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仿佛有着自己独特的脾气和节奏,爱成熟就成熟,不爱成熟便一直保持着青涩的模样。
白依依望着那一片片参差不齐、长势各异的农田,心中感到无比的无奈与疲惫。
经历过无数次的努力与尝试后,她终于决定放弃对这个世界的拯救。
拖着沉重的步伐,白依依缓缓地回到家中。
一进门,她看着常年毫无变化的世界,心里想着:或许这季节真该换换了。
于是乎,她毫不犹豫地走出家门,在街头巷尾,白依依随意地拦住一个路人问道:“老乡,咱们这里四季如春呀?”然而,那个被问到的人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对于白依依的询问完全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白依依见状,并未将那人的态度放在心上,转身径直朝家里走去。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白依依的脸上。
还在睡梦中的她只觉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瞬间就被热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起身走到窗前向外望去。
只见那高高悬挂在空中的太阳犹如一个巨大的火球,释放出炽热而耀眼的光芒,让人不禁望而生畏。
白依依看着这烈日炎炎的景象,忍不住发出了一阵长长的叹息,顾北辰还是多去人间了解了解吧,天气怎么可能变这么快?最起码也得有个过渡期什么的呀。
白依依思来想去,最终决定不再强求些什么,一切就顺其自然好了。
毕竟那家伙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啊,有时候他的耿直简直令人感到可怕。
时光荏苒,转眼间,白依依在村子里已经住了整整一年。
就在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时,杜飞流找到白依依,一脸认真地告诉她要开始收拾东西,因为他们马上就要搬到城主府去居住了。
白依依站在原地,环顾四周,自己向来都是孑然一身,实在没有太多需要收拾的物件。倒是那些仆人们忙前忙后,把各种物品装进一个个大大的包裹里,甚至大有将整个房子都一同搬走的架势。
正当白依依看着眼前的情景目瞪口呆之时,忽然瞧见两个个仆人竟然费力地抬起一张大床准备往外搬。
这下子,白依依再也忍不住了,她急忙上前拦住那个仆人,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咱们这是要离开这里,可为什么连床也要一起搬走呢?这明明是别人家的床呀。”
然而,那个仆人丝毫没有停下手中动作的意思,反而一边继续搬着床,一边气喘吁吁地回答道:“夫人有所不知,这张床少爷早就花钱买下啦。少爷说了,您平日里睡习惯了这张床,如果到了新城主府给您换一张新床,恐怕您会睡得不舒服呢。”
听到这话,白依依顿时语塞,心中不禁暗暗感叹:唉……看来自己和顾北辰果真是不合适啊,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无论是生活品味还是思维方式,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就这样,白依依带着满心的无奈搬进了城主府。
住进城主府后的日子里,白依依整日忧心忡忡,总是担心山城的那些贵妇们会向她发出邀请,参加各种各样的吟诗会、赏花宴之类的活动。
毕竟对于她这样性格直率、不拘小节的女子来说,应对那种场合实在是一种煎熬。
然而,让白依依没想到的是,她完全是多虑了。
原来,顾北辰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过要举办这些宴会!
自从搬到城主府之后,杜飞流变得愈发忙碌起来,整日里奔波于各种事务之间,以至于一连数日都难以见到他的身影。
而这城主府中的众人都是纸片人,他们的思维模式与常人迥异,显得极为不正常。如此一来,白依依的日子便过得格外无聊。
在一个寂静的夜晚,百无聊赖的白依依独自坐在窗前,凝望着那片深邃幽蓝的夜空。
正当她出神之际,杜飞流却如同幽灵般突然出现在她身旁,轻声说道:“母亲,听闻他人提及,旷野之上的萤火虫美轮美奂,孩儿愿带您一同前去观赏。”
然而,白依依并未被他的话语所打动,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夜空,缓缓开口道:“若是换作你爹爹带我前往,我定会满心欢喜。可如今却是你来邀我,罢了罢了,哪有儿子带着娘亲去看萤火虫的道理呢?”
听到这番话,杜飞流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父亲已然离去,请母亲节哀顺变。”
见此情景,白依依心中忽然涌起一丝逗弄之意,她转过头来,目光狡黠地注视着杜飞流,嘴角微微上扬道:“倒也没错,你爹确实已经不在人世了。瞧瞧我这般花容月貌的娘亲,再看看此处山高皇帝远的环境,难道你就不曾生出过一些别样的念头么?”
杜飞流一脸正气地疑惑道:“念头?什么念头?您是孩儿的母亲,孩儿定当尊您爱您,孩儿该有什么念头?”
白依依:……还以为顾北辰要搞出什么禁忌之恋呢!搞了半天,她就是觉得对待女朋友就像对待自己娘一样!这恋爱谈得,心累!
白依依思考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脑袋都快想破了,就是想不起来。
她就是在房车上面睡觉而已,就是莫名其妙看到了一个穿着嫁衣的自己,然后就来了。
来了之后发现这就是个神经病世界!
这个世界还没自己睡觉有意思呢,该怎么回去呢?
杜飞流看白依依确实不想出去便告辞离开了。
白依依见杜飞流离开,坐下继续想怎么回到自己的房车里去。
突然白依依眼前出现了织梦兽。
织梦兽怎么在这里?
白依依好奇地把织梦兽拿到手里,织梦兽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突然朝着白依依吐了口口水。
白依依:……织梦兽这是被羊驼带坏了。
白依依正想教育织梦兽一顿,突然眼前一亮,抬头看到她回到了自己的房车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