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如去抢呢?!”
时宁也没反驳,转身就走:“既然你不愿意,那之前那三千万就算是你失信的惩罚吧。”
苏梦璃气得全身发抖,但又无可奈何,为了不让之前那三千万前功尽弃,之后又咬牙给她转了一千万。
四千万到账以后,时宁也不再磨叽,过去把苏梦璃扶了起来,十分“贴心”地把她扶到了墙边之后,直接扬长而去。
时宁回家做了几个爷爷生前最喜欢的小菜,拿上他老人家最爱的茅台,直奔墓园而去。
爷爷去世后,每次过生日她都会去看他老人家,告诉他自己过得很好。
昨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没来得及,也不知道那个小老头儿会不会跟她发脾气。
她正拎着东西往爷爷的墓前走,远远地就看见有一个人跪在墓前。
等走得近了,才发现那个人竟然是吴晴。
就听她跪在墓前不停地念叨:
“妈,自从薇薇出事之后,您的儿子就一天天都不回家,成天跟养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我劝了几句,他就要和我离婚,把我和薇薇从家里赶出去……”
时宁不由的微微一愣,时宏不仅在外面找情妇,还要把时薇和吴晴赶出时家,若不是亲口听见吴晴说,她还真不敢相信。
看来,苏城是铁了心不对时薇负责了,要不然,时宏怎么可能放弃一个已经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儿呢?
吴情哭完了,起身准备离开,一转头就看见有个人正站在她身后。
她先是吓了一跳,看见是时宁后,这才松了口气,她一边心有余悸的用手拍着胸口,一边没好气地骂道:“你这个死丫头,你想吓死你妈?”
时宁皱了皱眉:“你可别乱攀亲戚。”
“攀上高枝了,就不想认你这个穷酸的亲妈了是不是?!”
说着,她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边哭一边念叨:“妈,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公没良心,女儿也是个白眼狼……”
她哭的声音很大,很快就惹得其他的人悄悄看了过来。
吴晴见有了观众,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时宁见此,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墓前,她用手狠狠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疼得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道:“爷爷,我爸和我妈都只喜欢时薇,还逼我把未婚夫让给她,我和时薇吵了几句,我妈就划了我的脸,还跟我断绝了母女关系……”
时宁的话音未落,吴晴顿时就慌了,她急忙呵斥:“你这死丫头胡说什么?!”
看着她那疾言厉色的样子,时宁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不就是拼演技吗?演戏谁不会!
苏瑾瑜过来的时候,就见时宁正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吴晴站在一旁,一脸气急败坏的神情,旁边还站着一堆人,七嘴八舌的说得很热闹。
苏瑾瑜的眉头一皱,大步走过去,把时宁从地上拉了起来,将她护在怀里。
时宁正哭得起劲儿,突然就被人从地上拉了起来,一下子带进了怀里。
时宁惊讶地抬起头,正好对上苏瑾瑜那双深邃的眸子。
时宁只觉得一阵尴尬,他怎么来了?
苏瑾瑜见对方一双眼睛哭得通红,眼角还挂着泪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突然出现吓着了她,她竟然连哭都忘了,就那么愣愣的望着他,看着怪可怜的。
他轻柔地替对方抹去眼角的泪水,冷冷的看向吴晴:“怎么又是你?”
“苏爷……”吴晴被苏瑾瑜冷得要抖出冰碴子的声音吓得全身一颤,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苏瑾瑜竟然也会来。
“把她送回时家,告诉时宏,要是他再管不好自己的老婆,生意就不用做了。”
说完,他又亲自把带来的那些东西在时老爷子墓前摆好,陪着时宁在墓前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带她离开。
到了车上,苏瑾瑜把纸巾递给她:“下次有风的时候别在外面装哭,伤脸。”
时宁接纸巾的动作一顿,她一脸惊讶地看向对方。
“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因为你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哭成那样,尤其是一个已经让你失望至极的人。”
时宁沉默片刻,忽然道:“你似乎一直很了解我。”
“你没什么心机,好了解得很。”
苏瑾瑜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时宁扭头看向他,企图在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什么都没发现。
“在想什么?”
时宁赶紧收回目光。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在想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我来看看爷爷。”
时宁心中惊讶,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爷爷还在的时候,苏瑾瑜还在国外疗养,他们应该是没见过的。
没想到,今天苏瑾瑜竟然会来。
虽然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今天人家拿着东西来看爷爷,又出手帮了他,于情于理,她都该有所表示。
于是她转头问他:“中午有时间去一品居一起吃个饭吗?”
“只要你想,我随时有时间。”
时宁微微一愣,他的回答,听起来有点暧昧是怎么回事?
时宁暗暗摇头,把这些不切合实际的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然后转头去看车外的风景,
等到了一品居,服务员送上菜单,时宁十分大方地对他道:“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反正也是从他侄女那得来的钱。
点完了菜,时宁突然对苏瑾瑜道:“小叔,我能跟你商量件事儿吗?”
一听她对他的称呼,苏瑾瑜的脸色顿时一黑。
时宁见他黑着个脸不说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悄悄地伸手要去挠他的掌心,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躲开。
她自讨没趣,只好怏怏地收回了手:“你把之前我手上的那串佛珠还给我。”
“什么佛珠?”
苏瑾瑜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似乎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就是我昨天戴在昨手腕上的那串。”
“我没见过。不过,那个人送你的东西就那么重要?”
苏瑾瑜的语气莫名的变得危险了起来。
“小明明好不容易送我那么贵重的东西,当然很重要了,不过。”
说到此处,时宁的身子突然前倾,两人的距离一下拉近了,她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小叔叔的脸色现在这么难看,不会是,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