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táng难得见她这娇憨无力有点傻呆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拢了拢她垂在肩后的秀,顺手在温软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笑道:“站稳了,不然怎么脱衣裳?”他口里说着,手上已在动作,引章一个恍惚,身子蓦然一凉,她下意识龇了口气,双手交叉弯腰搂抱胸前。
胤táng轻轻笑着摇了摇头:“怎么还是这样!”手一勾抱起了她,引章还未来得及出声,身子一阵温热,已浸在热水中,水汽缭绕之间,顿觉浑身惬意,四肢百骸下意识的放松。
胤táng随即踏入浴盆,撩起一阵哗哗水响,舒展手臂将她拥揽入怀,水汽氤氲,通体温暖,温香软玉在怀,因着水汽的滋润熏沐,她的唇格外的红润惹人,她的眼睛格外明亮清澈,她的脸上、脖颈上、露出水面的小巧圆润的肩头沾染着点点晶莹水珠,如清晨带露绽放的桃花,无一不在诱惑着他。
“娘子,咱们有多久,没做事了?”胤táng喘着粗气,意马心猿,滚烫的唇在她脸上、唇上、耳轮上、脖颈上一路流连,印下一个个热烈如火的吻,他一手从她的脖子后头绕过,揉搓抚摸着她光洁晶莹的肩头,另一手则抚上了她的胸前,流连爱抚,贪恋不已。
引章轻声呻吟,被他撩拨得情动欲动,星眸半合半闭,长而密的睫毛沾着水汽顺从的下垂贴着眼睑仿佛两道门帘,她的身子软绵绵的,被包围在一片温柔的水中,心中却一阵紧过一阵的火烧火燎。引章忍不住呻吟出声,下意识扭动着柔软窈窕的身子紧紧挨着他、蹭着他,她紧紧圈着他的脖子,微微仰头,水汪汪亮如春水的一双眸子微微眨了眨,带着难耐的**娇吟着,一遍一遍低唤着他的名字:“胤táng。胤táng,胤táng……”
她的声音格外的软糯柔媚。带着摄魂蹑魄的诱惑,双颊飞起胭脂般的潮红,眼角眉梢皆是浓浓的春意,娇躯紧紧的贴着他,软绵得像没了骨头。胤táng哪里还忍得住。手下猛一用劲将她狠狠按压向自己,俯身噙住红润樱唇尽情吸吮缠绵,另一手游鱼般顺势下滑,探到她双腿间。
“不。不要……”引章原本放松的身子突然一僵,双腿下意识一紧,令他的手一动也不能动。
她自己也很奇怪。在床上时怎么都可以,在别的地方就是会紧张、放不开,有时在书房中二人情动,胤táng一时兴起要把她放在书桌上,无论前戏多么热烈多么缠绵多么叫人沉沦迷醉。身子一碰到那坚硬冰凉的桌面,她的身子立刻就僵了,脑子立刻清明,非要胤táng把她抱到榻上不可。
“不要……在这……”引章喘着气有气无力轻轻道,动情动欲的神情格外楚楚可怜与娇羞。
胤táng微微苦笑。在她唇上又是轻轻一啄,低笑道:“总有一天。爷非把你这臭毛病掰过来不可!”说着打横抱起她,撩起一片水响声中,已踏出了浴盆,就这么大喇喇抱着她转屏绕帘回去卧室。引章羞得只敢埋头在他怀中,想到一路行来地毯上滴下的一路水迹落在旁人眼中,她忍不住更羞一些,身子却越的滚烫了,小腹中像燃烧了一团火焰,似有什么东西急欲喷薄而出……
距上次已隔了一年多辰光,又加上小别胜新婚,此刻的两人说是**一点也不为过,一番**蚀骨、持久仿佛无尽头的缠绵后,都累得气喘吁吁筋疲力尽,心中却格外的满足与舒畅,紧紧相拥相偎舍不得分开。
胤táng怜惜的吻了吻她濡湿的鬓角,揽在她腰间的手上下抚摸,不觉叹道:“娘子可瘦多了,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回京后得让太医好好瞧瞧,刚生产不久,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早已出了月子了,哪有这么要紧!”引章不觉好笑,心中却甚是甜蜜受用。光溜溜的身子主动向他贴了贴,轻轻抚摸着他瘦削的脸,愧疚道:“倒是你,回去才是该好好休息了!咱们去蓟县葡萄园好不好,那儿风景美,而且清净,横竖你家老爷子总不好意思再给你派什么差事吧?”引章说着又高兴起来,眼巴巴的望着他。
“好,”胤táng笑嘻嘻的,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吮吸她纤细的手指,暧昧十分微笑道:“只要有你在,哪儿都好!”
引章飞了他一眼忍不住眼角含嗔,抽回手在他胸前轻轻一捶,柔柔抚摸,凑在他耳畔腻声道:“我也是呢!”
胤táng忍不住得意笑出声,在她臀上轻轻一捏,笑道:“娘子越来越乖了!怎不叫爷心疼难舍呢!”
引章“扑哧”一笑,正要说什么,突然想起胤禛来,心中一惊,忙道:“对了,四哥呢?四哥怎么样了?还有李河村,没事了吧?”
胤táng眉头挑了挑,眼中似乎闪了一下亮光,盯了她一眼,道:“你放心吧,李河村的事四哥自会处理,不用咱们插手。四哥,他自然没事了。”
胤táng说着“四哥”两个字时,咬字格外的重与迟疑,语气中尽是疑惑。引章不禁困惑的瞅了他一眼,她猛然醒悟,张开双臂紧紧拥抱着他,一条匀称光洁的腿也搭上了他的身躯,她连连亲吻着他的脸、鼻子、眉毛、眼睛、额头、嘴唇,急急道:“胤táng,胤táng,你听我说,一定要听我说啊!那个,我跟他什么都没有,绝对绝对没有,我叫四哥是,是四爷说为着路上方便起见才这么叫的,我也很不习惯呢!我可以誓,随便用什么誓都可以!胤táng,你要信我,我——”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胤táng笑着掩住她的嘴,看她着急的样子又好笑又高兴,道:“爷当然信你,你那么怕四哥怎么会跟他有什么呢?何况,”胤táng眨了眨眼,在她脸上轻轻一刮,取笑道:“爷信不过你也信得过四哥啊,四哥怎么可能——呵呵!”
“你、你、你——”引章顿时气结,她有这么差劲吗?才不是呢!话说人家胤禛还是很欣赏她的,还跟她说“如果她是男的就好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把她当成了人才啊,天底下有几个有这种荣幸让堂堂四爷有心揽入麾下的?引章撇撇嘴,轻轻哼了一声。
“我说着玩的,娘子别生气嘛!”胤táng笑着抱着她在脸上重重亲了一下,笑道:“这些天你是怎么过来的?怎么会到了李河村呢?”
“这事说来话长,”引章望了他一眼,身子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由出京开始说起,将事情经过向他徐徐说来。
除了其中涉及到胤禛的她稍加删减修饰,其余一句句尽是实话。
虽然她和胤禛之间确实坦坦荡荡、清清白白,没有任何暧昧与不清楚,但终究她是胤táng的女人,所有有嫌隙引起瓜田李下猜测空间的苗头她都要统统掐死,这其中当然包括胤禛那句对她来说石破天惊的“可惜你不是男人!”
她不是有意要欺骗他、隐瞒他,而是不想因这事在二人间引起任何不必要的误会。毕竟,感情是自私的,夫妻间的感情更需要两人共同小心维和经营。胤táng本就心高气傲,占有欲极强,又这么疼爱她,她不愿让他因此多想,更不愿让他对胤禛因此多了嫌隙。
胤táng一言不静静的听她说来,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最后不觉舒了口气,捧着她的脸轻轻一啄樱唇,笑道:“你的运气怎么总是这么差劲又这么好呢!幸亏没事,不然——”他眼中一黯,声音情不自禁有些抖。
引章撇撇嘴,委屈道:“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还好意思说!还有啊,你手下那些奴才一点用都没有,找了这么久才找到李河村,如果不是四——爷机警,这会子我恐怕已经——”
胤táng轻轻掩住她的嘴,拥着她苦笑道:“是我疏忽了,下次不管生什么,我必定在你身边,再不叫你一个人面对!”他想了想,又道:“既然四哥让你管他叫四哥,你往后见了他还是叫四哥吧,他这人脾气古怪,有时候小心眼的可以,你改了称呼,怕他会不高兴!”
“这,真的可以吗?万一我叫四哥他不高兴呢?”引章一怔。
“若是这样再改回来也不迟,”胤táng半眯着眼亲了亲她,含含糊糊道:“放心,他多半不会改的……”先是很卖力成就了好事,又说了半天话,两人都有些累倦了。
引章不了解胤禛,胤táng又岂能不了解?他既然让引章改了称呼,行路不便是个理由,但不是非此不可的理由,而是说明他对她有了改观。胤禛不会不知道,这么做等于抬高了她的位置,他抬高她的位置,他为何不顺水推舟?
“唔……我听你的……”引章亦眯着眼含含糊糊点了点头,脑袋往他怀里钻了钻,呼吸均匀绵长,不觉也睡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