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影婆娑。
杨锦还没回来,谢容以为他军中事务繁忙,因为前两天也有过这种事。
她等了两个时辰没见着杨锦的身影,便收拾干净脱了外衣,只剩下肚兜穿着。
她走到烛灯旁,准备灭灯一个人睡觉。
她刚弯下腰呼口气,房间门吱呀一声打开,男人穿着一身青色锦袍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你……”谢容扭头愣了下,然后察觉到了男人看向她的灼热眼神。
杨锦确实很忙,忙完发现已经很晚了,按照往常一样洗洗准备睡下,脑海里却有一道柔弱的身影挥之不去,身体里更有一股燥火憋得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想也不想趁夜回家。
谁知道!
一回来就目睹了让他心驰神往的一幕!
他的妻子,单单穿了一抹红肚兜,露出润白盈盈一握的腰肢,一双修长匀称的大长腿,线条优雅完美,透着无与伦比的美丽与吸引力。
杨锦的眼里冲进一只凶猛的野兽,赤红霸道,冒着野望。
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看着心爱的女人,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她。
谢容被他看的羞红了脸,赶忙垂下脑袋,无措的磨着脚尖。
“将,将军,你怎么回来了?”她慌张的问了一句废话。
这里是他家,他高兴回就回。
她恨不得直接冲上床,把头蒙被子里再不出来。
可她没有忘记,她要撩拨杨锦的事,明明害羞的手脚都不知往哪放了,硬生生的咬牙站在原地不动。
唯一让自己有所缓和的就是低下头不与杨锦对视,这才好上那么一丢丢。
“我毕竟是个有妇之夫了,不能在外留宿。”杨锦喉结滚动,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
谢容的脚不大,小巧白皙,脚趾头圆润粉红,她娇羞的就连脚指头都在微微发颤。
这娇矜的模样,更让杨锦的眸光变深。
谢容没发现,就算发现了,那也是她得偿所愿。
她娇弱的抬起头,欲语还休:“那将军,我服侍你洗漱快快歇下吧。”
杨锦扭头,看到床上只有一床被子,他的眸光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我洗过了,我们直接睡觉吧。”
他上前吹灭烛灯,一把抱起谢容,谢容惊了一下,赶紧紧紧的环住他的脖子。
月光下,她抬起下巴,露出优越的下颚角,似渴求泉水的小鹿。
“将军。”那低低的娇羞声好似在诉说着害怕。
杨锦的眼神太好了,即便是黑夜下也能看清对方的表情。
他感觉喉口发痒:“叫我夫君,以后不许再叫将军,我听到一次就惩罚你一次。”
谢容嘤咛:“夫,夫君,你要怎么惩罚我?”
谢容被扔在床上,她不像杨锦眼神那么好,只能看到男人欺身而来,细密的吻落下:“我会狠狠要你!”
谢容没有推开他,任由他肆意妄为,她想到了白日里在宫中发生的事。
杨锦回来后没说喜不喜欢的问题,谢容觉得,那一顿操作不过是因为他是她的丈夫,所以要在外头给足她面子,也算是告诉外人将军府不容挑衅。
绝不是真的对她表白,她还不至于这般自恋。
她心疼无能蠕动的杨锦,主动亲了他一口,轻声安慰他:“你会好的,以后我们一定会生好几个孩子。”
绣坊要开始筹备,壮阳药她也要赶紧的做出来了。
杨锦对她这么好,她总要还上些恩情的。
她突然想到了孔母生病的事,不由得分心,眸子暗了暗。
上一世,孔家没钱,她也没能给孔家带去什么嫁妆,所以只能被逼着给孔母试药,救治孔母的病。
她为此尝尽百草,身子衰败,差点被毒死,还要被他们一家子辱骂是个没用的东西。
而这一世,就让谢音音把拿去的嫁妆补窟窿吧,可孔家就是吸血鬼,就是无底洞……
杨锦亲着亲着,发现身下的人儿一动不动,他停下动作看去。
只见谢容愣在了那,眼神发冷,他冒出的火焰在那一刻悉数尽灭。
孩子,谢容的心里只要孩子吗?
那他杨锦算什么?
杨锦蓦然觉得有点伤心,果然她只是为了成亲而成亲。
他翻身而下,无奈宠溺的把谢容抱入怀里:“算了,睡觉吧。”
他想等她心甘情愿的一天,而不是机械般的只为了跟他完成生子任务。
“你怎么……”
谢容回神,刚想问他怎么了,想起他不举赶紧的闭嘴,免得无意间伤害到他的自尊心。
她反手抱紧了杨锦,拍着他的背安慰:“没关系的,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杨锦闭着的双眸颤了颤:“……”
拜托,她这样抱着他更不好了,憋死他了,但是又舍不得推开她。
杨锦只能认命,身子激灵的抖了抖。
谢容以为他伤心坏了,又要装作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能更用力的抱紧了他。
她跟哄小孩似得哄杨锦睡觉:“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夫君……”
谢容第二天睡醒,旁边是空的,杨锦不知何时起床走了。
她没有多想,起来洗漱用完早膳,杨老夫人那边就送来了一堆礼物。
杨老夫人最是知道自家儿子闷葫芦的德行,听到自家榆木疙瘩竟然当着那么多人面给谢容表白,简直是高兴坏了。
铁树开花了呀这是!
谢容看着地上的礼物,发愁!
因为都是一些为了生孩子的补品,不是给她补的,就是给杨锦补的。
可怜的杨老夫人,还不知道自家儿子不举的事实。
没关系的,她一定一定会想办法治好杨锦,毕竟杨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