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配方。
每次自己口无遮拦的时候，总有人来抓包，就不能让她好好装一下吗？非要整这一出。
苏凝回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巧啊，帝师大人带太子殿下遛弯呢。”
呃……
这话好像有点不对劲，什么叫带人来遛弯。
不是狗才遛弯吗？
“不巧不巧。”方清词眼底是暗藏不住的笑意，直接说出来：“我们就是来听墙角的。”
“……哎？”苏凝懵了。
就是来听墙角的？
他们该不会是从头听到尾吧，那可不行啊，太社死了，她名声不要，但面子还是要的。
她小心翼翼问：“帝师大人听了多少？”
“全部。”尘以川看了她一眼。
“……”
苏凝尴尬地脚趾抠地：“那个啥……我妈妈喊我回家吃晚饭，就不跟你们唠嗑了。”
刚想撒腿就跑。
尘以川勾住她的衣领，显然是不想让她走。
“帝师大人，真的没空陪你聊，我太奶喊我下去。”被抓包不少，但社死的还是第一回。
不是因为被当事人听到社死。
而是因为太子殿下在这里社死，影响她声誉啊。
“那你顺便问问，你太奶认不认可我这个孙女婿？”尘以川薄唇微勾，露出一个笑。
也不知他是说给白月瑶听的，只为断她表哥随处塞的念想，还是满足太子殿下的八卦。
方清词一副磕到了的表情。
而白月瑶脸色不能再难看了，她默默走了。
以为他是来解围的，苏凝拍了拍他的肩膀：“帝师大人可以啊，一句话让我师姐走了。”
天知道。
她刚才与白月瑶叭叭了多久，尘以川一句话就解决，人走了，也省去她要找借口离开。
“……”尘以川目光深邃盯着她的手，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刚才是不是漏了什么？”
他这架势。
好像不问出遗漏的，他不会善罢甘休。
“漏什么了？”苏凝装傻。
“你说呢？”
“你非让我夸你是吧？”苏凝无语，以前怎么没发现他那么喜欢被人夸，既然这样。
那就成全他。
“腿长？长得好看？”
“……”尘以川没有说话，这些话都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于是便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苏凝也不是吃素的，她已在口无遮拦的边缘。
索性当方清词是空气。
“真硬呐，我要掰开你的腿……”
“行了。”
刚才还想让她说的尘以川，直接用吃的堵住她的嘴，他现在随身携带吃的，方便堵她的嘴。
他耳尖微微泛红，恼怒看着她。
“你真是什么话都说！”
“我是过过嘴瘾，你看我敢轻浮你吗？”
“……”
两人也没有再聊这个话题了。
看戏看过瘾的方清词，轻咳一声暗示自己的存在，旋即目光转向苏凝，问出煞风景的话题。
“你为什么不去认识一下她表哥？”
“我为什么要去认识？”苏凝怀疑这个太子殿下脑回路不太好，这种话也能问出来。
她又不是饥不择食。
干嘛屁颠屁颠去认识一个没见过面的男人。
遭到鄙视的目光，方清词解释：“元婴期，万一你拒绝他，他恼羞成怒不是要找你麻烦？”
他想得比较远。
她师姐不可能是心血来潮撮合两人，怕就怕在，是受那个素未谋面表哥，来撮合的。
不要怪他想的太复杂。
身为一国的储君，如果连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以后不得被邻国吞并，亡国是迟早的事。
“……”经过他的提醒，苏凝立即茅塞顿开。
对啊。
师姐养鱼都忙不过来，怎么会有时间给她介绍道侣，可自己跟她那个肾虚表哥也不认识啊。
为什么偏偏要介绍给她？
“哎，你干什么去？”
看着落荒而逃的苏凝，方清词忍不住纳闷。
而苏凝头也不回道：“找保镖，找武器，他要是敢来找麻烦，我屎都给他打出来！”
“……”
两个大男人沉默了。
她是一如既往的粗俗，但一点不影响……
她一走，方清词看向尘以川，故用调笑的口吻：“阿川啊，刚才那句话是解围，还是？”
“殿下是不是忘记一件事？”
忘记跟杨承说。
他们暂时要留在宗门，其实他们不止要找千箩彤，还有一样东西，可是没有下落。
只能在修真界待几天看看。
“是哦。”方清词假装刚想起，笑得奸诈：“我们是该回人界了，那样东西下次来。”
“殿下！”
“逗你玩的，一听到要离开你急了啊？”
“……”
……
“嘘。”找保镖的苏凝，找上玄明宗来了，她蹲在狗窝旁，跟天仙来个深情对望。
她还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可人家是狗，虽说通灵性，但遇上不怀好意的人，自然会冲她汪汪直叫进行驱赶。
天仙正想叫。
苏凝不当人，一把捂住它的嘴：“闭上你的狗嘴！”天仙瞪圆了眼睛。
仿佛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对它，有人敢这样对狗，它发出呼呼的声音，但就是开不了口。
“天仙啊。”苏凝一手捂住它的嘴，一边顺着它的毛：“别叫哦，我想带你玩几天。”
“你同意就点头，不同意我就把你蛋嘎了。”
天仙通人性。
又养在修真界，自然能听懂她的话，它疯狂地点头，就怕点头点慢了，狗的尊严要没了。
她开始忽悠狗模式。
“这才乖，我想让你当保镖，你主人已经同意了，他说，跟不跟我走，还要看你的意愿。”
“……”它点点狗头。
苏凝依旧没放开它的嘴，怕一放开，天仙会咬她一口，毕竟自己是靠威胁它让它就范的。
她也不管了。
想着要怎么把狗带回青云宗时，狗主人来了，韩方鉴怀疑自己起猛了，皱了一下眉。
只见，一人一狗蹲在狗窝旁边。
至于人有点不干人事，连狗都欺负，还直接抓住狗的嘴，瞧把狗委屈的眼巴巴看着他。
“你干什么？偷狗？”韩方鉴终于回过神来。
“……”
出门在外没看黄历，这样都能被狗主人撞见。
她颤颤回头，强颜欢笑：“怎么可能，我像是偷狗贼吗？我只是想来跟你借一下狗的。”
“不借。”韩方鉴秒拒。
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
居然那么的不近人情，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借不借？”
苏凝再次询问，一点没有要借东西的自觉感，就冲她这个态度，人家要是能借才怪。
“不借。”韩方鉴依旧两个字。
“不借？”苏凝手在蠢蠢欲动，已经想到一个绝妙计划，她不死心：“你真的不借？”
“不借。”
“行行行，你不借是吧？”苏凝也不跟她废话，直接化身大力士，扛着天仙就跑了。
“我选择自动忽略你的不借，反正已经跟你打过招呼，狗我就扛走了，拜拜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