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临幸,都会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珍珠阏氏也深知其中苦楚。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只怕明天又要卧床不起了,为了避免少受点罪,她专挑赵川爱听的说。
或许是她的拥抱满足了赵川的虚荣心,赵川总算没有继续说那些难听的话,而是非常投入地享受着珍珠阏氏的温柔。
夜,愈发深沉。
就在她半睡半醒之际,赵川却突然压低声音说道。
“其实,我是骗冒顿单于的……”
珍珠阏氏闻言,心中一惊,强忍着疲惫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向赵川,等待着他的下文。
赵川继续说道。
“朕故意让那间谍网络继续运作,实则是为了给冒顿单于传递虚假的情报,让他陷入朕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等到时机成熟,朕便要给他致命一击,让他再也无法翻身!”
珍珠阏氏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回应。
赵川见她沉默不语,轻抚着她的脸庞。
“阏氏,你莫要害怕,只要你一心向着朕,朕定不会亏待你。”
珍珠阏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陛下圣明,臣妾自当全心全意为陛下。”
赵川满意地笑了笑,将她拥入怀中。
珍珠阏氏说道。
“我已将最为关键的信息全盘告知于你,只盼你切莫让我满心的期望落空!”
恰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一人刻意压低的声音。
“陛下,万火!”
此“万火”乃是十万火急的简称,如此隐晦表述,只为严防消息不慎被他人窃听乃至泄露。
赵川原本残存的一丝睡意瞬间烟消云散,以令人咋舌的速度迅速穿好了衣物,疾步走出了帐篷。
就在他踏出帐篷的那一刹那,只见一伙训练有素秘密卫队将帐篷围得水泄不通。
赵川悄然走出了一段距离,抬眸望去,只见两个全副武装的女子正恭恭敬敬地立于前方,向他行礼。
“凤凰卫队副统领沁雪、玲珑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赵川沉声道:“究竟所为何事?如此匆忙!”
“据潜伏在塞外的细作加急回报,冒顿正在秘密地向各个关隘集结军队,其动向诡谲,似乎意图活捉某人!”
赵川轻轻哼了一声,说道。
“还能有谁,想必这目标自然是朕啊!”
沁雪一听,顿时面露焦急之色。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您难道当真要出塞吗?此去可谓是凶险万分,犹如羊入虎口,切不可意气用事啊!”
赵川却不以为意,说道。
“既然冒顿煞费苦心设下这天罗地网,一心想要将朕活捉,朕若龟缩不前,岂不辜负了他的这番‘美意’?朕倒要看看,他能有何能耐!”
说着,他双手一伸,将这两个女子一同霸道地搂入怀中。
“你们若是尽心尽力为朕办事,待事成之后,朕定会重重赏赐,提高你们的位分,让你们享尽荣华富贵!”
当下,赵川在关中的影响力如日中天,而那些妄图复兴大秦之人的希望则愈发渺茫。
这两个女子对赵川早已心悦诚服,心甘情愿为其效犬马之劳。
她们所领导的天龙组织,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赵川精心建立的凤凰秘卫的一部分,而二人的顶头上司正是袁佩佩。
“请陛下吩咐!属下万死不辞!”
赵川微微俯身,压低声音,在她们耳边仔细交代了一番。
玲珑听完,面露不可思议之色,忍不住说。
“陛下,您对珍珠阏氏那般宠幸,恩宠有加,难道她还在暗中与匈奴人保持联系?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赵川轻叹一口气,说道。
“珍珠阏氏,她骨子里终究是匈奴人,即便当下暂时屈服于朕的威严,可一旦有可乘之机,有机会翻盘,她定然不会心慈手软,放过朕的。”
沁雪神色冷淡说。
“如此蛇蝎心肠、恶毒至极的女子,陛下为何不直接将其斩杀,以绝后患?留着她,无异于在身边埋下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赵川摇了摇头道。
“朕不想双手沾染血,何况,掌控着这样一个头号的间谍,借她之口传递一些朕想让冒顿单于知晓的消息,这一招顺水推舟,岂不妙哉?既能麻痹敌人,又能为朕所用。”
玲珑的反应依旧慢了半拍。
“陛下,她真的会心甘情愿为您做事?万一她从中作梗,坏了大事,那可如何是好?”
赵川伸手在玲珑的腰下轻轻拍了一下说。
“她无时无刻不想着将朕置于死地,但只要朕掌控得当,洞察她的心思,便能巧妙地利用她达成朕的目的。她以为自己在暗中谋划,殊不知一切皆在朕的掌控之中。”
言毕,赵川潇洒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回了帐篷。
回到帐篷内,赵川却见珍珠阏氏正睡得甜美,那安静的睡颜让他心情大好。
次日清晨,珍珠阏氏疲惫不堪地缓缓醒来,只觉得全身酸痛,仿佛散了架一般。
她刚一睁眼,便突然发觉那个霸道的男人一直紧紧地抱着她。
珍珠阏氏心中一惊,赶忙小心翼翼地翻了一下身,试图躲避男人的进一步举动。
然而,她这细微的动作还是引起了男人的注意,男人瞬间又有了动作。
吓得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忙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哀求。
“别闹,我还睡着呢!”
珍珠阏氏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她小心翼翼地挪开赵川,轻手轻脚地穿上了自己的衣物,生怕弄出半点声响惊醒身旁的男人。
穿好衣物后,她迅速拿起眉笔,在自己的一方锦帕上写下了一行行匈奴文字。
那笔触急促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她沉重的心思。
“单于吾夫:楚皇只身出塞赴月氏,实乃骗局,勿兴师动众,免遭贼子算计,为妻于虎狼之穴,日日盼君来接,夫妻恩重,勿失誓约!”
写罢,她将锦帕仔细叠好,收入怀中,自己的这一举动或许关乎着匈奴的未来,也关乎着她与冒顿单于的命运。
她轻移莲步来到帐篷之外,忽哨了一声,一只矫健无比的鹰盘旋着轻盈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