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卫宣对着周围的侍卫大吼一声,看到自己杀人就像是割草一样简单的众人顿时信心爆棚,直接握着手中的枪就从大门处冲了出去,还来不及四散奔逃的喽啰们顿时傻了眼睛,手中的枪还来不拿起来,就被已经蜂拥而至的侍卫们打成了筛子,虽然少数精英还是果断躲到了民居中隐藏自己的行踪,但是更多的倒霉蛋还是在街上就被乱枪打死了!
现情况真的和卫宣当初说的一样,这些原本心有戚戚的侍卫们赶忙学着卫宣一开始的宣讲,三五成群自行组成小队,从官衙门口开始,一间房一间房的慢慢前进,就像是一排刷子一样,将萧关城中每一栋民房搜索干净,然后再向前进攻,如此一来,不少打算趁乱杀进官衙的机灵鬼就倒了霉,能够躲避的民居中大多有百姓居住,结果看到是自家人来了,这些百姓自然毫不客气的将潜入进来的喽啰们的行踪告诉了这些侍卫们,结果这样一来,躲藏在民居中的喽啰们就倒了大霉,不少人连反应过来都没有,就被忽然伸进来的一杆枪夺取了姓名,子弹横飞间,越熟练的众人也开始主动出击,动城中百姓,一起将这些可恶的混蛋赶出家门!
城中的侍卫们正在不断的搜索者落单的喽啰们,紧跟着韩秦皇撤退的喽啰们则是更加心惊胆战,一路狂奔回到西城墙的时候,众人数了数身边的同伴,竟然连五十人都不到了!
“妈的,这个宋三儿,老子见到他一定要活剥了他!”
将拳头砸在面前的城墙上,韩秦皇的眼中射出点点寒光,看着四周傻了眼的部属,韩秦皇咬咬牙,依然坚定的说道:
“你们放心好了!我韩秦皇绝对不会这样轻易认输的,都给我上城墙去!这高达三丈的城墙,我就不信那些废物能够攻下来!”
“是!”
虽然心中不太确定韩秦皇的自信从哪来,但是听到韩秦皇的命令,这些喽啰们还是第一时间选择了服从,也是到这个时候,才有人现上城墙的台阶上竟然出现了两道杂物堆砌而成的阻挡!
“这是什么东西?”
韩秦皇愣了一下,从门洞处探出脑袋,正要将面前的障碍物清理出去,却忽然听到城墙上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就是沙胡狼粗糙的胡语:
“韩堂主,你快打开门离开这里吧,不然的话,我们这些胡人勇士可就不客气了!”
“他奶奶的,沙胡狼你疯了!”
看着手中拿着枪对准自己的沙胡狼,韩秦皇顿时傻了眼睛,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你这小子,怪不得刚才不见你们这群蛮子跟着去攻击官衙,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老子呢!”
“不然呢,你这个南蛮子,当我们傻不是?要命的差事让我们干,你在这里优哉游哉,赶紧滚蛋!不然老子就开枪了!”
沙胡狼大叫着,城墙上顿时出现了十几个胡人勇士,人人手持双枪,一脸不屑的看着城墙下面惶惶不安的众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知道这些胡人的枪法了得,韩秦皇也不敢贸然把自己最后的一点本钱挥霍出去,直接惊讶的看着城墙上的胡沙虎,恶狠狠的说道:、
“你可知道,这地方可不是朔州城,还有你们胡人部落的存在,这附近到处都是汉人,你们在这里呆着也是等死的下场!”
“这你不用管了!我们早就和寅次郎大人打好招呼了,到时候他和秦门主谈判成功,我们就放下手中的枪回到寅次郎大人的身边,所以这城墙我们的要定了,你还是安心的离开吧,反正你也是一条没人要的狗了!等待你的命运就是死在无人问津的荒野中!离开了这里,你的手下都会把你杀掉去找秦皇门请功的你信不信?所以你还是独自一人离去的好的!以后隐姓埋名过下半辈子,在每个漆黑的夜晚焦急的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吧!哈哈哈哈哈!”
沙胡狼大声的嘲笑着城楼下的韩秦皇,后者惊恐的看了一眼周围迷茫无助的手下,咬咬牙,拿起手中的枪,对着手下说道:
“你们在城墙下面等着,我出去把我们的装甲车开过来!”
说着,就拎着手中的枪,将城门打开,自己一个人冲出城去,消失在无尽的旷野当中!
“放下你们手中的枪,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带着手下百余人的队伍围住城墙下的喽啰们,卫宣的脸上保持着肃穆的表情,城墙上的胡人一直没有露面,但是看着台阶处的障碍物,卫宣知道,想要拿下西城墙并不容易,不过让卫宣更奇怪的是,三五十号韩秦皇的喽啰就这么傻站在城墙下面,就是不上去占据有利位置!
“我们投降!”
知道韩秦皇口中的装甲车是开不过来吧,这些被抛弃的喽啰们在一个年长者的带领下,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对着卫宣等人头衔,卫宣很顺利的让人接收了这些人,抬头望着城楼处好奇的看着身边的宋三爷:
“三爷,你懂胡语吗?我刚才用望远镜看了,这些人都是胡人,估计是打算坚守城墙不出!”
“不懂,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叛变了韩秦皇,不然不会对自己人见死不救的!”
宋三爷摇摇头,并不明白眼前的这些胡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而这些胡人也乖乖的躲在城楼中,并没有对着卫宣做出什么挑衅性的举动,双方一上一下,就这样冷冷的对峙着,仿佛两个怄气的情侣一样,谁也不搭理谁!
“或许他们在等什么时机吧!拍点人看着他们,我们晚上再带着人上到两边的岭子上攻击城楼!”
卫宣对着宋三爷交代一句,一转身,正要走回官衙,却感觉自己的脑后忽然一疼,整个人低声哀嚎一声,就径直昏倒在了地上!
“卫护法!卫护法你没事吧!”
宋三爷赶忙扶住卫宣,但是卫宣沉重的身躯却不是宋三爷能够支撑得住的,匆忙让人将昏迷过去的卫宣送回官衙,宋三爷留下几个人监视城墙上的胡人动静,然后就带着大队人马回到了官衙,至于萧关城中燃烧的民宅重建,宋三爷也没有心思搭理了!
萧关城中的战斗告一段落的时候,朔州城中的秦渊正在面对着人生最大的抉择!
“你确定要让我这么做?”
秦渊望着面前的寅次郎,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
“这样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才对吧!难道你真的打算占据这块苦寒之地称王称霸?朔州城这样的地界,从来没有人会像你这样在乎吧!”
“秦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辞,我不是打算在朔州城称王称霸,我只是希望能够成为您部下,为您守卫这块重要的战略要地才对!”
打开手中的黄色折扇,轻轻的扇着风,寅次郎穿着黑色的和服,淡然的看着面前秦渊,伸手将一小杯茶水放在唇边,轻轻的抿着杯中的茶水,仿佛正在欣赏一部音乐剧一样,脸上露出满满的微笑!
“对不起,我不能同意!”
秦渊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低头说道:
“虽然你的条件足够诱人,但是我真的不能同意一个东瀛武士占据我们华夏腹地的一座城池,虽然这座城池并不重要,甚至像是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是这毕竟还是我们华夏的领土,我不能让你成为这个地方的土皇帝!”
“NONONONO,秦门主,您真的想多了!”
寅次郎放下手中的茶水,将折扇合住,指着秦渊面前的协议书说道:
“您明明是在为华夏争取巨大的利益才对啊,一年五百两黄金,五千两白银,还不用承担任何的支出,同时我还会带着人向您称臣,这样好的条件,就算是上帝来了,恐怕也会动容的吧,您怎么总是陷入在自己的思维陷阱当中不能自拔呢?想想朔州城的产出,每年都要让华夏政府负担巨额的扶贫费用,这样的买卖简直不能再好了,不是吗?”
“可是我还是不能同意,你还是跟李平举刺使签订吧,我只是一个小门派的门主,没有理由为了这些钱而损失我的道义!”
秦渊站起身来,摆摆手说道:
“你的条件真的非常诱人,但是对不起,我还是觉得其中有诈!”
“那就是说,秦门主打算在群狼环饲的状况下和我寅次郎开战了?”
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秦渊,寅次郎的目光从春花带雨的明媚转瞬间变成了寒冬腊月的阴冷,望着面前的秦渊,寅次郎默默的站起身来,将身后架子上的武士刀拿起来,插在自己的腰间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只能让河套大地下起腥风血雨了!到时候无论是阁下胜利还是我侥幸图存,河套大地的人们都会知道,这一切痛苦的来源,都是因为秦皇门门主阁下被心中莫名其妙的道义二字所困导致的!”
“既然你这么说,我心中也就没有愧疚了!”
秦渊微笑的看着面前的寅次郎,淡然道:
“虽然我也知道做好两手准备是非常有必要的,但是我却非常讨厌做好了两手准备还过来跟我谈判的人!知道吗?既然你们东瀛武士已经打算拿下朔州城当做你们的据点,那就直接放马过来就好,何必在这里和我拖延时间呢?”
“因为我在等着一个好消息!”
寅次郎微微一笑,伸出手,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就把一张薄薄的丝帛递到了他的手中!
“看看吧,秦门主,我的人已经将萧关城的西城门拿下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秦渊的眼角微微一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萧关城失手了,这是秦渊心中唯一的答案!
“意味着,秦皇门已经被四面包围了,西面的黄世杰,北面的贺兰荣乐,难免的马斌,东北的我们,还有东边的隘口也被我们拿下了,秦门主,少一个敌人少一分风险,您总不希望秦皇门四面受敌吧!”
寅次郎淡定的看着秦渊,嘴角的冷笑防范在嘲弄秦渊的智商一般!
“放心吧,我秦皇门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就算是你们全来了,我也不怕!况且,你们真的敢来吗?”
秦渊默默的拔出腰间的梭型剑,放在手中轻轻的摩擦着青铜剑面,眼中射出一阵凶光:
“擒贼擒王的好机会,我倒是不愿意错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