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墨总和墨太太来了。”
这时,旁边有人惊呼道。
很快,其他人开始吹捧墨霆琛。
“墨总年轻有为,墨太太貌美如花,这两人可真登对啊!”
“对,之前我就听说墨太太与墨总是青梅竹马,感情好得很。墨总可真是人生赢家啊!”
“可不是吗?整个海城,除了墨总,谁还能事业和爱情双丰收。”
发现自己夸错人的宾客脸色涨红,狠狠瞪她一眼,赶紧往那边凑。
夏清清的四周一下空了出来,这种刻意的忽视让她有些难堪。
今晚的时暖穿着一袭香槟色亮片长裙,乌黑的长发没有盘起,松软披在肩头。
这种颜色非常挑人,但穿在时暖身上却很服帖。
她挽着墨霆琛的手下楼,姿态轻盈,眉目生花。
人群后方的沈逸轩在时暖出现那一刻,视线就挪不开了。
自从时家倒台,时暖嫁给墨霆琛后,他听过不少人说曾经的时暖有多光彩照人。
如今真的见到,他才知道那些人没有夸大其词,而是发自真心地称赞。
墨霆琛一一将所有人的眼神看在眼里,本就淡漠的神情更是冰冷。
因此,他直接漠视了前来跟他拉近关系的客人。
时暖见状,轻轻收了收放在他臂弯的手,“来者是客,你这样会让别人觉得墨家照顾不周。”
墨霆琛脸色不改,语气透着几分自负,“他们不敢。”
时暖无言以对,不再提醒。
墨霆琛往前走了几步,注意到沈逸轩的视线也落在时暖身上,眉宇间的不悦更明显。
“你去帮我拿杯红酒。”
时暖没有拒绝,转身优雅朝酒水区走去。
墨霆琛冷着脸走到沈逸轩面前,高大的身影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看够了没?”
沈逸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收回眼神,“你这么质问我,是不是有些冒昧?”
墨霆琛没理会他的调侃,压抑在胸口的情绪愈发明显,“时暖是我太太,我不喜欢你看她的眼神。”
沈逸轩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轻笑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地欣赏她今晚的打扮。”
“欣赏也不行。”墨霆琛霸道地反驳。
沈逸轩挑挑眉,不禁调侃道:“某人不是说对时暖没想法,至今不离婚也只是不想老爷子生气?怎么现在还吃起醋来了?”
“吃醋?”墨霆琛对这两个字颇为不屑,“她还不配。”
他顶多算丈夫对妻子的占有欲。
突然,意外毫无预兆地发生!
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毫无预兆拔出一把短刀,抓住路过的时暖,将短刀狠狠抵在她的脖子上。
时暖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红酒全都洒在雪白的地毯上。
蜿蜒如触目惊心的血迹。
看到这一幕的宾客们,纷纷惊恐后退。
“那人是谁,竟然敢在墨家挟持人!”
“快散开!那人有刀!”
墨霆琛听闻有人被挟持后,心脏狠狠抽紧。
第一时间找寻时暖的身影。
猛地,他视线一顿。
被挟持的人,竟是时暖!
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担忧涌上心头。
“放了她,否则你别想活着离开!”
沈逸轩也看到了,奈何他被拥挤的人流裹挟着往门口挤,完全帮不上忙。
守在四周的保镖第一时间逆流而上,一半来到墨霆琛身边,一半朝时暖那边围去。
“别过来,否则我现在就弄死她!”
挟持时暖的人见保镖过来了,直接把刀尖刺入时暖白皙的皮肤。
时暖疼得细眉紧皱,立刻看向人群后方,悠然看戏的夏清清。
说好的演戏,她难不成真想要自己的命?
墨霆琛看她的皮肤被划破,立刻叫住保镖,目光冰寒地看向那人,“你想要什么?”
那人嘿嘿一笑,锋利的刀尖在时暖白皙纤细的脖子上滑来滑去。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就想跟墨总借个三五亿的来用用。放心,等钱到手,我保证会让墨太太全须全尾地回来。”
众人听闻他的话,不禁倒吸一口气。
整个海城都知道墨霆琛手段强硬,从不受人威胁。
这个人在他生日宴上挟持他太太,还想狮子大开口要三五亿,墨总多半是不会答应的。
不止他们这么觉得,就连时暖也这么想。
如果是要个三五千万,墨霆琛或许还会考虑。
但这个数字,比她的命都值钱。
墨霆琛不可能答应。
夏清清真是好手段,即便她说了不会再回来,夏清清还要让她的心再死一次。
“可以,你要怎么交易?”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墨霆琛竟然答应了。
时暖不敢置信,他真的愿意用这么大代价换她?
夏清清听到墨霆琛答应给三亿的时候,气得脸都扭曲了。
她是想让时暖彻底死心!
挟持她的人也愣了一秒,随后墨霆琛准备一辆车给他,把钱装车上。
很快,车的空间就被钱塞满。
整个过程,男人的刀尖始终抵在时暖的咽喉,把她压在副驾上。
“钱已经齐了,你什么时候放人?”
墨霆琛从始至终都没有慌乱过,眼神平静,语气镇定。
仿佛时暖不是被人挟持走,而是出去旅游。
时暖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觉得墨霆琛顺利答应必然有诈,另一方面又有些内疚,让他这么破费。
“十分钟后,我会在靠海公路放人。”
那人留下这句话,驱车扬长离开。
绑匪一走,其他宾客就催促墨霆琛去报警。
可墨霆琛却不慌,直接让林凯打开电脑。
上面显示着一个正在移动的红点,以及变化的经纬度。
时暖并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已经被锁定,看着外面如墨泼般的夜色,与快速后退的街景,她转头看了看正在开车的绑匪。
“这条路不是靠海公路的方向,你是不是弄错了?”
绑匪咧嘴一笑,眼神没了在墨家的凶神恶煞,却多了丝吊儿郎当。
“美女,别急啊。你现在可是我的财神爷,放心,我不会害你。”
时暖很不喜欢他的眼神,仿佛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被明码标价的货物。
“收买你的人应该告诉过你,我要出城,不去靠海公路,你可以靠边停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