺回权力了,毕竟老族长们根深蒂固,势力庞大,没有几分斤两的人是难于跟他们对抗的。”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让老族长的亲信来坐。”楚天脸上坏坏的笑容,意味深长的说:“那些亲信经常帮助老族长们处理事情,势力和威信必然仅次于族长,坐族长的位置自然容易很多。”
莹子子思虑片刻点点头,觉得楚天说的很有道理,但还是不解的问:“那他们竟然是老族长们的亲信,自然会听信于老族长,你的分化岂不是没有什么作用?”
楚天露出迷人的笑容,摸摸鼻子说:“这个世界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我刚才对新族长热情,对老族长冷落,足于让新族长感觉到权力的可贵,老族长感觉到人走茶凉的悲戚。”
“如果不出乎我意料,三天之后,老族长们回到村寨就会现,已经不是自己的时代了。”
莹子子似乎想通了什么,眼里蕴含着笑意,说:“你就不怕新族长们甘愿重新低头?”
楚天坚定的摇摇头,淡淡的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权力这东西也一样,拥有之后就很难放得下了,无论如何,新族长们都不会交回权力,你现在可以想象老族长们回去以后的愤怒。”
“新老族长的争权夺利就足于让他们内耗很长时间了,也足够天狼堂和哈尔寨休养生息了。”
莹子子没有说什么了,心里去无比震惊,楚天真是把人性分析到骨子里了,前些日子见识的是他的强势和毒辣,今天算是见到他的谋略心智,真是百年奇才,想到这里,她竖起了拇指,赞道:“绝!”
楚天懒洋洋的伸了个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子子,恐怕还要麻烦你呢,乌卓寨剩下几百老弱病残,有近百的天狼堂兄弟看守着,需要你去做个中间人,把那些村民收编了,想法补充到哈尔寨。”
莹子子再次竖起拇指:“高!”然后就翻身跃马带着八名铁衣离去。
阿木童他们见到战事已了,全都欢呼起来。
楚天也感性起来,回应着:“宰羊庆贺!”
天际的夕阳散着温暖欢快的余晖。
众人忙着宰杀牛羊庆祝的时候,倾城望着美丽的夕阳,拉上楚天去遛马。
吹着晚风,两人共乘哈尔寨马往远方奔去,战天翔想要派几个人过去保护他们,却被阿木童拦住了,脸上带着暧昧之色:“不要派兄弟去打扰少帅的雅兴了,以他的身手谁能伤到他?”
战天翔看着阿木童的笑容,重重的拍打他的肩膀:“放在清朝,你丫的就是翻版小李子!”
阿木童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提刀朝他劈出:“丫的,你才太监呢,看刀。”
战天翔反手拔刀挡开,笑嘻嘻的说:“谁叫你整天拍马屁呢?”
在两个人打闹之际,楚天他们已经躺在小湖泊的草地上,相互依偎着仰望天空,湖水的清澈散射着他们的深情浓意,几只觅食小鸟迟疑片刻,还是展翅飞走了。
倾城环着楚天的脖子,痴痴的说:“如果时间能够停止,让这一刻永恒该有多好啊!”
楚天低头轻笑,淡淡的说:“每一个永恒都是由无数美丽瞬间组成,有回忆,那就是永恒。”
倾城从楚天的怀里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清澈的笑容:“少帅,让倾城为你舞上一曲吧。”
楚天轻轻的点头,眼神温柔平和,没有生出半点欲望。
清风阵阵吹来,飘开了倾城的裙裾,宛如草原盛开的花儿,随即传来轻柔的声音: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在倾城的舞蹈和歌声中,楚天忘却了忧愁,忘却了厮杀,忘却了勾心斗角,许久没有歇息过的心瞬间得到了宁静,没有杀机戾气,没有指点江山,只有空宁淡然,细水长流。
“一块石头,立于忘川之畔,名曰三生,一张容颜,今生来世,为君倾城。”
倾城落下最后一个音符,华丽的转身,整个人定格在暖风艳阳中,宛如天上的仙女。
楚天轻轻的拍手,衷心的赞叹:“倾城,足于倾国了!”
倾城跌入楚天的怀抱,不等抱实,红唇就堵了上去,舌头笨拙却热烈的吻着。
楚天望着倾城娇媚动人的脸庞,眼神渐渐迷醉,反手把自己的披风散在草地,然后把倾城轻轻的放了上去,热吻之中也没忘记手指的跳动,把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剥落,直至一丝不挂。
温热的嘴唇吻上倾城胸前的两片柔软,右手握上她洁白的足踝,腰身随着晚风挺进。
“嗯!”
销.魂的呻吟声起!满地春色,无须关闭,何况也关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