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只听身后传来花瓶碎裂的声音,却不是打在自己的身上。
她回头看去,孟祁宴脖子后面血流汩汩。
顿时心中跳动的厉害。
是孟祁宴。
关键时刻为她挡下了危险。
江梨跑到孟祁宴的跟前,声音都在颤抖着,“我送你去医院。”
孟祁宴连连摆手,眼神柔和,“我没事。”
江梨的心情无法平复,“看来不是一味
的退让就能换来好报。”
她见王勤跑出去,狠狠地把门关上,直接打电话报警。
这一家人也该给点教训了,她可不是那种以德报怨之人。
“带你去医院看的话,还要挂号麻烦得很,你先坐下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江梨牵过孟祁宴的手,坐在沙发上。
她伸手打开擦地底下的抽屉拿出里面的药箱,取出棉花,轻轻擦掉孟祁宴脖子上的血迹。
“江家的那一家人,我不会放过他们!”
孟祁宴格外地珍惜和江梨的相处时光。
“似乎你这里的律法也格外的严格?在医院里那几个是穿蓝色衣服的是警察,就是我那里的捕快。”
江梨脸色平静,“对,只要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没有任何人能逃出中国法律,江一和林慧慧一起绑架我,他们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而付出代价的。”
“我大概明白如何治国了,等我把手里的烂摊子收拾完,就试着推行新政,先要重视国内经济发展,之后再从长远计。”
江梨把孟祁宴的伤口处理好,口吻异常的温柔,“回去之后不要碰水,记得及时看太医。”
“你这个傻丫头,我要是看太医的话该怎么交代?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我是皇帝,再也不是那个从前卑微的质子,没有人敢再欺负我,只是我回去之后又看不到你了,同时非常害怕,万一时空没有办法来到你这里该如何是好。”
江梨鼻子一酸,“一定不会的,我就在古董店里等你,哪怕再等上个千年万年,我也甘之如饴……”
她话音未落,孟祁宴伸出手指,点在她的唇上,“不许胡说,我不想等下去了,这一世,我孟祁宴一定要娶你为妻,哪怕是要以全天下为敌,我也要在所不惜。”
“你现在还有肩负江山重任的使命,若有朝一日,蜀国统一天下,攻下赵国。帮我问问我的父皇,不知道我离宫前所说的话,他还记不记得?”
孟祁宴点头,“好,我希望你一直留在这里,不要再回去了,我来你这就行。”
看着他手里的香囊,江梨伸手拿过来,上面绣着紫色的梨花。
包含了她前世的名字,巧的是,这一世,她的名字也带了一个梨花的梨。
从前她不相信命运,现在她信了。
百转千回能重逢,那才是良缘天地。
“你那里久旱甘霖,我去给你准备稻谷还有小麦的谷子,以及各种各样的种子,让老百姓去种,送人鱼肉,不如教人养鱼。”
孟祁宴含了感动之色,“你说得对,我或许要走得更长远,阿梨,你要等我,总有一天,我会卸下身上的担子,和你一睹人间的惊鸿宴,娶你为妻。”
他的承诺,江梨心中暖暖的,看着手里香囊,“我也等你。等你下次过来的时候,我要带你去办身份证,上我这里的户口,这样你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普通公民,”
孟祁宴清了清嗓子,“那个……”
江梨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故意歪着头看着他,“你想说让我和周景涵少见面,对不对?”
心思被这小丫头一眼看穿,孟祁宴索性不再掩饰,自身后紧紧地拥住她,“不就是一幅画吗?你要是喜欢我把全皇宫的画都带过来,也不希望你和周景涵见面,不然我可是要吃醋的,男人了解男人周景涵也对你有意思。”
“孟祁宴,看来你没有白穿越呀,现在连文言文都不说了,直接说现在的大白话,还吃醋呢,我还没有问你和安书柔的事情,你反过来问我和周景涵的事情,是什么到底。”
江梨板着脸,看着孟祁宴。
孟祁宴仍然抱着她不松手,在她的脖子上面反复的汲取。
江梨被孟祁宴弄得,身上溅起一丝电流般的暖流,温热潮湿的气息从她脖子上喷洒开来。
她浑身不自在,不自觉地躲开。
孟祁宴看江梨耳根子都红了,嘴角勾起一丝放肆的笑容,眼神宠溺温柔,“你要是不答应我一直都这样,不许去见周景涵,我真的会吃醋的。”
江梨拗不过他,只得表面答应着,“周景涵是盗墓贼,专门要挖你的墓,我必须要收集证据,将他绳之以法,同时我也不想看到中国的文物流向国外,我是文物修复师,只希望中国的文物只能在中国展览,只要把这一次盗墓组织彻底打击掉,古代的那些墓才能安全,他都要挖你的坟墓了,我岂能坐视不理呢。”
她转过身,和孟祁宴头贴着头,梳理着当下的利弊。
“你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使命,我这里是新社会,不是你那里,女人要依附于男人,为男人而活,现在的女人能撑起半边天,你不能以皇帝的命令来要求我,我一定要拿回周景涵手里的洛神赋,想把这幅画卖给大英博物馆,那绝对不可能!”
这番话说得孟祁宴无力反驳,“我并非以皇帝的身份命令你,是怕你遇到什么危险,估计上一次古董店里遭遇贼,也是周景涵的手笔,此人我虽未见过,但绝对是难以对付。”
江梨靠在孟祁宴的怀里,往他胸前蹭了蹭,心中涌起潺潺的暖流,“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连死我都不怕,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呢,任何事情没有到生离死别的地步,那都不叫事。”
孟祁宴的下颚抵在江梨的额头上,如是珍宝一般,眼中覆上了一层水雾,“不管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那幅画对你真的那么重要么?我不理解,不就是一幅画,如果是为了我,大可不必,了却君王天下事,死后不问生前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