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杀光这群废物点心!”
卢牟坤站起身来,看着冲锋到投石机前面的秦渊,心中热血沸腾,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对着身边的枪盾手们喊道:“给我下城墙,摆阵,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枪盾阵的厉害!”
“是!”受到了秦渊极大鼓舞的枪盾手们齐声答应,拖着实际上已经很疲惫的身躯,风一样的冲到了豁口处,然后排列起来两排密密麻麻的枪盾阵,硕大的枪头对着外面,一步一顿的,心中默念着口号,向着外面
正在准备偷城的涧山宗弟子冲了过去!
“突!刺!突!刺!”一声声如同波涛一样的低喝声充斥着整个枪盾阵,卢牟坤站在枪盾手的中央,不断的指挥着他们向前攻击,那些吃过亏的涧山宗弟子看到这渗人的枪阵,顿时纷纷后退,却忘记了城墙上还有宋威尘的弓箭
手,当他们从隐藏的角落和巨石后面站起来的时候,一根根利箭如同长了眼睛一样,朝着他们的脖子、眼睛、面颊还有小腿飞了过来!
“啊!”惨叫声如同乌鸦鸣叫一般连绵不绝,从女枪后面站起来的宋威尘不断的射着手中的弓箭,失去了刀盾手掩护的弓箭手们第一个朝着后面溃退起来,没有了威胁的宋威尘和部下们,几乎用打靶子一样的状
态在瞄准着这些逃兵,一支支羽箭射出去,仿佛死神的哀鸣号,收割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给我杀!”谷蕲麻对着身边的护卫大喝一声,看着从人群中冲出来的秦渊,顿时大惊失色,猛然间挥舞起手边的青铜鞭,对着眼前的秦渊就砸了过去,手持双股剑的秦渊上前一刺,将谷蕲麻手中的青铜鞭挡到一边,
正要将右手中的长剑刺向谷蕲麻的胸口之时,坐在马上的谷蕲麻猛然间向后一仰,躲过了秦渊手中的长剑,然后站起身来,血红着眼睛就冲向了秦渊!
“当!”秦渊手中的青铜双股剑猛然间和谷蕲麻手中的青铜鞭碰撞到了一起,一时间火花四溅,周围的人马纷纷被捡起的火花燎伤,而秦渊则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双股剑竟然在快速的融化当中,抬头看去,只看到谷
蕲麻手中的青铜鞭此时已经变成了赤红色,一股热气从中蔓延开来,秦元手中青黄色的长剑眼看就要被青铜鞭上的热量折断下来!
“想不到吧,秦门主,你今天竟然会自投罗网!”谷蕲麻的嘴角猛然间泛起一丝冷笑,伸手自己的青铜鞭对着秦渊砸了过来,烈焰随行而至,转瞬间就让秦渊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热浪,在寒冷的冬季,猛然间感受到如此热浪,秦渊的身躯猛然间一阵,周
围的涧山宗弟子已经扑了上来,不少古武者纷纷将手中的利器拿出,对着秦渊就挥了过来!
“秦门主快走!”跟在秦渊身后的梅红玉猛然间大喝一声,将手中的火尖枪对着谷蕲麻的身躯刺去,后者猛然间脸色一凝,将手中的青铜鞭对着梅红玉就扫了过去,秦渊微微一愣,慌忙将手中已经被烈焰斩断的双股剑对着迎面冲过来的梅红玉扔了过去,短剑转瞬间扎入到梅红玉胯下的战马之中,那战马顿时止住步子,整个身躯猛然间向前一倾,在马背上的梅红玉顿时飞了出去,秦渊坐在马背上,伸手将梅红玉从空中接住
,然后右手对着身边冲上来的涧山宗弟子横着一扫,打开了一个缺口后,调转马头,从缺口中冲了出去!
“放箭!”一鞭子砸穿了梅红玉坐骑的脊背骨,谷蕲麻的脸色顿时一片铁青,对着身边的涧山宗弟子大喝一声,手持弓弩的涧山宗弟子顿时反应过来,纷纷扣动弩机的扳机,放出手中的利箭,一时间,如同雨滴般的箭雨和弩矢朝着秦渊的身躯飞了过来,秦渊用手中的长剑当着空中落下的长剑,梅红玉坐在秦渊的怀中,也用手中的火尖枪不断的遮挡着从后面直飞过来的弩矢,两个人狂奔出去三十多米的距离,终于有
两根弩矢刺中了战马的大腿,战马吃疼之下,顿时狂奔起来,一阵狂后,将秦渊和梅红玉双双摔倒在了地上,而此时带着枪盾手出城血战的卢牟坤大叫一声,指挥着身边的枪盾手,朝着秦渊冲了过去!
“回去!”
秦渊大叫一声,看着忽然分散过来的枪盾手,顿时大急,而此时卢牟坤才惊讶的现,自己的两侧,刚刚被秦渊杀了个对穿的沙鬼门骑兵和涧山宗的骑兵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合拢!”
卢牟坤大叫一声,让身边的枪盾手集合起来,而此时两边的骑兵已经冲了过来,如同两只大钳子一样,对着六十几人的枪盾阵起了决死的冲锋!
“杀!”秦渊转身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剑,将身上中了两箭的梅红玉护在身后,然后朝着沙鬼门的骑兵冲了过去,那沙鬼门的骑兵看到梅红玉似乎行动不便,顿时大喜,跃马而来,将手中的长枪对准地面上的梅红玉
就冲锋了过来!
“找死!”秦渊大喝一声,猛然间将手中的双股剑对着那人扔了过去,长剑在空中如同一颗流星一般,砸中了这名骑士的身躯,顿时将他从马背上带了下来,秦渊紧接着就抱住身边的梅红玉,一把拉住马缰绳,将梅红玉拽到了马背上,然后一拳砸过去,朝着后面那名骑士的马头挥去,这战马猛然间抽搐一下,顿时落到了地上,秦渊从那名骑士的手中抢过长枪,当空折断,对着驮着梅红玉的马屁股上去就是一枪,战
马吃疼,顿时惊叫起来,朝着西城墙飞奔而去,秦渊紧接着就用手中的木杆将一名骑士砸翻在地,然后跳上马背,对着卢牟坤大喝道:“边杀边撤!”说完,挥舞着从马鞍上抽出来的马刀,对着对面的涧山宗骑兵就冲了过去,身披皮甲的涧山宗弟子看着如同杀神一般的秦渊,顿时慌了手脚,纷纷打马后撤,准备重新起冲锋,而秦渊此时则猛然间高叫
一声:“穆洛柯死了!”说完,就抓起地上一颗人头,挑到了空中,正在攻击枪盾阵的沙鬼门骑兵顿时大乱,不少非穆洛柯嫡系的黑衣骑兵顿时在自家堂主的带领下后撤到安全区域,而剩下的黑衣骑兵则因为听不到穆洛柯的声音
而心生恐惧,看着眼前不断突刺长枪,丝毫没有破绽的枪盾手大阵,顿时拉低马头,从战场上撤了下去,在枪盾大阵前面留下了二十几匹马的尸体之后,就将枪盾手的退路给打开了!
“快撤!”秦渊对着卢牟坤大叫着,将手中的马刀对着不远处一名正在准备放箭的弓箭手砸过去,然后就拍打着身下的战马,冲到驮着梅红玉的马儿的身边,拉着战马冲进了西城门的缺口处,然后将这匹马交给了宋
威尘身边的一个秦皇门弟子:“快点带着她去医馆治疗!”说完,秦渊就从地上捡起一竿长枪,重新从缺口处冲了过来,站在枪盾手的前方,挥舞着长枪遮挡着飞过来的羽箭,对着眼前乱成一团,心有戚戚的涧山宗本阵大喊道:“涧山宗雄兵上千,竟无一人是男儿
!”
“可恶!”谷蕲麻大喝一声,猛然间从本阵当中冲锋而出,挥舞着手中的烈焰青铜鞭就朝着秦渊飞扑而来,此时,城墙上的宋威尘已经将一座崭新的床弩摆了出来,对着谷蕲麻瞄准着,猛然间对着身边的助手点点头
,后者会意,将手中的大木槌狠狠的砸了下来,顿时一根婴儿手臂般粗细的弩枪就从床弩上飞了出去,对着冲出阵中的谷蕲麻就飞了过来!
“宗主小心!”跟在谷蕲麻身后的邓德伍大喝一声,对着胯下刚刚找到的宝马狠狠的甩了一鞭子,紧接着就握着一杆长盾冲了出去,就在那杆弩枪飞过来的同时,冲到了谷蕲麻的身边,紧接着就将手中的长盾挥舞起来,
挡在了谷蕲麻的面前!
“嘭!”巨大的震动声顿时传到了邓德伍的身上,没想到这弩枪的力量竟然这么大,邓德伍的手臂抓着长盾就飞了出去,连带着将邓德伍的整个身体都带到了空中,那长盾在空中飞舞了一会儿,猛然间砸在了谷蕲麻的身上,不过穿过长盾的弩枪已经力量大减,只是划破了谷蕲麻的长袍,却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邓德伍也跟着长盾一起摔在了谷蕲麻的坐骑上,那坐骑惊叫一声,猛然间抬起后腿,一脚踩在了邓
德伍的右肩上面,而这个肩膀的连接处,就是邓德伍拿着长盾的手臂!
“啊!”
邓德伍惨叫一声,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整个身躯都已经完全的消失不见了,紧接着,刺痛从肩头传来,邓德伍感觉自己的脑袋猛然间一沉,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
“德伍!”谷蕲麻大叫一声,猛然间停下脚步,跳到地上,将失去了右臂的邓德伍扶了起来,而此时,刚刚拧好床弩的宋威尘则毫不犹豫的对着身边的助手点点头,后者奋力将手中的木槌对着床弩的卡槽砸了过去,又一根弩枪飞到了谷蕲麻的身边,正在抱着邓德伍的谷蕲麻顿时怒吼一声,猛然间将自己手中的烈焰青铜鞭对着弩枪劈砍下来,顿时,力量十足的弩枪被青铜鞭砸了个粉碎,谷蕲麻抱着昏死过去的邓德伍
,望着固原城墙上的秦皇门人大吼道:“我涧山宗和秦皇门不死不休!”
说完,就在一众随从的保护下,徐徐的撤到了自军的营地当中!
“用最好的药材,最好的医生,给我将邓德伍堂主救活过来,不然的话,你们在华亭的家人就得给邓堂主一起陪葬!”将邓德伍放在军医营的床上,谷蕲麻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后者慌忙点头,猛然间打开自己的医药箱,然后哭丧着脸看着眼前的谷蕲麻说道:“谷宗主,我们的药材今天就没有补充上来啊,耀州城是不是真的
被拿下了?”
“没有,只是陈悟冶长老忽然病逝了!”
谷蕲麻摇摇头,淡然的说道:“你先急救,我今天下午就让人从耀州城中送来药材!”谷蕲麻说完,就离开了营帐,那一刻,他的头脑冷静的可怕,原本因为承平日久而慢慢退去的野性,也终于在这一刻被秦皇门彻底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