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京城不久,刘盈一行便遭遇了一伙山贼的袭击。
“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我们只是拦路的响马,识相的赶紧把金银财宝都交出来,否则休怪老子刀下无情!”
刘盈的护卫们拔剑相向,他却朗声道。
“尔等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此山贼之事,肆意妄为,就不怕遭受秦法的严惩吗?”
山贼头子放肆地哈哈大笑。
“王法?在这荒郊野岭,老子就是王法,少废话,赶紧交钱!”
刘盈冷哼一声。
“大胆狂徒,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说罢,他直接就加入了战团,很快就将山贼们打得丢盔弃甲,落花流水,狼狈而逃。
经过几日的奔波劳顿,刘盈终于临近了豫章郡。
可没想到,途中又遭遇了暴雨,道路变得泥泞不堪,马车在途中险些陷入泥潭之中。
刘盈大声喊道。
“大家加把劲,一定要尽快赶到豫章郡,我们肩负着陛下的期望和百姓的重托,绝不能在此耽搁!”
众人齐心协力,喊着号子,终于在夜幕降临之前赶到了豫章郡城。
到了豫章郡的府衙门口,却发现这里的属官们如郡丞吴明、郡尉司马隆、主簿孙有道等人,早已等候多时。
他们一个个满脸堆笑,对刘盈表现出一种极为谦卑的态度,然而刘盈却敏锐地察觉到其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怪异之感。
吴明说道。
“大人一路舟车劳顿,历经艰辛,真是辛苦了,下官已在府中备下丰盛的接风宴,为大人接风洗尘,还望大人赏光。”
刘盈摆了摆手说道。
“多谢诸位的好意,本官初来乍到,舟车劳顿,身体略有不适,这接风宴就免了。”
司马隆忙道。
“大人身体要紧,下官这就安排人去请城中最好的郎中为大人诊治。”
刘盈说道:“不必了,本官休息几日便好。”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刘盈接着说道。
“本官先接了太守印信,其他事务稍后再议。”
拿了印信后,刘盈没有去参加接风宴,反而换上微服,准备出去外面走一圈,看看豫章郡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他对外宣称自己生病了。
刘盈走在街头,只见百姓们面容憔悴,商铺凋零,一片萧条之景。
他心中满是疑惑,便走进一家略显冷清的茶馆,找了个角落坐下。
这时,旁边两个百姓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压得咱们喘不过气来,这可怎么活啊?”
“谁说不是呢?听说新来的郡守也是个不管事的主儿,咱们的苦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哟!”
刘盈心中一惊。
“看来这豫章郡的问题远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陛下把我派到这里来,只怕事情完全没有那么简单。”
正想着,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冲过来,抱住刘盈的腿,泪眼汪汪地哀求。
“老爷,给点吃的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刘盈心生怜悯,赶忙从怀中掏出一些碎银递给小孩。
“孩子,你怎么会这样?你的家人呢?”
小孩抽抽搭搭地说道。
“我爹被抓去服劳役,家里没了顶梁柱,娘也病倒了,就变成这样了。”
这时,一个面容沧桑的老者走过来。
“年轻人,你是外乡人吧?这豫章郡啊,乱着呢,当官的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哪管咱们老百姓的死活哟!”
刘盈问道:“老人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如此混乱?”
老者压低声音道:“这郡里的官员鱼肉百姓,与那些富商勾结,把咱们老百姓往绝路上逼啊。”
刘盈气愤不已,发誓一定要好好整治一番,还百姓一个清平世界。
回到府衙,刘盈立刻召集了属官们。
“本官初来豫章郡,所见所闻,令人痛心疾首,百姓生活困苦,苛捐杂税繁重,民不聊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明连忙上前,满脸堆笑地说。
“大人,这都是以往遗留的问题,下官等也一直在想办法解决,只是……只是这其中牵扯甚广,一时难以根治啊。”
刘盈冷哼一声。
“想办法?想了这么久也没解决,难道要等到百姓都饿死、冻死,你们才肯作为吗?”
司马隆赶紧说。
“大人息怒,下官等一定全力协助大人整治,只是这事情复杂,还需从长计议。”
刘盈大声说道。
“从今日起减轻百姓赋税,如有违者,严惩不贷,我不管牵扯到谁,都绝不姑息!”
众属官唯唯诺诺地应道:“是,大人。”
然而,刘盈心里清楚,这些人阳奉阴违,不可轻信。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盈一边微服私访,深入民间收集证据,一边大力整顿政务,但他的行动却遭到了重重阻力。
有一天,刘盈正在书房聚精会神地查看账目,郡丞吴明突然未经通报便闯了进来。
吴明说道。
“大人,您这样严查,会得罪很多人的,还是适可而止吧,这豫章郡的水可深着呢,您初来乍到,还是不要太激进为好。”
刘盈怒拍桌子,喝道。
“放肆!本官身为郡守,职责就是为百姓谋福祉,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扰乱军心!”
吴明脸色一变,语气也强硬起来。
“大人,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豫章郡可不是您能一手遮天的。您要是不听劝,恐怕会惹来大麻烦。”
刘盈站起身,指着吴明的鼻子说。
“你这狗官,竟敢威胁本官,信不信我立刻将你拿下,治你的罪!”
吴明冷笑一声。
“大人,您别冲动,咱们可以好好商量,只要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处自然少不了您的。”
就在这时,郡尉司马隆带着一队士兵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大人,吴大人也是为了您着想,您何必如此固执呢?这豫章郡的规矩可不是您说改就能改的。”
刘盈大声斥道。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竟敢公然违抗本官的命令,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