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去您的专座?”
本来窜进舞厅的盖特又像一只猫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露丝身边。
“滚开!强森是我的客人,不需要你提供服务!”
露丝尖叫着,一把将盖特推到一边。
“怎么生意这么差?”
被露丝和盖特左拥右抱进来的孙维道看着稀稀的几桌客人,皱起了眉头。
这酒吧虽然是皮卡丘议员的产业,同样也要给机车党交保护费,而其中的大部分将落到他口袋里。
哪怕现在换成松下代子当组长。
“旅游的客人少了,而且卡门也没再上台……”
露丝眼里有些悲怆。
客人少,她能拿到的小费就少,而她想稳定病情又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去买特效药。
AIDS现在不是致病的绝症,前提是你有足够的金钱维持。
“我坐那吧!”
孙维道指了指最中间视线最好的桌子。
“强森,你还有很多朋友来吗?”
这张桌足可以坐下十个人,而且桌面也是特制的,兴致上来后,该桌的客人可以直接将舞台上的脱衣舞娘叫到桌上表演。
Table Show
当然。
特别美好的服务肯定要付出两样美好的价格。
坐这张桌子的客人必须是当晚消费最高的一桌。
如果有别的桌超过他们的消费,他们还得额外补足并超过对方一美元。
“就我一个,当然,也可以包括你!”
孙维道耸耸肩,径直走过去坐在最中间的位置。
“强森,我知道你肯定这段时间发财了,不过再有钱也没必要这么浪费,何况卡门今晚并不在……”
“强森先生,我可以介绍安娜给你认识,她比卡门更Sexy!”
盖特总算找到插话的机会。
“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娘给你脸了是不是?我和强森说话,有你插嘴的地方吗?”
孙维道看着满面怒容的露丝,忍俊不禁。
插嘴得说时候,而不是地方。
很容易让人误解。
“盖特,你将和卡特关系好的都叫过来吧,我有话问她们。”
孙维道从怀里掏出一沓钞票摆在桌子中间。
一眼瞄去,足足有一万美元。
露丝一看,眼睛发出光来,挽着孙维道的手臂一屁股坐到了他腿上,冲着盖特吼道:
“你聋了吗?还不去叫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来喝酒。
很快孙维道桌前莺莺燕燕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卡门什么时候有这么多朋友?
孙维道一见吓了一跳。
“谁这三天内见过卡门或者和她通过话,请站到这边……”
很让孙维道失望。
一个站过去的都没有。
卡门不是一个喜欢和同行交际的人。
孙维道也没为难她们,每个人给了100美元。
卡门的追求者在俱乐部撒钱了。
很快这消息就传播了出去,酒吧热闹非凡。
今日的孙维道再也不是往日过来只敢躲在角落的卡座喝闷酒的他,一见这热闹场景,心里一转念,直接叫盖特拿来了“万岁钟”
这夜场的“万岁钟”可不是随便可敲的,每敲一下代表敲钟人给在场的所有人买单一杯酒水。
“哐哐哐哐……”
财大气粗的孙维道一口气敲了十下。
M国的酒吧重在参与,喝酒的量并不大,很多人往往从最开始进场到结束,手上那一盎司酒都没喝光。
他这一敲钟等于今晚全场他买单,在场的所有人可以尽着量喝个痛快。
“我爱你,强森!”
喝得脸红脖子粗的老白蓝一时都忘了孙维道长着一张黄种人的脸,扯着大嗓门跟着舞台上的脱衣舞娘喊爱他。
别说爱我,离我远一点就是对我最大的保护。
周边不断挤过来敬酒的客人身上的狐臭味、酒味和嘴里叼着的大麻味熏得孙维道一刻都待不下去。
“你看那个安娜怎么样?虽然比起卡门来说没有她那么好的技巧,但更加妖艳……”
露丝朝台上一边跳舞一边不停地往孙维道抛媚眼的脱衣舞娘努了努嘴。
只要孙维道点点头,她就会立即将正跳到一半的安娜叫下台,让她跟着孙维道出去开房。
有钱人当然可以打破常规。
安娜应该是桑巴的混血儿,跳起舞来比卡门更加热情奔放,特别是臀部像是装了一个小马达,扭起来让人目不暇接。
以前的孙维道来这里,唯恐有人认出他。
今夜的孙维道来这里,希望所有人认识他,并向他靠拢。
山口组的人没办法拉拢,那就往机车党里找出可用的人。
虽然机车党的红脖子都墨守成规,种族意识明显,但至少没有山口组那么严密的纪律,总有找到突破口的。
“我可以上去和她共舞一曲吗?”
“啥?”
“你要上台跳脱衣舞?”
“为什么不呢?”
孙维道两手一摊。
露丝将手指塞到嘴里,打了一声呼哨,兴奋地跳到桌上大声喊道:“我们今晚的King——强森先生,将亲自上台为我们表演,大家鼓掌欢迎!”
很快场上欢呼声、尖叫声和呼哨声一片。
孙维道甩掉衬衫,光着膀子跳上了舞台。
他一身洁白如玉,结实如岩的肌肉更是看得下面的女孩子尖叫不停。
这么雪白的皮肤只有我们白种人才有!
台下的红脖子很快就将耿维道认作自己人。
虽然他长有一副标准的东方人面孔。
但是他那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让这些祖辈来自西班牙海盗的老白蓝很有亲切感。
舞台上接替卡门的安娜来到这个脱衣舞俱乐部后从来没有这么高的人气,现在看到孙维道这样一个大金主上台,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像条美人鱼一样缠绕着孙维道,将一杯香槟淋在孙维道的胸前,然后伸出血红信子般的舌头一寸寸往下舔。
在安娜叼着孙维道的皮带扭头看向台下时,在场的客人都疯狂起来,不管认不认识,搂着旁边的女人就亲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孙维道的VIP卡座里被盖特引来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和这种氛围完全不匹配的一个中年男人。
当吧上的安娜将孙维道的皮带一甩头扔到了他桌上,脑袋前后摇晃,让酒吧里的客人联想到那只应该发生在卧室里的情节时,这个正装的男人也忍不住将身边的露丝搂到怀里,猛地亲了下去。
因为染上AIDS病毒,再也没有主动和男人亲过嘴的露丝也被这狂热的气氛所感染,也毫不犹豫地捧起了该男人的头。
等到舞曲结束,孙维道领着安娜坐回原座位时,切尼已经和露丝玩得如胶似漆,领带和皮带都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