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好热...
女人穿着酒红色鱼尾裙,浑身泛着潮红,全身乏力的她凭借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推门进入了一个房间。
女人瘫倒在地,白皙的小手扒拉着自己的衣领,脸颊泛着红晕,整个人痛苦抑制不住地呻吟着。
“滚出去!”
此时,男声响得有些突兀,语气带着怒意。
早已经失去理智的温皖,只觉得这声音像是沙漠中唯一的甘泉能滋润干枯。
温皖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抬起头眸子泛红望着男人,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
她紧咬着下唇,可口腔仍然发出似邀请的轻哼。
过了没多久,整个人被腾空抱了起来,扔在了柔软洁白的大床。
男人的呼吸声清晰在耳边,温热滚烫的气息落在耳垂上。
她伸长手臂揽住了他的脖颈,仰头堵住他的嘴。
房间内。
灯影摇曳,缠绵悱恻。
昏黄朦胧,气氛暧昧而强烈。
男人眸子中的欲望带着几分克制隐忍。
动作霸道却带着温柔和小心。
憧憧人影,旖旎万千。
—
翌日,温皖醒来时
地上散落着男人的外套和女人被扯破的红裙。
待温皖醒来时,虽然她穿着完好,但显然不是昨晚的红裙。
旁边床上早已没了余温。
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她轻咬着下唇,脸白如纸,整个人都没了血色。
手指的状态显露出了心底积压的情绪,紧攥着被子的指尖发白,微微颤抖着。
像是昨晚令她瞳孔地震的一幕还近在眼前。
昨晚宴会结束后,原本想要去找谢宇晗,她的未婚夫一同回去,可却恰巧透过门缝看见了那幕。
一个是她的未婚夫,一个是她的继妹,竟纠缠在了一起!
二人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阿晗,我今天美吗?”
继妹跨坐在谢宇晗的身上,双手揽住他的脖颈,主动仰头将红唇送上。
谢宇晗抱住了她的腰,手四处游走在继妹的身上,“当然美了,宝贝全身上下都让我把控不住。”
“那你喜欢我还是喜欢她~”继妹手慢慢向下滑去,娇柔妩媚的嗓音,风情万种的眸子,早已经让谢宇晗把持不住。
“温皖?她有什么好的?要不是娶她能拿到谢氏股份,我才不愿意娶她这个不懂风情的女人。”谢宇晗整个头埋在了继妹的脖颈,上瘾般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让人有几分着迷,“我的心里可只有宝贝你一个人。”
门外的温皖全身像是被一盆冷水灌入,双脚沉重如铅球般无法控制地移动,紧攥着扶手的手指发白。
她的眼眶不知何时泛了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和谢宇晗订婚两年了,还有一个月就要结婚了。
明明她马上就要成为自己年少时倾慕的人的妻子,可偏偏发生这种事。
当初的她,因为喜欢谢宇晗,不惜向全世界宣告爱意。
为了他,她愿意千里迢迢坐飞机回来,只为亲口给他说一声生日快乐。
甚至会在每个节日,都给足了他惊喜。
当初知道她要嫁给谢宇晗时,她仿佛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而谢宇晗会给足自己安全感,会贴心照顾她,会记住她的每一个喜好和习惯。
自从什么时候开始,谢宇晗变成这样了?
泪珠从脸颊滑落,心就像是被人揪起来似的,痛得喘不过气,难以呼吸。
她摇了摇脑袋,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这刺眼的一幕,让温皖有些理智不清。
她咬着下唇,从包里拿出了手机,透过缝隙拍了几张照。
唇被咬得泛红,胃里一阵恶寒,只让人感到恶心无比!
一想到这些天的肢体接触,让她从心理上感到不适。
她忍受不了和别人分享同样的东西。
东西如此,人即使如此。
出了轨的渣男,狗都不要。
抬眸间,温皖似乎是对视上了里面继妹的眼睛,她的眸子里带着挑衅得意的眸光。
她刚准备推开门直接闯入,戳破这对狗男女的事情,可身体在碰到冰凉的门把手时,却突然发觉身子不知何时变得滚烫起来。
喉间仍然溢出了一声细微的呻吟。
她捂着自己的嘴,防止发生任何声音。
看着继妹的嘴唇勾了勾,她突然意识到一丝不对。
想起了自己在宴会上喝了那杯酒,那杯继妹当着所有人的面递给她,敬她的酒,心底觉得不妙。
原本想着当着所有人的面,她不敢在酒里动手脚,如今想来,还是她低估了继妹的手段了!
她蹙着眉,意识到自己身体烫得有些不寻常,脑袋浑浑噩噩的。
她一路上跌跌撞撞,不愿在走廊露出如此狼狈不堪的一幕。
情急之下,她随意推开了一间门,里面昏暗寂静,但却仿佛有一只猛兽在黑暗中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
温皖瞥了眼浴室传来的水流哗哗声,回想起昨晚的风光,她连忙起身就打算悄悄地离开房间。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心知肚明。
既然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不如就从此再也不见。
温皖想得虽好,可现实却是相反,她人还没碰到门把手,就听见浴室的门‘咯噔’响了。
温皖下意识地回过头,却看到了自己的一个熟人。
她愣了愣,眼神带着几分惶恐,“小叔。”
若是旁人,她也不至于这么害怕。
只是...面前这男人可是谢宇晗的亲叔叔,甚至还是京圈一手遮天的谢家掌权人!
谢云琛的手段,在京圈可谓是人尽皆知。
听闻之前有个集团临时改变合作方,背后还悄悄盗窃谢氏集团方案书的想法,最后被搞得妻离子散,集团都倒闭了。
谢云琛穿着浴袍,面前露出的V领清晰透露出坚实有力的胸口,水珠顺着发梢滑落到脖颈,很快不见踪影。
“嗯,这么急着走?”谢云琛盯着温皖的脸半晌才说话,眸子瞥了眼她脖颈间的斑驳和吻痕。
温皖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到肩膀上的痕迹,脸色泛红,羞得恨不得想立马找个缝隙钻进去。
她低着头站在那里不敢和谢云琛对视,很快自己的肩上落下了一个西装外套,裹住了自己的肩膀。
“谢谢。”温皖说完,不敢抬头正眼看谢云琛,提溜着包包马不停蹄地跑出了房间。
快摸到门把手时,她清晰地听到身后传来小叔的声音,“我会对你负责,需要……随时找我。”
温皖身形一顿,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房间。
屋内谢云琛修长的身形站在落地窗前,手指摩挲着戒指,盯着窗外的高楼大厦,眸子深邃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渊。
手机打破屋内的平静,突兀地响了起来。
谢云琛接通电话,听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昨晚那位小姐怎么样了?药服用完有副作用,可能会头痛四肢无力。”
“不过昨晚的情况紧急,再晚点你可就晚节不保了。”
谢云琛轻‘嗯’了一声,眸子却透过玻璃看到了刚下楼没多久的女人的身影上。
他向来不喜欢趁人之危。
更何况是被下了药,理智不清的温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