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激动得心脏快要跳出来(3)
连翘不淡定了,猛地抬起头瞪他,吸着鼻子赌气似地说:“那我刚才说她的时候,你为啥不理啊!何况,你对他没感觉有什么关系啊,只要你家弟弟对她有感觉就行了呗!”
无理取闹的女人!
邢爷真是哭笑不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可是,对于这么一个怀了孕还生上病的小女人,他怎么忍心责怪呢?
“说你傻,你还真傻!”
“你才傻!你全家都……不对,就你一个人傻!”说他全家太不厚道了,于是她改了口。
瞧着她水盈盈的大眼睛委屈得红通通,小鼻头也因为生病被蹭得红红的,说话时还隐隐带着抽泣声,他除了无奈还能怎么样?
唉!女人啦!
低下头,他吻着她湿漉漉的眼睑,然而那唇落在她的鼻尖,脸蛋儿,粉粉的嘴唇,最后才很轻柔的一点点转移到耳侧,很宠很怜很缠绵地低声说:“连翘,除了你,对谁老子都硬不起来,行了吧?”
脸蛋一红!
骗子!
明明知道这是假话,可女人还都喜欢听!
心里喜欢了,但她没有忘记刚才自说自话的尴尬,又借机撒泼起来,“那你刚才想什么去了?我说了那么多话你都没听着。”
“得理不饶人的小东西,老子咬死你!”说完这话,邢爷还当真俯下头咬了一下她的脖子,直到有了红红的印子他才抬起头望她,蹙紧了眉:“你那个甄环秘籍里面,要害孩子除了下药,还有没有其它的阴招儿了?”
“有啊,可多了,那简直就是一部堕胎记!”连翘笑着勾起他的脖子,然而又在他唇上反咬了一口。
唇刚触上,她突然停住不动了,然而用极慢极慢地动作抬起头来,望向他,再慢慢转向那束百合花,抬起手轻轻一指。
“火哥,你把那百合花拿来我瞅瞅!”
邢爷身子猛地一僵,赶紧下床将那个花篮拿了过来,但是却没有让她摸,而是自己提着。
“看个屁,丢了得了,以后凡是她送的东西,都不要!”
摸了摸自己有点儿晕的脑袋,连翘又扯了张纸巾过来擦了擦鼻涕,才开始认真地观察起来那束百合花来。
别说,甄环传里还真就有这么一出,关于用百合花里置催情药物让孩子小产的。
她是学过中医药的,她知道百合花是含有一种特殊的兴奋物质,这种兴奋物质会让人产生兴奋感,但普通的百合花含量都极其低微,其实对人并没有多大的害处,这也就是孕妇不宜放置百花的原因。
但是,她越看这花越不对劲儿,这个卓云熙口中日本空运的百合,越看越像她曾经在一本书上见过的麝香百合。
这种花可以入药,对普通人来说没有什么关系,可要是像她这样胎象本来就不稳的孕妇久闻……
将自己知道的这些知识说给火哥听完后,他的拳头都已经攥紧了,恶狠狠地吐了两个字。
“贱人!”
老实说,火哥虽然对女人冷漠,可是连翘还真就没见他用这么恶毒的话骂过任何一个女人,再一瞧他额头上青筋暴涨的样子,那寒气森森的真有些吓人!
“火哥,你打算怎么办?”
“你说呢,我能放过她么?”邢爷眸色一沉,说话间那冷冽的余光扫过来,让连翘都吓了一跳。
忖了忖,她反对地说:“可她到底是卓上将的女儿,且不说她跟你家的那层关系,就说其实咱也没有任何证据不是?她完全可以说她压根儿就不懂,一句不知道就能推得一干二净了。这种花市面儿上也不是没有卖的,她说是无心的又能怎么办?”
“有心无心,这还用问?”邢爷的拳头都攥紧了!
他的火儿越烧越旺,似乎周围都有一层比西伯利亚寒流还冷的冷空气在流窜——
一个想害他们孩子的女人,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连翘知道他有的是办法对付姓卓的,但是,那样的对付对她来说完全没有意义。即便让她死了又怎么样呢,生命多可贵啊,让她活着看他们幸福不是更好么。
目光闪了闪,她轻声儿一笑,“火哥,耳朵拿过来……”
闻言,邢爷怔了又怔,这女人要干嘛?
见她又招了招小手,他无奈地将耳朵俯了过去,温软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划过:“我有一个办法……”
听她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说完,火哥猛地抬起头来,蹙了眉。
“有必要么,懒得麻烦!”
“猫捉老鼠的时候都得逗弄逗弄才有趣不是?何况,我真的很想看看,在撕掉那层高贵的伪装后,她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
一闪而过的诧异后,邢爷叹了口气又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你这个女人啊!”
“我谁啊我,我怎么了我……”
“你谁啊?你是我老婆!”
情不自禁地搂紧了她,他就像吻不够似的折腾起来,从一开始的浅尝辄止到失去理智般大力地吸吮,将灵活的舌尖在她口腔里横冲直撞地刺探了一会儿,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慢慢地柔和下来,彼此的舌尖儿缠绵在一起。
情切切,意浓浓,这样的场景让他恨不得,恨不得能溶入她软腻的身体里去。
这一吻,又是一场天上人间的来回,直到连翘觉得再吻下去自个儿都快要气绝身亡了,他才喘着粗气儿放开了她。
她红着脸瞪他,轻咳了一声。
“你也不怕被我传染,我是病人!”
瞧着自个儿怀里的宝贝女人,邢爷那颗心都软成浆糊了,轻轻地抬她的脸来,又情不自禁地啄了一口,宠溺声里带着点儿憋屈:“乖妮儿,都快要憋死我了。”
“那就憋死你好了!”连翘轻轻软倒在他怀里,与他灼热的视线对撞间,只见里面有一汪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很柔,很暖!
这种柔暖让她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男人能像火哥一般的宠爱她到极致,宁愿自己憋着苦着也舍不得动她。
心啊,飘啊,荡啊,软软的就融化了,她轻轻圈着他的腰,有些羞涩地表扬。
“火哥,你对我真好!”
好吗?!
这话让邢爷忽地苦笑一声,又吻了吻她的唇,才爱惜地用下巴蹭着她的额头。
“少讨巧卖乖的啊,老子哪天要真杠不住了,照样儿办了你。”
轻轻闷笑着,连翘小声说:“没问题啊,只要你儿子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喟叹一声,邢爷的声音沉了下来。
“那我还是憋着吧!”
连翘扑进他怀里的,“傻哥哥!”
“妮儿……”温热的唇轻轻滑过她的唇瓣,他的声音很暖很柔,这次没有深入,只是细细地浅吻着她,动人的情话比哪个时候都要软。
入夜时分。
晴朗了一天的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来!
紧跟着,雷电交加!
红刺特战队总部的作战指挥室里,邢爷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焦躁万分。
在连翘服过药又睡下后,他又急匆匆从景里赶回了部队。
当然,那个关于抚恤金的方案暂时就不用研究了,至于八一庆典基本是年年都搞得那些项目,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花样儿,当时他从会议上离开后,就让副政委继续在那儿主持会议了,会议内容报上来他批了就完事。
那他现在在干嘛呢!
等待谢铭诚和两个突击队战士的消息!
直升机大队进入南疆后,与南疆驻地的陆航团一起组织了救援组进入了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可是,整整六七个小时过去了,他们在那个坐标方位点却没有找到一个人。
他们一次次报告都是相同的内容——营救失利了。
当再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邢爷在作战室里,第一次拍桌子破口大骂。
“饭桶!全他妈的饭桶!”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骂人,不过是为了缓解自己心里因为担忧而不断鼓胀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好不容易缓过那劲怒火儿来,接着又冷声命令通讯参谋。
“致电范铁,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弄回来!”
好吧,原来人家叫范铁,不叫饭桶!
范铁,就是文中多次提到的红刺特战队直升机大队的大队长,也是这次救援行动小组的组长。
“报告长,已经和范队长取得联系!范队长说……”通讯参谋报告。
“来,我和他说!”一把接过通讯参谋手里的无线电话筒,邢爷冷冽的声音听着能让人感觉到六月冰雹在飞,“范铁,不管怎么样,你们都必须把人给我带回来,要不然,你也别再来见我了,自己请辞下连队养猪去!”
很显然,邢爷急红了眼!
虽然看不见,似乎却能感觉得到那边儿大沙漠上刮着地呼呼风沙声,而那端的范铁更是可怜巴巴地辩解道。
“老大,我养猪能把猪养死,还是别祸害猪了……这方圆五公里都找遍了,还是没有见到人,这儿的天气情绪很糟,我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