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巫术么,果然是与武技的施展方式有点不同啊。”
杨然沉思许久,如果说只有一些少数的武技会需要特定手印的话,那么这巫术的施展,则是必须需要手印的配合。
而且在手印变动间,体内巫气也是需要以一个特定的轨迹伴随着手印的变动而汇聚。
但所谓万法归宗,这巫术与武技,大致上也是相仿。
“呼!”
深吸了一口气,杨然心神逐渐凝聚,而其手掌也是缓缓探出,然后开始按照脑海之中的那些印决,开始缓缓的变幻着。
杨然的手印转变得颇为缓慢,但其却是一脸的认真之色,眉心间的巫气也是徐徐涌出,然后配合着手印的变化而凝聚着。
房间之中,杨然不厌其烦的施展着一遍又一遍的手印,这种修炼虽然枯燥,但却是必须的,毕竟不管是修炼巫术还是武技,想要彻底的将之掌握,也是唯有勤练一途。
时间在杨然沉神修炼间迅速流逝,但随着他不急不躁的结动着手印,其掌心处汇聚的灵气波动,也是越的熟练。
“巫魂之上,乃是天识。固守天灵,淬灵锻魂。”
在杨然心神完全沉侵时,一道极为细微的呢喃声,也是仿若不受他控制般,悄悄的在其嘴唇蠕动间,轻轻传出。
在这无名口诀之下,房间内的空间也是微微波动,旋即一缕缕极淡的巫气,悄然的从空间中渗透而出,然后徐徐的钻进杨然眉心之间。
这一切的变化,杨然皆是毫无察觉,他唯一能够察觉到的,便是伴随着那口诀的出现,他对手印的操控,立刻变得越的顺手起来,甚至连结印间的那种滞涩感,也是变得淡化了许多。
房间之内,寂静安然,唯有着那仿若梵音般的低喃声轻轻回荡。
时间如流水,杨然并不知道,他这一修炼,便是将近七天时间。
七天之内,由于圣坛大会的即将举办,也是导致巫城的人流量处于了膨胀阶段,这片辽阔的地域,随处皆是可见无数人流。
人流量膨胀了,自然少不了麻烦,不过好在圣巫族并非寻常势力,而且又有兽盟的全力支持,因此对秩序也是维护得颇为完善,所以那最不好的暴乱之事,并未出现。
但随着距圣坛大会开始的时间一天一天接近,整座巫城,都是处于了一种沸腾的状态,毕竟圣坛大会,不仅是巫城,而且还是整个南域的一大盛事。
当然,在那沸腾之下也少不了一些暗流,一些怀着不良目的的身影,也在这时悄然侵入了巫城。
而在那全城沸腾中,时间也终于是走到了圣坛大会开始的最后一天。
此刻,圣巫塔一处房间之中如老僧入定般的年轻人影,方才轻轻一颤,然后徐徐的睁开了那对漆黑如墨的双眸。
安静的房间,伴随着杨然眼眸睁开的那一刻,猛然间泛起一股奇异的无形波动。
波动徐徐散开,杨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突然一动。
一道道奇异的印记闪现而出,舞动之间,甚至带起了道道残影,而随其手印变化,杨然掌心之处,无形的巫气闪电般的凝聚而来,眨眼时间便是凝聚成了一道无形的掌印!
掌印一成,杨然屈指一弹,便是将之散去,旋即继续变动手印,紧接着,又是两道更加繁复的无形手印浮现而出。
三道各自不同的掌印,在杨然手中承接得极为的完美,接洽之间几乎是无迹可寻,这般熟练程度,居然丝毫不会比蚀火儿当日施展时弱。
三道掌印浮现,最后皆是被杨然悄然散去,而一口浊气,也是顺着喉咙喷吐而出。
浊气吐出,杨然的脸庞泛起了一阵淡淡的荧光,宛如温玉一般.不过旋即便是迅淡去,而其身形一动,便是掠下床榻,身体笔直如枪般的立于地面上,眼眸微闭。
杨然眼眸闭了片刻,便是猛的睁开,眼中有着一抹淡淡的欣喜之意。
因为他现此刻体内的巫气,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充盈,甚至冥冥间,他感觉到了灵魂之中有着细微的阻塞之感。
“这难道便是那巫师突破的屏障么?只是不知道现在我是几品巫师。”杨然暗自嘀咕着,由于对巫术还不太了解,所以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处于哪个境界。
既然想不通,杨然也没有再深究,不过就在他刚要起身时候,似乎突然现了什么似的,身形却是微微一滞。
杨然左右掌摊开,只见其上,魔气与真元均是慢慢缭绕,而他惊喜的现,无论是魔气还是真元,竟然比七天前浓郁了几倍,不,是整整浓郁了十几倍!
“这是怎么回事,我竟然突破了?”仿佛被天大的馅饼砸中,杨然一时被砸得有些回不过神来。
在这几天的闭关之前,他也多次尝试突破至星海境巅峰,但最后无不以失败告终。
本来杨然也没抱什么希望了,所以才决定修炼巫玄印来多点保命手段。
但是,却没有料到,可是这几天修炼巫玄掌,竟然不明不白的突破了,而且看那模样,境界极为稳定,丝毫不像刚刚突破的虚浮之感。
“难道这莫名其妙的突破,与巫气境界的提高有关?”
杨然若有所思,片刻后终于是拍了拍大腿,恍然大悟。
当初自己没有修炼巫术时候,体内的灵魂力量也是随着真元境界的提升而不断变得磅礴,而如今巫气境界提升,那么体内真元暴涨,也并非不是不可能之事。
其实,无论是武道修炼或者修魂,虽然表面有差别,但最终却都是殊途同归。
就比如一般的至尊境强者,虽然没有修炼巫术,但是一样能够凝聚魂体,只不过没有像修魂者,也即巫师那般完美地掌控而已。
杨然也是刚刚接触巫术,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刚才还会有那等疑惑。
在心头笑了笑,杨然也是笑纳了这个天掉的大馅饼,随后也是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衫,便是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