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落下,黑子大龙已破,白子胜局已定。梵汐抬起头来,看向了大树的顶端。
“因为圣火堂里,有一个臭丫头得罪了我,我想好好的教训教训她。”
潇翎的嘴里叼着一片叶子,翘着二郎腿,仰着头,躺在树顶上晒太阳。
“想要教训一个丫头,方法有很多,你只要跟我说一声,我可以在顷刻之间帮你抹杀掉任何一个碍眼的人,而且不留一丝痕迹。”梵汐神色如常,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梵汐,你不许插手!”
潇翎的脸色一沉,吐掉嘴巴里的细长叶子,纵身一跃,从树顶跳到了树下,在梵汐对面的石凳上坐下,一双眸子宛如广袤的海洋一般,闪烁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梵汐一愣,随即哑然失笑,道:“很少见到你这么认真的表情。我忽然有些好奇,得罪你的那个‘臭丫头’,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跟在潇翎身侧二十多年,只有两次见过他露出过这种表情。
一是海族的王后重病,卧床不起,急需一味珍贵的药材,但是那味珍贵的药材已经绝迹,遍寻不到;二是海王要把太子之位传给潇翎,潇翎严词拒绝。“她跟轩辕煜好像是一对。”潇翎一声轻哼。
“哦~~~”梵汐的脸色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原来如此啊,你不喜欢轩辕煜,也是因为这个‘臭丫头’的缘故?”
潇翎皱了皱眉头,脑子忽然有些转不过来圈儿,道:“没有任何关系!”
梵汐的脸上露出一个非常奇怪的笑容来。想要放声大笑,但又不得不努力地憋着笑。
“堂战可以增加等级,增加累计分数,圣火堂是最弱的,我挑战圣火堂有什么不对。”潇翎受不了梵汐的那种笑容,耳根热了热,解释了一大通。
梵汐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挑了挑眉,逼问道:“那你为什么又要追加让凌珞做你一辈子奴隶的赌注呢?”
潇翎毫不犹豫道:“因为她得罪了我,我讨厌她,想要折磨她!让她当我的奴隶!”
梵汐憋笑简直快要憋出内伤了,眼见着就要破功了,他伸出一只手,捂住了隐隐作痛的肚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潇翎啊,你还记得咱们俩小时候是怎么相识的么?”
“啊?”潇翎愣了,眨了眨眼睛,“怎么想起来提这个?”
梵汐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唇边勾着怪异的笑容,道:“那个时候,在王宫里,你天天追着我打,说十分的讨厌我,处处刁难我,结果最后呢,咱们成了最好的朋友。”
“那……”潇翎的脸上浮起一层可疑的红云,一声轻哼,“那又怎么样?”
梵汐唇边的笑意越扯越大,危险的宛如一个恶魔,压低了声音道:“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打我欺负我的时候说了一句什么吗?”
“厄……什……什么啊?”
“你说,混账,你尾巴颜色怎么跟老子一样,老子看你不顺眼很久了,过来给老子做一辈子的奴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