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璇从山上滚下来时,脏腑挫伤,甚至有一根肋骨骨折。
但因为情况不算严重,医生也只是让她保守治疗。
沈璇没有接傅司钦反复打来的电话,自己打车回了家。
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让沈璇怔愣的场面。
她用来打扮房间的装饰、挂画,都被随意扔到了客厅的地上。
傅司钦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听见她的声音后转头看过来。
像是想起什么,傅司钦沉下眼,“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不是说了我去接你吗?”
略带质问与训斥的声音,让沈璇恍惚间以为自己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错事。
沈璇垂下眼,换鞋进门。
“不用了,要是你来的路上又想起什么别的事,还浪费我们的时间。”
虽未明说,但昨晚发生了那些事,二人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傅司钦皱着眉,“还有力气跟我发脾气,看来你昨晚过的还没那么差。”
沈璇没吱声。
是啊,在医院昏迷了一晚上,啥都没做,伤处也受到治疗了,的确没那么差。
她也没问地上那堆东西,正要上楼,就和楼上房间门口的女人对了个正着。
秦雅裹着浴巾,发丝湿润。
沈璇整个人都蒙在了原地,没搞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秦雅笑眯眯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你好啊。”
沈璇怔怔转过头,去看傅司钦。
傅司钦走过来,“小雅昨晚喝多了,我就把她带回来让她休息了一晚,顺便让她洗了个澡。”
说着,又欲盖弥彰地补充,“我们什么都没做,她睡的客卧。”
睡的客卧?
沈璇眼中难掩讥诮,“那为什么她会从我们的房间出来?”
傅司钦欲言又止,倒是秦雅,委屈开口。
“对不起沈小姐,我只是想看一下你有没有合适的衣服可以借我穿,我的衣服昨天都脏了,我也不好麻烦司钦帮我去买……”
她眨着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二人,似乎真的是沈璇在咄咄逼人。
“有什么可给她解释的?”
傅司钦打断她的话,面色不满。
“你昨天晚上夜不归宿就算了,小雅不过是想换件衣服,你有必要这么抓住不放吗?”
他居高临下地扫过沈璇,语气中多了些施舍,“等会儿你拿着我的卡再去买几件好了。”
沈璇扶着栏杆,望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一个是她丈夫,另一个是她丈夫的白月光。
反而,她更像个外人。
她低声笑了起来,笑得傅司钦脸色愈发难看。
“我夜不归宿就算了,她扔了我买来的东西,我就不能抓着不放……傅司钦,你到底在拿谁当妻子?!”
沈璇眼眶通红,厉声质问。
“你说你母亲的遗物丢在山上了,我穿着高跟鞋找了一晚上,最后从山顶上滚了下来,”她指指自己的肋骨,“肋骨骨折,脏器挫伤,要不是有人路过救了我,我这会儿就应该冻死在那条马路上!”
傅司钦脸色瞬变。
“而你呢?!”
“你和你的兄弟们在高档会所里谈笑风生,将说丢了的东西戴在其他女人手上,甚至,在我给你打电话时,还在和你的朋友们笑话我!”
沈璇咬着牙,每说一句都在心痛。
“傅司钦,这段婚姻不是我强要的,你凭什么,把所有都怪在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