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愣住,叶勋昊?
我再三跟晓雪确认,她说就是叶勋昊,末了她遗憾地说:“可惜,叶勋昊几年前就失踪了,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我脑子实在是转不过来,坐到一边,没再说话。
韩正寰说过,叶勋昊是他在被分魂时,出现的第一只道鬼,可他怎么会成了这里的英雄呢?
之前就听见铁鞭的声音熟悉,没想到还真的熟悉,他们肯定是在追叶勋昊。
想着,我肚子又开始响,我咽口唾沫,问晓雪这里什么时候吃饭,我从洞口往外看,也瞧不见太阳。
晓雪笑话我说:“你傻呀,阴地怎么会有太阳,再忍忍吧,正午的时候吃饭。”
我叹口气,不再说啥。
坐在一边,右胳膊又开始一阵阵热,又听见韩正寰的声音,他问我在什么地方。
我感觉到他的手拂过我的脸颊,感受到他的唇。
可等我睁开眼,这一切又像是一场梦。
我心中警惕起来,三番五次梦见韩正寰,绝对不是巧合。
想到这里,我猛地低头,扒着衣服看。
昨天我被那男人用铁鞭抽的差点死掉,可我身上竟然没有一滴我的血。
衣服上的确是一片血红,但那是那条蛇的血,我自己的血根本就没有。
我心中一沉,试探着在手上拉一刀子,竟然没有出血。
我霎时间惊在原地,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我现在是……魂体?
卧槽,我啥时候离的魂?
我的身体呢,是死是活?
这一瞬间,我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时,外面一阵骚动,我收回思绪,朝着外面看,现一拨人正往这边走,洞里原本睡觉的女人脸上都有些惊惧害怕的神色。
晓雪更是缩着身体,恨不得躲进石头缝里。
看清那些人的穿着之后,我差点叫出声音来,兜帽男,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冲进洞里,个个狞笑着,揪着洞里的女人出去。
有一人冲着我过来,我刚想反抗,鬼扇突然震了下,那人身体一怔,转头就抓起躲在我不远处的女子,揪出去。
我惊恐的看着前面,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人的脸,或者说那就不是一张脸,而是空荡荡的衣服里,悬着一对眼珠子。
我用力的把身体缩起来,初到这里的恐惧全部都涌上心头。
不行,我不能再这么当缩头乌龟,想要出去,我就得自己想办法。
正想着,外面突然昂传来一声惨叫,我被吓的身体一抖,伸脖子看去,就见一个女人被兜帽男扔到装着老虎的笼子里,一直胳膊已经被老虎撕扯下来。
从始至终,冯爷就站在半山腰,静静的看着。
但这些人似乎并不满足,还从山的那边抓来几个男人,让他们跟野兽搏斗,看着他们被野兽咬死,或者他们亲自动手,拿着刀子,一点一点将男人的皮剥下来,将鲜红的肉扔给猛兽。
我看的胃里一直翻腾。
这时,双眼一直放空的冯爷突然朝我这边看过来,我身体一僵,本能的想要缩回来,但鬼使神差的,梗着脖子,跟他对了个正着。
他扯出一抹冷笑,手上的鞭子甩出一声脆响。
我猛然惊醒,忙着缩回去。
晓雪面色惨白,抓着我的袖子,身体不住的抖,小声说:“你知道么,我在这里也有三四年了,还是受不了这个场面,每次他们一来,就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我扯扯嘴角,没理她的话。
这些人,竟然如此残暴。
“够了,你们该离开了。”冯爷突然说。
那些人听见他的话,才住手,把手里的男人或者女人扔到地上,骂骂咧咧的离开,大概意思就是这里的人都是一群吃白饭的废物,靠着他们养活,活该被他们弄死。
等到他们彻底离开,洞里剩下的女人这才放松下来。
我在朝外面看,冯爷已经离开。
我问晓雪,“他们是什么人?”
晓雪不屑的说:“他们是阳地的执法者,自从五长老当政,他手下的这些怪物就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顶着执法者的名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偏偏还没人制止。”
我不动声色的接着问阳地的事情。
晓雪说阳地现在管事的是五长老,为人阴险狡诈,还很记仇,叶勋昊就是被五长老给排挤出去的,她说心地最好是大长老,但大长老年事已高,不是五长老的对手,所以现在基本上被架空了。
最后她还说只有执法者能从这里出去,这也是五长老嚣张的原因,
我试探着问:“我都能进来,你们不能出去?”
她摇头,“不能,我们这里只有五长老手下的执法者能出去,不对,我们的英雄也能出去,只可惜,他如今下落不明。”
我暗暗把她的话记在心中。
“这里,还有别人能进来么?”我问。
“当然有,你就看看这里的人,一般都是从外面进来的,是执法者抓进来的,为了繁衍,他们经常从外面抓女人进来。”她说。
我暗暗皱眉,心想难道这地方是另外的齐家城?
可是看这里人的规模,又不像。
我脑子有些乱。
午饭是两个馒头并上一碗清水,我狼吞虎咽的吃完,接着双眼放光的看着晓雪手中的馒头。
可是还没等我伸手,就有一只手伸过来,刚要去抢晓雪手里的馒头,我立马伸手把那只手摁住,目光冷厉,脸上透着股狠劲儿,“这是我的。”
我得尽我的职责,守护着晓雪的馒头,毕竟她吃不完的话,都会进我的肚子里。
那女人被我吓的一愣,脸色苍白,悻悻的拿回手,缩到一边。
晓雪很是感动,将手里的馒头分我一半。
我几口吃完,现肚子里还是饿,就跟没吃饭似的。
转念一想,我现在是魂体,吃饭没啥用,最管用的应该是点根香,去吸烟火气。
暗暗下定决心,晚上找个地方点根香,吃顿饱饭,正好我包里还有几根上好的沉香,肯定很好吸。
我咽着口水,看着灰蒙蒙的天,祈祷着晚上的到来。
这一晚很平静,冯爷没有下令,没人敢过来。
趁着她们睡着,我拿着包偷偷跑出去。
外面的猛兽都缩在笼子里,眼睛都懒得睁,我总感觉这里养着的动物都有灵性,会看人脸色。
找到一处山坳,我小心翼翼的把香拿出来,还没点上,我就觉得这味儿贼好闻。
果然魂儿的喜好就跟人不一样,我以前还觉得这味儿呛鼻子呢。
点上后,我把香凑到鼻子前,死命的吸,终于有一种吃饭的感觉,以后再也不嘲笑饿死鬼了。
我正吸的起劲儿,隐约的听见有水声。
我忙着把剩下的吸完,然后循着水声走过去。
其实这一晚上我也有些忐忑,这地方竟然没一个守卫,冯爷他们也不在,就不怕这里的人逃走吗?
走到水边,我看着这宽敞的河,惊讶不已。
这条河就像是个分界点,这边怪石嶙峋,寸草不生,但河的那边确实草木茂盛。
水里似乎有东西再动,我凝神看去,突然一个大脑袋从水里钻出来,张着大嘴朝我扑过来。
我忙着避开,手里的鬼扇朝着他打过去。
那东西叫了声,在地上滚两圈,跪伏在地上,警惕的看着我。
我看清他的长相后,倒吸口冷气。
这不是大头人么?
这东西脑袋很大,身子瘦小,但动作也很敏捷,而且他也是实体的,绝对不是鬼。
可是,我看着这东西对着我流口水的模样,难道他是吃荤的?
他吼叫一声,还要朝着我扑过来,我右臂蓄力,鬼扇直接飞出去,在那东西躲避的时候,跳上前,然后手中的匕直接插入他的脖子,一用力,一阵刺啦的响声,这东西直接被我划破喉咙。
我就势在他脖子上一踹,他的脑袋直接掉在地上。
我接住鬼扇,在地上滚了个圈儿,把他的头踢到一边。
可刚站直身体,就看见冯爷站在我不远处,正面色复杂的看着我。
我虎躯一震,背上又开始疼,上次被抽的太惨,现在看见他的铁鞭,就莫名的腿软,现在下跪认输可还来得及?
冯爷高深莫测的站着,淡漠的盯着我,就凭着这眼神,就让我双腿抖。
良久,他缓缓抬手。
“等等!”我大声说。
他竟然真的停下。
我心中一喜,正色道:“我没想逃跑,我就是来……方便,你不能打我,而且我刚刚还帮你解决个怪物,你更加不能打我。”
他神情淡淡的,“打你,需要理由?”
卧槽,你横。
我被这一句话噎的不知道该说啥,眼看着他的手还要往上抬,我急中生智,道“你为什么要留下我?”
他不想杀我,虽然昨天把我揍了个半死,但他没动杀我的心思,都是皮肉伤,没伤到内脏。
虽然,我现在是魂体,压根就没个内脏。
他冷笑着,说:“看出来了?”
我点头。
他这才收回鞭子,指着我旁边的那条河,问我:“你可知道这条河的名字?”
我心中腹诽,我特么去哪儿知道去?
面上却是十分诚恳,“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洛水,这是洛水。”他说。
我差点从地上跳起来,他逗我玩儿呢?
我之前可是跑到东南的小岛上,现在他跟我说我从山洞里出来,就来到洛水边上,这不搞笑么?
但是洛水……
我突然眼前一亮,洛书?
道家有句话,河出图洛出书,这洛出书的洛,指的就是洛水。
相传大禹治水时,曾看见洛水中出现一神龟,背上有一到九的数字纹,这就是洛书,后人由洛书引出九宫图。
我转头看着清澈的河水,这不会真的是洛水吧?
冯爷怔怔的看着河水,突然问我:“你想出去么?”
“当然想,我能出去?”我问他。
他迟疑道:“倒是有个机会,你若是想要出去,可以让你试试。”
我心中警惕,“你有什么条件?”
他转身讥诮道:“无论我有什么条件,你都拒绝不了,好好活着,时机到了,我会联系你。”
他说完,大步离开。
我站在洛水边上,看着地上的尸骨,不知道该说啥,他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我又听见韩正寰的声音,他叫着我的名字,跟我说听见了就应一声,我张嘴,却怎么也不出声音来。
急得脸色涨红,还是说不出来话。
韩正寰在找我么?
过了好半天,我听见他的一声叹息。
周围恢复寂静,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将所有的事情都仔细想了个遍,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落得这地步。
为什么会被囚禁在这里?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
过了很久,我吁出口气,转身回洞里,还是想法子出去。
经过白天那么一折腾,洞里的女人只剩下一半,晓雪说过两天还会有新的女人补充进来,而是进来都是外面的女人。
她特地强调进来的都是外面的女人,我仔细一想,就注意到那天那些人过来,拖到洞外的都是外面来的女人。
那男人想要碰我的时候,被鬼扇阻止。
现在只能等了,等着冯爷来找我。
只是,他口中的机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机会?
我有些心慌。
日子平静的过了两天,我也对阴地的环境有了了解,在这里,没有任何规章制度,只要你够强,你就是王。
就是冯爷,也是从干粗活的人一步一步打上去的。
这倒让我动了点心思,我当然弄不了冯爷,但我能弄死另外的守卫,届时我就能取而代之,在这里赢得一点主动权。
我正盘算着怎么才能找到他们,冯爷就突然带人过来,身后还跟着十来个男人,晓雪说这是新一轮筛选。
我本来想着去跟冯爷说我要参加,却不想他一过来,直接点名我。
所有人都愣住了,我也是吃惊不已。
“出来!”冯爷指着我,不耐烦的说。
我小心翼翼的上前,“冯爷,咋了?”
他指着那十个男人,说:“杀了他们,你就有机会跟他们两个决斗。”
我一怔,这不就是我一直找的机会。
只是,这冯爷太特么坑人,我跟这十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打完架,哪里还有力气去跟那两个守卫打架,这不是欺负人么?
我心里腹诽,面上去不敢显露,这是我的机会,唯一的机会。
“行。”我右手拿着鬼扇,左手拿着匕。
那几个男人面面相觑,其中两个往前走两步,我摆摆手,“一起上。”
他们对视一眼,一起将我围住。
我现在没有血,没有办法催动鬼扇,只能靠自己了。
我冷哼一声,率先出招,朝着我离我最近的男人冲过去,匕横刺,与此同时,鬼扇直接朝着他的心口扎进去,
他根本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扇子竟然被我当刀子使,猝不及防之下,被扎了个正着,躺在地上哀嚎。
我上去一脚,踩在他的脖子上,咔擦一声,脖子的骨头被我踩断,
趁着其他男人怔愣的时候,我朝着离我最近的男人冲过去,刀子直接插进他的心口,鬼扇飞出,划过旁边人的脖子,鲜血喷溅。
不过瞬息,我已经解决了三个人。
剩下的几人再也不敢轻视我,我不给他们机会,再度朝着他们冲过去,收割生命。
四周的人震惊的瞅着我,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惨叫声此起彼伏,我身上全是血。
等到解决完那十个人,我呼出口气,指着其中一个护卫,说:“来!”
他先是犹疑的看了冯爷一眼,见他毫无反应,这才朝着我走过来。
我勾唇冷笑,看着这个大块头。
这两个护卫,一个干瘦,一个大块头,干瘦的那个一看就不好惹,反而是这个大块头,蛮力虽然大,但我或许能靠着灵巧取胜。
要是对上那干瘦的,我估摸着自己不是对手。
事实证明,我猜对了,跟这大块头打架虽然艰难,但他显然脑子不大够使,最后被我用匕刺瞎双眼,将鬼扇捅进他的心口。
我拔出鬼扇,扇面上的血渗进去,鬼扇隐隐的颤动着,显然很兴奋。
我压抑着心中嗜血的杀意,看向冯爷,挑眉道:“我现在有资格了么?”
他点头,随手把被我杀死的那人的铁鞭扔给我,“它是你的了。”
我接过,看着冯爷,心中一疑惑,就这么简单?
驱散众人,他带着我去他们的住处。
“小冉……”我听见晓雪叫我。
转身看去,她站在洞口,挥泪冲着我摆摆手。
我对她笑笑,转身跟着冯爷离开。
如今我自身难保,哪有什么精力护着她,她留在这里,虽然受些折磨,但好歹能活着,跟着我可就说不准了。
并且,我隐约觉得晓雪很少被人拖出洞外,我第一天过来的时候,那些被拖出的女人里没有她,在这里待的这几天里,更是没有她。
她的身份,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冯爷带我来到洛水河边,突然甩起手中的铁鞭。
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生怕他疯来抽我。
却不想他直接把鞭子抽在水里,只听砰地一声,河上似乎有个屏障破了,凭空出现三间木屋,每间木屋上面都悬着一面八卦镜,但是背对着我们。
在八卦镜上面刻着五瓣莲的花样。
我太阳穴一跳,不知道该说什么。
冯爷指着最右边的房间,说:“那是你的房间了。”
我点头。
他蹚水过河,我跟在后面,仔细看着漂浮着的黑沉物体,恍然惊觉,原来他们在这里布置了障眼法,利用阴地和水中的鬼气,把房间藏起来。
怪不得那天晚上他会出现在这里,合着我无意之间跑到人家老巢来了。
进屋子之前,他跟我说一个小时后带我去阳地。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却不再说话,进屋关门。
一直跟着冯爷的干瘦男子朝我露出两颗白牙,道:“但愿你能活着回来。”
我往他嘴里一看,现他只剩下两颗门牙,还是烤瓷白的那种。
我在房间里走一圈,里面什么都没有,连张床都没有。
我坐在地板上,一直没闲下来的脑子终于运动起来,我是不是又被人给耍了?
冯爷从一开始就在针对我,却又没有要杀我的心思,似乎是在试探。
他要验证什么?
我想不明白。
在屋子里会呆,外面一声鞭响,我知道是冯爷在叫我,只好认命的出去。
这次,他却朝着阴地走,而是带着我从他房间的后门往草木茂盛那边走。
我们刚着地,我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阵吵闹声,转身一看,竟然是那边的男人,都在拼命的过河。
但是一直跟着冯爷的干瘦男人站在屋子里上,挥舞着手中的铁鞭,下手快狠准。
我看着他的手法,不由得庆幸,多亏昨天没对上他,不然我只有被揍的份儿。
那些人争先恐后想要度过洛水,却被鞭子拦下,运气好的就是身上擦破点皮,运气不好的,直接被抽的尸分离。
我缩缩脖子,赶紧跟上冯爷。
他带我沿着洛水往南,越往那边走,气温越高。
等绕过那座山,我终于看见到了久违的太阳。
“阴阳地,由洛书中开悟而来,又靠着洛水,是以与外界隔绝,本无人现,直到千年前才有人进来。
千年前,又是千年前,我不禁好奇,千年前到底生了什么?
来到阳地,我现这就是两个极端,那边阴森,见不到一点阳光,这边就热的跟个非洲沙漠似的。
而且,这里的人上香供的不是菩萨和道家真人,而是叶勋昊。
他们见到冯爷,都是恭敬的行礼,有叫冯哥的,也有叫冯爷的,他带我来到一间破败的小房子前面,弯腰恭敬的说:“大长老,我把人带来了。”
这不像是晓雪说的,地位不高的模样。
我吃了一惊。
过来了好半天,门被打开,一个中年人走出来,看见我后,神情巨震,不住地点头,嘴里说着,就是我,就是我。
他刚要把我拉进房间里,突然一队人马围上来,都是兜帽男。
中年男人面色冷凝,看着我身后,说:“老五,你这是干什么?”
我顺着他的话音看去,就看见一老头摸着胡子走过来,对着我身边的中年男人行礼,说:“大哥,这女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都这种称呼了,我再搞不通他们的身份就真是傻子了。
我倒是没想到大长老竟然是这样的年轻。
大长老笑眯眯的,摸着我的手,说:“外面来的,你还不别说,你看外面人的手,就是比咱们在这长期晒太阳的要滑。”
我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五长老骂了声老不知羞,又仔细的打量我半天,最后叫着冯爷,跟他一起离开。
我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等到他离开后,忙着把手抽回来。
大长老激动的不行,抓着我的手,带着我往里走。
我想要挣扎,可转头一看,就见五长老站在不远处,正看着这边。
我不再挣扎,跟着大长老进去。
本来已经做好要把大长老这个色胚揍死的准备,谁知道我一进院子,他就变得十分正经,问我:“你见过叶勋昊吗?”
我点头。
“那你见过韩正寰那老贼吗?”他提起韩正寰,颇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点头。
他一拍大腿,“叶勋昊可把韩正寰给杀了?”
我摇头。
我真不知道该跟他说啥,怕我一说话就露馅。
他们这是崇拜叶勋昊,仇视韩正寰?
他有些失望,但不知道想起什么,又开始高兴,“你现在回来就好,你一回来,叶勋昊也就该回来了,这样我们就有救了。”
我纳闷的问:“你们跟韩正寰那老……贼有什么仇?”
他握拳,义愤填膺道:“不共戴天之仇,要不是他,把我们困在这里,我用得着在这里烤太阳?早就出去过正常人的日子了。”
“那你崇拜叶勋昊,不会是因为他带领你们反抗韩正寰吧?”我问。
他给予了肯定答复,“当然,叶勋昊是我们的英雄。”
“可是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冯爷要对我百般试探?”我问他。
他围着我转了圈,纳闷道:“你全部都记得了?”
我扶额,“嗯。”
他脸色一沉,突然伸手摸向我的右胳膊,摸到我胳膊上的骨头之后,松了口气,念叨着没认错人。
“没想到你竟然还赶上了个失忆的潮流,还挺时髦。”他打趣道。
我干笑两声,明显接不上他的冷幽默。
他把当年的事情跟我说了一遍,说叶勋昊是道家第一只道鬼,是在韩正寰分魂时,利用韩正寰的阴气和怨念,借助圣火练出来的。
也就是说,在给韩正寰分魂之前,世上根本叶勋昊这人,甚至可以说叶勋昊就是韩正寰的道鬼。
后来,韩正寰为了找赢勾血,来到了这里,在这里跟叶勋昊产生争执,叶勋昊反噬韩正寰,带领着一众道士要收了韩正寰。
韩正寰从他手中抢走赢勾血,将那些道士和叶勋昊都封在这里面。
我听的心底冰凉,“那这事跟我啥关系?”
大长老道:“你就是他们产生分歧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