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美姑娘的都叫来
他竟然又称呼了那个许久没有提起的名字,玛利亚长长的睫微微颤了颤,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桌面,低声问道:“你是怎么明白的?”
阿答道:“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我曾亲身印证,当我失去指挥千军万马的大权时,并没有觉得自己失去什么,甚至想都没有去想!但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念念不忘那失去的力量,因为我追求的道路如此艰难,可它曾经也不属于我。我不是要找回那力量、也不是在放弃那力量,无论我是否拥有,都不会因此改变。坐在你面前的还是我,阿就似无论我是不是帝国大将军!”
玛利亚笑了:“你终于真正明白,这不是在考验你的力量,你曾经的强大与神奇,恰恰是今天的困扰。就像普通的面饼,它并没有改变,可是当一个人尝遍了珍馐,还能安享它的美味吗?而珍馐还是珍馐,并不意味着放弃!”
阿也笑了:“听你这番话,应该已拥有八级成就,恭喜!可以问几个问题吗?我在伊西丝神殿的典籍中并没有看到过相关的记载,是否有别的大武士或者大神术师在七级晋级到八级时,也要面对这种考验?”
玛利亚想了想,答道:“确实没有明确的记载,但这种情况可能会生。一位七级大武士修炼到力量的巅峰,有时会觉得像新生婴儿一般虚弱,就似要重新成长去能获得强大的力量,其中一部分人会晋级为八级大武士。有的七级神术师修炼到境界的巅峰,会感受到法力的增长无法承受,以至于不能适应,有一段时间不可使用神术。并不是在每人身上都会生,持续的时间、表现的形式也不尽相同,像你这种情况,我也从未听说过。”
果然有类似的情况,难怪老疯子会在大地之瞳中那样留言,阿好奇的追问道:“它是怎样导致的呢,为什么典籍中不记载?”
玛利亚微微蹙了蹙眉头,思索着答道:“大武士或大神术师的数量本就非常少,这种情况不一定会出现,而且出现的形式并不一样。伊西斯神殿的典籍中提到过一些,但说的都不是很明确,埃居神术学院的档案中相关记录比较多。大神术师或大武士的力量受到困扰,一般都不会公开别人知道,只会向神灵祷告或者向值得信任的大祭司ī下求助。
有人认为这是神灵的考验,也有人认为这是力量膨胀之后藐视神灵,信仰产生动摇以至于受到神灵惩罚。但目前为止最权威的观点,是认为修炼出现了错误或偏差。毕竟到了这种境界,已经没有太多系统的经验可以完全参照,很多都是个人的探索。”
阿不由自主的前倾身体,很感兴趣的请教道:“出现这种情况,一般应该怎样帮助他们呢?”
玛利亚:“没有一定之规,各人的情况不同。如果大武士觉得虚弱,坚持最基本的锻炼,就像新生或者重生那样成长,根据一些人的描述,就似体内有一个种子萌芽,获得了全新的血脉,此时会晋级为八级大武士,但更多的人只是恢复了力量并没有晋级。
至于大神术师往往在祷告中向神灵求助,反思自己的信仰是否动摇,一般须要闭谢客沉静的冥想,结果通常也是这两种。埃居神术学院偶尔也会举行一种ī密的仪式去帮助他们恢复力量。
这种仪式主要的目的是让他们感受到神灵的注视,让信仰纯粹而坚定,不因力量的膨胀而藐视神灵。它没有固定的形式、因人而异,既不像最初的力量唤醒,也不像为大武士举行的力量二次唤醒,有过这种经验的大神术师才能给予引导。”
阿若有所思的点头说了一句话:“力量的重新唤醒。”
玛利亚也点头道:“你给这种仪式专起了一个名称吗?是否也需要我为你举行这样的仪式?”她说话时看着阿似笑非笑,言下之意她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却已成功通过考验成为八级大神术师。
阿起身行礼:“不知该怎样表达我的感jī,如果真有这种仪式的话,您刚才已经为我举行了。”
玛利亚眨了眨眼睛,神情就像小姑娘似的有些俏皮:“阿你能怎么谢我呢?”
这一句话把阿给问住了,仿佛是世间最难回答的问题之一,他能怎么谢她呢?玛利亚已经为阿做了太多,不仅在罗尼河边救了他的命、把他带回伊西丝神殿提供了庇护,而且指引他找到都克镇的族人,让他学习兵法、推荐他成为军团长,抓住了一个看似不可能的机会去实现愿望。阿以自己的努力建立了不可思议的功勋,但这一切若没有玛利亚的帮助与指引,都是难以想象的。
他站在那里愣了半天才答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没有你,我就没有今天的一切。可是我除了坐在这里凝望你,不知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玛利亚身为伊西丝神殿守护圣nv,人间所能拥有的富贵与权势,她什么都不缺。在埃居帝国她只需主动向神灵与法老行礼,地位与帝国宰相、帝国席大祭司帝国神术学院席元老平起平坐。阿能给她的,玛利亚已经有了,玛利亚所不拥有的,阿也给不了她,她是一位他永远无法报答的恩人。
玛利亚难得与阿开一句玩笑,阿却答的这样认真而郑重,两人一时又沉默了,阿站着,玛利亚坐着,视线jā织在一起望着彼此的眼睛。过了一会儿,玛利亚才轻声道:“我了解你的坚强、你的意志近乎完美,但我在你的眼眸中却看见了你的弱点。如果没有这个弱点,你也许会变得真正的完美与坚强。”
弱点?阿此刻的眼眸中只有玛利亚的倒影!他又一次垂下眼帘道:“也许有缺憾,才是经历人世真正的完美。”
玛利亚看着他yù言又止,终于还是笑了,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微微翘起嘴角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该怎么感谢我啊?”
阿也笑了:“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您,圣nv大人有任何吩咐尽管开口,我绝不推辞!”
玛利亚眨了眨眼睛:“哦?既然如此,我想问大将军要一件东西。”
阿一怔:“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有的,都可以给你。”
玛利亚抬头看了看屋顶的壁画,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刚刚来到埃居时,是为了归还尼禄的遗物。但是尼禄的遗嘱并没有得到严格的执行,他在遗言中提到了一件事,允许归还遗物的人去查阅他的一篇ī人笔记。
你来到伊西丝神殿之后,我特意调查过,你当时并没有看。后来我命人将那本笔记送到了梦飞思,尼禄指定的内容是一支卷轴的介绍,名字叫毁灭风暴。尼禄曾经制作过一支传说中的毁灭风暴,阿请你告诉我,它在你手里吗?”
阿无奈的点头道:“是的,这支卷轴在我手中,伴我度过了无数的凶险。”
玛利亚隔着桌子伸出一只手:“我要的就是它,现在就送给我吧!”
阿不解的问:“你要它做什么啊?”
玛利亚的笑容又变得有些俏皮:“大将军,您刚才做了那么斩钉截铁的承诺,我真开口要一件东西的时候,为何如此犹豫?先给我,再告诉你原因,拿出来吧,你一定随身带着它。”
阿伸手入怀,从右肋下的衣服里贴身ōu出一支小巧的灰è卷轴,双手捧着上前几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玛利亚的桌上。然后他并没有退回去,而是手扶桌面看着玛利亚道:“圣nv大人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你为什么要这支卷轴,又是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把它带在身边?”
玛利亚伸手拿起那支世上最珍贵的也是最危险的卷轴,轻轻摩挲着答道:“不是我需要它,而是你已经不需要它了!我查过这支卷轴的详细介绍,它不是用法力展开的,而要用奉献生命的誓愿去展开。使用它的人只需拥有中阶神术成就,恰恰是你目前唯一可以动用的卷轴,怎会不带在身边?你今天来见我,我能体会到你心中隐藏的焦虑,只有把它jā给我,你才能真正从困扰中解脱。”
阿叹了一口气道:“请你拿走这支卷轴,封存在伊西丝神殿中吧。”
玛利亚居然笑出了声,她突然一招手,凭空又取出一支一模一样的灰è卷轴,扔给阿道:“谢谢你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我,我也回赠你一件礼物。”
阿伸手接住,大惊失è道:“毁灭风暴!你竟然也有一支?……咦,好像有点不对劲!”也就是阿在玛利亚面前,对方扔出毁灭风暴,他不仅不躲不闪还会伸手接住,如果换一种情况,恐怕早就破而出跑没影了。
玛利亚笑道:“你觉出不对了吗?这只卷轴的确是毁灭风暴,一模一样的材质与制作方法,只是没有书写成功,展开之后是一片空白。当它爆之时,攻击范围内的所有人会感受到生命力量的牵引与ō动,却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阿哭笑不得道:“赝品!谁会制作这样一支卷轴?”
玛利亚摇了摇头道:“加工这样一支卷轴已经相当困难。很久之前,伊西丝神殿曾集中一批大神术师企图制作一支毁灭风暴,但失败了很多次最终也没有成功,只留下这么一支近乎空白的卷轴。这种空白卷轴曾制作出好几支,是加工毁灭风暴的基础,但却不能成功的凝聚法力去书写完成,每到中途便损毁,甚至引起能量爆导致重大伤亡,所以不得不放弃。
这最后一支空白卷轴仍然珍贵无比,理论上它可以继续加工真正的毁灭风暴,可在我看来已经没这个必要。你是这世上唯一拥有真正的毁灭风暴的人,所以能察觉到不对劲,但别人能分辨出来吗?就算能分辨出来、心中怀疑它是假的,但谁又敢打这个赌呢?
我知道真正的毁灭风暴在你手中,一定也有别人清楚。这支卷轴的威力并不在于你使用它,而在于人们知道你拥有它。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使用了它,无非是选择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去自我毁灭,我永远不愿意看到这一天。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为何要这么做?”
阿终于彻底的明白了玛利亚的用意,情不自禁的想握住她的手,却没有真的把手伸出去,就这么站在桌前凝望着她。两人离的也就三尺多,呼吸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气息。玛利亚仰脸看着阿突然垂下睫又说了一句:“你何必像现在这样生活呢?也许该成家了,其实……”
阿打断了她的话:“我还很年轻,不想谈论这些!”
这时加百列在外高声禀报道:“圣nv大人,梦飞思城主求见,与您商谈赐福大典的护卫事宜。”
玛利亚轻轻喟叹一声收起毁灭风暴,提高音调威严的答道:“请他进来吧,正巧阿大将军也在。”
……
从玛利亚那里告辞后,与达雅城主一起离开神殿,阿回到自己在梦飞思城中临时的住处,立刻叫来梅丹佐,吩咐他返回领地办一件事情。阿终于决定让摩西等人出了,名义上他们是阿的奴隶,奉大将军的命令前往另一片领地开垦。
这批人途中要通过埃居的边境关卡,阿并没有派人护送,只是给了摩西一份手令,让他自行率领族人返回家园。阿又命令梅丹佐与林克暗中跟随,如果遇到什么意外的危险,就悄悄解决掉不必公然现身。在这些族人遇到险阻的时候,梅丹佐与林克可以适时以阿罗诃使者的名义出现,给予信心和勇气的指引。
此行万里迢迢,先要穿越埃居腹地,还有怪兽横行的沙漠、丛林、荒原、沼泽,也是对意志与信念的考验。正常情况下此行遇到的主要凶险,应该是在埃居境外的沙漠以及沼泽中,而在埃居境内走城邦之间的官道就可以。为了方便行事,阿将身边几件珍贵的法器包括水晶飞梭、追逝之灯、傀眼神镜都jā给了梅丹佐与林克。
梅丹佐当天下午就离开了梦飞思,摩西等人拖家带口,有几十辆车和大批的生活物资,路上的速度不会太快,到达都克平原至少需要好几个月。
梅丹佐走了,约翰觉得很无聊,因为阿平日只在房中翻看各种典籍,几乎不怎么出他这位亲卫队长也不能出去逛。阿看出来了,这天吃晚饭的时候笑着问约翰:“在去何烈山之前,你一直住在梦飞思,晚上一般都去什么地方玩乐?左右无事,不如带我也去见识一番。”
约翰喜出望外,哈哈笑道:“大将军,我一直在等您说这句话呢!您跟着我走就行,今晚我请客!”
阿换了舒适的便衣跟着约翰出了,特意没有带亲卫,由约翰亲自驾车,去了城西一处很繁华的街区,这里离神殿比较远,却离商铺集中的地方很近。约翰在一个灯火辉煌的大院落前停车,阿的神情显得有些古怪,这里竟然是梦飞思城中最华贵的一座妓院。
阿认识这个地方,以前伊索陪着他四处逛街曾经路过这家妓院的前,还特意提到这里只接待贵族,西欧老爷那么有钱却不能进去玩乐,引为人生憾事之一。当时的西欧还不是贵族,阿也不是,不过阿从未进过任何一家妓院,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一见阿的表情,约翰就乐了,抓住他的手臂小声道:“阿神啊,你太应该阅历人间百态了,要知道生活不仅只有修炼或战斗。您身为帝国大将军又这么年轻英俊,应该多来这种地方脸嘛!”
不由分说就把阿拉了进去,约翰显然是熟熟路,连这里的伙计都认识他。他一进就吩咐妓院的仆从将马车牵走,然后扯开大嗓打招呼,要人给他安排最好的香厅,一切都按最高规格,uā多少钱都无所谓。
他们进了一座单独的小香厅,所谓小厅面积却绝对不小,有宽敞的大躺椅,前面的桌子上放着美酒佳肴。桌前有一个水池,水池里竟然是温水,上面还洒着uā瓣。坐下后有人奏响了乐器,乐队隔在一面屏墙之后演奏,看不见厅中的情形。
约翰一坐下就吩咐伙计,把这里最好的姑娘全叫来,在水池前的地毯上来一段歌舞,好让大将军品赏。如果阿看中了某一位或某几位,就留下来陪酒。
时间不大,来了十几位uā枝招展的姑娘,隔着水池在厅中轻歌曼舞。她们穿的衣服十分“有趣”,都是lù脐束rǔ装,饱满的ōng脯只遮住了最高耸处的两点,却在ōng前挂着一串帘状的金属坠,碰撞间出悦耳的声音。裙裾裁开很多条,腰肢扭动间lù出修长人的大uǐ。这种半遮半掩,是更令人心动的暧昧
身上穿的衣服不多,可她们偏偏带着面纱。这面纱却遮不住容颜,因为它几乎是透明的,装饰着一片片闪闪亮的东西,衬托姑娘若隐若现的容颜更加妖她们扭动着身躯做出种种撩人的姿势,口中却轻轻唱着高贵的诗篇,让人忍不住yù念萌动。
阿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但他在任何场合的表现都差不多,这位十九岁的少年从来都不会费粮食,见面前的桌上摆着美酒佳肴,就开始很认真的吃喝起来,细嚼慢咽还不时饮一口酒。偶尔听见姑娘们唱的某几句诗篇写的非常不错,阿这才抬起头特意看两眼,然后继续低头吃喝。
约翰倒是看的津津有味,端着酒杯翘着uǐ,还用手指弹杯子打着节拍。一曲歌罢,约翰扭头问道:“大将军,您看中了哪几位?就让她们走过水池。”
这里的规矩很有讲究,如果客人想让哪些姑娘留下,姑娘们需要从水池里走过来,来到客人面前时浑身已湿透。这算是刻意安排的情趣或情调吧,还有那些急的客人,在姑娘进池子的时候,自己就脱掉外衣跳进水池嬉戏了。
阿却愣了愣,放下杯子抬头道:“约翰,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没有谁想留下的。”
约翰挠了挠后脑勺讪笑道:“您的眼光之高,令属下佩服!”然后冲着水池对面的姑娘们一摆手道:“你们全部留下来,陪我!”
姑娘们本来很失望,一听这话纷纷娇笑,都跳入水池跑了过来,溅起一片片水uā。
阿和约翰分坐在两侧,他们的躺椅中间还可用屏风隔开。长长的大躺椅非常宽敞,就算当成也没问题,但这十几个姑娘都跑到约翰身边,挤得满满的也没全坐下,有两个干脆坐到了约翰的uǐ上,却纷纷用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阿
这小伙健壮而英俊,其实姑娘们心里都更愿意陪他,但阿却一个都没看上,使人不禁有些生气。阿却面不改坐在那里仍然喝着酒吃着东西,用小刀把骨头上的都剔的很干净。这让姑娘们很纳闷,想吃饭的话可以去酒楼啊,uā这么多钱来这里难道只为吃东西?
约翰一看这个场面,立刻大声喝道:“把你们的老板狄兰德叫来!”
不一会儿,妓院的老板进来了,一见到十几个姑娘围着约翰在喝酒,他心中就暗暗叫苦。狄兰德早就认识这位约翰啊,几年前约翰没少在这里打架闹事,曾经喝多了打伤了好几位大世家的贵族子弟,还差点把妓院的一座小厅给拆了。
这位大爷怎么又来了?真要命啊!老板小心翼翼的问道:“原来是约翰大人光临,欢迎之至!请问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还有什么吩咐吗?”
约翰将uǐ上的两位湿漉漉的姑娘抱了下来,一拍桌子道:“当然不满意,看见那边了吗?那是我最高贵的朋友,眼光也是最高的,快去把你们最好姑娘的都叫来!”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