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第10次重启
雾气笼罩的别院里,两道人影正在交手。
充当陈牧对手的,是陈家的内门的一个教头。
这名教头比他之前在外门的指导老师要好上不少。
三重武者的境界,远超他当前水准的武技,破体而出的血气……
他甚至以为自己是在迎着枪林弹雨,顶着飞机大炮冲锋。
只见那教头低吼一声,比他大腿还要粗壮的手臂直接朝着他脖颈抓来。
掌心间缠绕的簌簌风声穿林打叶。
陈牧眼神不变,挺身向前,膝盖像炮弹一样轰在他下巴上,打得他脑袋撇出了个诡异的翻折。
然而下一刻便瞬间扭过头来。
陈牧面容冷肃。
他用尽全力打出的一击,竟只是勉强破防?
这就是三重武者的实力碾压吗?
“少爷进步很快。”教头龇牙咧嘴道:“但作为先行者,给你个建议,发力留三分,无法收力,就无法再次反击。”
陈牧点头。
但话又说回来……
“如果根本没想着反击,一击致命了。”
教头笑了:“可那是刺客的玩法,是死士的玩法,不是少爷您的玩法。”
不留后路,一击必杀。
这路子山庄里也有,甚至执法队也专门培养一批弟子走这条路。
可陈牧没必要。
“教头,教我。”
“……您若是惹出事了,可千万别露了我的名。”
……
夜渐深。
楚河跑来催他洗澡去。
陈牧闷闷地应了一句,洗完后回到房间,见到纱窗内烛光摇曳,妙影轻晃。
他眨了眨眼,进去后视线转来转去,落在桌前那雪白笔直的大长腿上。
他抿了抿嘴,便见到那腿搭到他肩膀上,浴巾微滑,那妖女眼中波光流转,娇嗔道:
“夫君,还不上来吗?”
陈牧上去把她抱起放在榻上,她靠在他胸前,一只手随意的解开他的扣子,轻轻伸出舌尖轻舔肌肤。
“真不弄点避子药吗?今晚很危险。”
“无妨,你有锁元秘术。”
妖女咯咯笑了一声,轻轻将他推倒在床上,陈牧绷紧了身体,闭上眼深呼吸一下说:
“马上要结束了。”
“你的梦境之旅吗?”
“对。”
她朝陈牧露出一个笑脸,话语中带着淡淡不满:
“女儿家最珍贵的第一次都给了你,夫君你就打算这样舍弃了妾身吗?”
浴巾散开落在床上,陈牧想到了那从裹着的毯子里舒展开身体的埃及艳后。
现在,有人有样学样,在浴巾上朝他勾了勾手。
他咽了咽唾沫,视线从她妩媚的脸上下移。
凯撒大帝,我理解你了。
“好看吗?”
“好看。”
他加快了动作,推开她遮掩的手掌。
没多久,她脚趾蜷起来,又忽然舒展。
良久,汗如雨下的两人相拥在一起。
“没想到真成妾身了。”
“怎么,想当主母啊?”
“坏男人,骗了我真心,却又不给我想要的东西。”
“令月说笑了,你我心知肚明,咱们虽坦诚相待,但从未坦诚相待。”
他们不像爱人,更像是盟友,或者说……
是两头合作狩猎,但又随时可能相互攻击的狼。
陈牧的侵略性越发明显。
床铺咿咿呀呀,她伴着烛光睁开了眼:
“獬豸洞,需要用龙血才能打开。”
“朱紫国还有龙?”
“有的。”
“在哪?”
“在这里。”
她轻轻按在陈牧胸膛。
陈牧若有所思。
“赤金瞳?”
“对,凶兽武道长久影响着你家血脉,每隔几代,本家就会有那么几人返祖。”
“可按理说,越繁衍,血脉越微薄,返祖难度更大才对。”
沈令月摇了摇头说:“你陈家本家,有一条家规,是如果娶妻,朱紫国内,只能选特定家族。”
陈牧恍然,大哥没结婚也用的着理由。
“你是说……”
“同属于凶兽武道,相互借他家之血,刺激血脉觉醒,而你……”沈令月静静看着他,“你就是那个觉醒龙血,正式入了饮雪天尊道统的人。”
陈牧默然。
这便是赤金瞳的真相吗?
陈家老祖陈三行吞蛟龙血,入了凶兽武道。
至此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而獬豸洞和陈家息息相关,为免得外人进入,就得做最严苛的限制。
而只有隔几代就能出赤金瞳的本家,才能开启洞府。
“好啦,夫君,别让那些破事搅了咱们的风花雪月。”
“好…还要继续吗?”
沈令月睁开眼看着他,默默记住这一刻。
她仰头,俏生生的脸吻在他脸颊,这三月来的一幕幕在脑海里一晃而过。
“你是不是太放纵了。”
“哪有,上一回我都没怎么碰你。”
“怕是你上一回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吧?”
“真没有。”
“你竟君子了?”
“不,上把我玩强迫的。”
“……是我高估你的道德了。”
“你还专门提醒我,让我下次把你每个角落都吃干抹净,还说要给我生个孩子。”
“你骗人,我不信,我对这事没有兴趣。”
“那现在呢?”
陈牧轻轻撩开她眉间头发,他这次是真将她吃干抹净了。
沈令月停顿片刻,叹息道:“还算有一点,你有点太熟练了。”
“下回会更熟练,争取让你吃饱喝足。”
沈令月看着他就像是看见魔鬼:“你真打算把田耕坏啊。”
陈牧摊手道:“只有你一个,不得把熟练度全点你身上了。”
“只我一个?”
“只你一个。”
第10次重启,他便是那纣王,和那妲己日日夜夜日夜夜。
从风月楼的豪华套房,到他阁楼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他俩战斗的痕迹。
主打一个放纵。
如今她主动缠上一线牵,以妾室身份入了山庄,大哥也认了她身份。
他更是早早提醒大哥,别碰老祖留下的东西。
因那“獬豸洞内紫金铃,扒得龙筋见械心”的话,大哥信了。
可这次不知哪里出了岔子,大哥说往日能强行打开獬豸洞的法子,如今忽然失灵了。
他这才知道,原来大哥和沈令月说的应对手段……全都在獬豸洞。
于是他便允许沈令月自行探索。
还别说,咱家这妖女好手段,竟然真探索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然而,该结束了。
他和沈令月断断续续持续做到天大亮,又一觉睡到下午。
他搂着妖女说:“63次。”
妖女困倦道:“什么?”
“我和你这里的次数。”他指尖按压在她腹部,“现在是63次,令月,你变弱了。”
她啐了一口唾沫。
臭不要脸。
他为她梳妆。
她替他清扫。
待到一切结束,轰鸣声响起,玄焰降临人世间。
陈牧说:“走吧,去迎接我们的死亡。”
巨蛇翻涌。
道道陈家强者如星辰坠落。
火焰中,他忽然回过头看着他说:
“令月,你知道吗?这三个月我很开心。”
沈令月俏生生站在那里,一杆的黑旗插在那玄焰飞蛇身上。
恼羞成怒的巨蛇喷出火焰,将她的身形也被火焰吞没。
“那么,夫君,下次也来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