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城的酥油凉茶温录喝着很不习惯,但肚子太饿了,他只能吃这个。
喝了一碗,他脱下身上的衣服,从抽屉里取出酒精帮自己擦拭伤口。
很疼,但好在没有伤到要害。
等做完这一切,他默默出去找佣人要了一把扫帚帮童家打扫卫生。
庭院里只有温录一个人的身影,他弯着腰默默扫雪,很快就把院子清理得干干净净。
陪着温录的只有那条大狼狗。
童贯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他走到温录身边,也不说话,就这么站着。
看了半天,童贯生背着手离开自家大院,出门。
到了中午,童贯生又从外面回来,他看到温录还在。
没有人搭理温录,温录就把童家佣人的活抢来干,这会儿,他正在擦车。
大概是受了伤的缘故,他擦车的动作很慢,干几分钟就得停下来歇会儿,歇完再咬咬牙继续干。
童老样子有一辆很宝贝的军绿色越野车,虽然不怎么开了,但每天都要让人擦得干干净净。
今天这辆车是温录在擦。
童贯生瞧见了,但没说话,进屋去。
裴乐生见饭点到了,也不回家,在童家蹭饭,他把利仔也牵到屋子里来蹭饭吃。
童谣吃着饭,有点吃不下。
吃到一半,她问爷爷:“他走了吗?”
“在擦赤兔。”那辆越野车,童贯生给它起名叫“赤兔”。
“神经病。”童谣低低骂了一声。
裴乐生乐得大笑:“童爷爷,你不是还养了两匹马,顺便也让他擦吧,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谣谣,你的兔兔呢?也让他给洗洗。”
“不要。”童谣淡淡道,头也不抬。
说着说着,裴乐生又问:“谣谣,利仔昨晚上怎么会带你去找他?”
“不知道。”童谣心情不怎么好。
“是他身上带了跟谣谣有关的东西吧。”童贯生解释道,“利仔闻着气味就把谣谣带过去了。”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裴乐生觉得也是。
利仔很聪明的。
“爷爷,你把他赶走吧。”童谣吃到一半心情实在不怎么好,“真不知道你昨晚上把他带回家干什么。”
“留他在军营不是平白被人看热闹。”童贯生解释,“我下午就赶他走。”
“嗯。”
“要我说,他脸皮真得太厚了,我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男人。”裴乐生道,“我和安丞昨天就揍了他,今天我都把他骂成那样了,他也不还嘴。不会是个傻子吧!”
童谣并不知道这几个月安城生了什么,原以为温录是来跟她要孩子算账的,没想到没有。
他话也变少了,几乎任打任骂,一声不吭。
童谣没吃几口饭,吃不下去。
“我去花园里坐会。”童谣丢下筷子出去。
花房是透明玻璃房,里面温暖如春,有阳光从玻璃外照进来。
童谣坐在不算大的花房里,倒了一杯茶,默默看着庭院。
温录见到了她,见她没有搭理他,他便默默给童老擦车。
擦好车已经是下午一点。
温录饥肠辘辘,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