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老人的呼吸开始匀称,甚至于脸都在恢复红润。
可是就在这时,一直被士兵们包围起来的冯火炎,却拼命的大喊大叫,并且总结的扯着自己母亲的头:“你叫啊!哭啊!不然咱们就死定了!”
冯火炎的母亲被扯的生疼,却依然不敢不听儿子的话,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莫天星只是冷漠回头看了一眼冯火炎:“如果你们再出一点动静,我敢保证我会割掉你们的舌头。”
话语很平淡,可是却充满了让人信服的感觉。
冯火炎被吓住了,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一声也不敢吭。
可是他的母亲正在大声哭嚎,根本没有听见莫天星的话,所以还在张着嘴大声哭泣。
啪!
冯火炎竟是毫不犹豫的给了他的母亲一巴掌,“哭什么哭!没听见将军说话吗?你想害死我们吗?!”
女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见到自己儿子怒了,依然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惊恐的看着莫天星。
周围所有人都叹息着摇头,这冯火炎算是彻底没救了。
虽然刚才两个人闹腾了好一阵,秦渊却没有收到半点影响,依然用内力和银针刺穴帮老人治疗好了身体。
“咳咳!”
老人突然咳嗽两声,随后就是一大口血喷出来,弄得全身都是血腥味。
见到这一幕,冯火炎顿时露出欣喜的神色。
可是还没等他高兴完,老人的眼皮竟是动了动,然后缓缓缓睁开眼睛。
“怎么可能!”医生们忍不住惊呼一声,随后面面相觑。
至于冯火炎,则是已经瘫软在地上,脸上一片绝望。
见到老人真的醒来,莫天星先是征询的看了一眼秦渊,见到他点头这才来到病床前。
莫天星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眼老人,看着他红润的面色,还有呼吸一切正常,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冯老,您现在还好吗?”
老人没有回答莫天星的问题,先是疑惑的扫视了一眼四周,见到秦渊之后这才眼睛一亮,颤巍巍的开口:“小伙子,你怎么来了?”
虽然说不上中气十足,但是老人的声音听上去,和正常的六十多岁的老人也差不多。
不说老人刚刚大病一场,只凭他看起来就是七十多岁的面孔,说话能这么有活力,就足以证明秦渊医术有多么超绝!
莫天星惊讶的看了一眼秦渊,然后再次开口询问道:“冯老,您现在方便说话吗?”
老人还想和秦渊多说两句,听到这话不禁扭过头来,疑惑的看着莫天星:“你是……”
“我叫莫天星,是华夏的士兵,我这次来是想要问您一些事情,请问您现在方便吗?”莫天星很是客气,毕竟对方是个大病初愈的老人。
老人听到莫天星是军人,急忙点头,然后用手臂撑着床,就要站起来。
莫天星急忙扶着看着,“您不要动,您的病还没痊愈!”
老人听到这话,这才又气喘吁吁的躺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莫天星:“真是对不起,我这身体不给劲啊!”
莫天星破天荒的微微一笑:“没关系,您是长者而且还是病人,这样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秦渊淡然的站在一边,看着两人谦让也一直没有开腔。
莫天星安抚好老人,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叹息一声:“虽然现在这个时候说不合适,但我还是想问问您,您生病住院这件事跟秦渊有关系吗?”
冯老原本满是歉疚的脸,听到这话顿时一愣,随后一把抓住了秦渊的手:“您可千万别误会,我这件事跟小伙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都是那一家子混账给气的,您可别误会好人啊!这小伙子不但给我治病还给我钱,让我过好日子!”
老人有些过于激动,身体有些承受不了,呼吸慢慢急促。
秦渊淡然得将手放在老人胸口,用内力帮他梳理了一下,安慰道:“别担心,只要不愿意,没有谁能冤枉我!”
莫天星也认真的点点头:“只要秦渊没有错,我一定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老人这才放心的躺下去,注意到远处不断拍摄的摄像机和记者们,忽然想起什么来,一把拉住秦渊的手冲着那些镜头说道:“那个,各位观众和百姓们啊!
我老头子不会说话,也不会奉承人,但是这个小伙子是好人,他的公司也是好公司,之前还因为我的清洁车被砸坏,赔给我十万块钱,他们都是好人啊!”
虽然这个时候不适合做广告,但不知道为什么,莫天星竟是没有阻拦。
秦渊淡淡的看着镜头,这种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没错,我就是秦渊,我的公司叫秦皇门,是一个保安公司!”
莫天星等秦渊说完,这才站出来冷冷道:“可以了吧?”
“可以了,但是这几个人怎么处理?”秦渊用手一指远处冯火炎那几个人。
其实老人从一开始就看到了冯火炎几个人,只不过一直没有理会他们。
此时听到秦渊说要处理那几个人,老人有些不忍:“小伙子,还有这个军人兄弟,要不就放了他们吧?毕竟那是我大哥唯一的后代!”
远处冯火炎一家子也是连连点头,同时跪地大哭表示再也不敢犯了。
但莫天星却摇摇头:“抱歉,老爷子。法律就是法律,如果他们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是要受到惩罚!”
说着,莫天星让人拿过医院的车辆调度表,还有西南报社总编让人送过来的视频。
“这调度表可以证明这个老人是从哪里拉回来的,我只要去走访一下就能得到当天你做过什么!
还有这视频,就算他不存在我也可以调度当时路边摄像头拍摄的视频,你也是一个扁辑,应该知道这种视频只要录下来就会有存档吧?
我不相信那些家伙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灭了储存在总档案之中的视频!
毕竟那种东西,就算是我也需要耗费不小的功夫才能做到!”
莫天星将证据扔到冯火炎面前,冷漠道:“自,从轻处置!”
没有一丝犹豫的,冯火炎开始冲着自己的叔爷爷拼命磕头,悔恨的痛哭道:“爷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让你那么生气,我不该故意不让医生进来!
不过这一切都是我爸说的,他们说你死了就能得到你的钱,他们说你很有钱的,都是他们的主意!”
冯火炎的父亲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没想到他竟然会把一切事情都栽赃到自己身上。
不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冯火炎的母亲也跟着跪地大哭:“对对对,都是我们两个人的主意,都是我们混蛋,我们不是人,我们不该贪图你的钱,想要弄死你也是我跟我老公的主意,跟炎炎没关系啊!”
冯火炎听到这话,急忙连连点头:“对对对,都是他们两个,爸你在做什么,还不赶紧给爷爷求饶,要是连累了我怎么办啊!”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不禁摇头,有这种儿子,也真是这个家庭的悲哀。
可是冯火炎的父亲却只是叹息一声,慢慢的站起来朝着老人走过去。
士兵们想要拦住他,可是秦渊却轻轻摇头,莫天星也示意士兵们让他过来。
这个中年男人此时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头都显得有些花白。
此时他慢慢走过来,眼神中已经满是落寞,还有失去所有的悔恨。
噗通!
男人跪倒在病床前,两只手扒着床边,头深深的垂在双臂之间。
“二叔,其实我知道您这些年一直不容易,自从跟二婶离婚之后就没有再娶,都是因为我爸死之前拜托您照顾我们家。
这么多年您一直自己扛着几份工作,刮风下雨都不敢休息,就为了给我和炎炎多攒点钱。
甚至于就连炎炎上大学的钱都是您给的!
可是我们还这么狼心狗肺的对待您,确实是我们混账!是我们不该!
但是您知道吗?炎炎有女朋友了,人家女孩说了,不在城里买套房子就不嫁给他!
可是一套房子就要几百万,我们哪里给的起?就凭我那几亩地?就凭您扫地那点钱?还是靠咱们家在郊区那套房子拆迁?
无论是哪个都是需要时间的!
炎炎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咱们哪里有那么多时间?
可是您呢,明明有十万块钱还不让我们动,我知道您是想要当棺材本,可是人死了不总是要化成灰的吗?直接埋进土里还能当肥料,多好啊?”
旁边得众人一开始该听的有些同情,可是这中年人越说越不对味,到了最后更是赤果果的无耻了!
老人也气的不轻,浑身颤抖个不停,顺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混账东西啊!我大哥怎么生了你们这群混蛋!”
“是,您大哥自然是生不出我们这些混蛋的,或许您不知道吧?我跟你跟你们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我是我妈跟别的野男人生的野种!
二叔,我爸死的时候你在外地,当然不知道这件事。
当时村里很多人都知道,我爸是被活活气死的,因为我妈被他抓奸在床之后,还说要离婚,所以他被气的犯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