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几天有点事情处理耽搁了,抱歉!
玛丽莲非常的担心,华夏太远了,她这个位子看似稳固,实则很容易被人顶掉。说的难听一点,方蛰只要露出一点意思,有的是人想接她的位子。
正因为如此,方蛰对她是比较放心的,可惜当局者迷,涉及切身利益时,谁都难以冷静。
安吉丽娜传递给她的是一种暗示,强烈的不安后,玛丽莲肯定是要最大努力的去争取。
“波士,谢谢您对我的支持。”玛丽莲心里依旧不安的继续试探,她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在面对安吉丽娜那种尤物时的抵抗力有多低。
方蛰心里想的是,对你的支持不是理所当然的么?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露出笑容继续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语气平缓的说话:“看起来现在我们在一起并肩散步是很正常的现象,可是你想过没有,不是随便来一个人就能陪着我散步。”
说着方蛰站住了,扭头看着有点脑子短路的玛丽莲,笑的更加的柔和:“你可能忘记了,我是一个华夏人。没错,我还是个冷酷的资本家。我想说的是,从个人感情的角度出,华人资本家在对待情谊上,重视程度要远远超过米国的资本家。”
玛丽莲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堵的慌,方蛰笑着搂着她的肩膀,继续往前慢慢的走:“其实不仅仅是资本家,你要是去华夏生活一段时间,你就能感受到那是个人情味很浓的国度。我从没有把你当做工具人,相反,她在我眼里才是赚钱工具。”
玛丽莲擦着眼泪上车离开,看起来她遭到了重创。实际上坐稳位子后,玛丽莲回归了那个冷血的CEO,冷冷的自言自语:“该死的女表子,别想从我这里多赚一分钱。”
秘书在一边担心的问一句:“如果她拒绝出演呢?”
“那就停止那个项目,巅峰影业不缺项目。”玛丽莲找回了硬气。
吴明珠一直在暗中观察,等方蛰进门便笑着打趣:“你都跟她说了些啥啊,看把她激动的,眼泪汪汪的走了。”
“你啊,长的挺好看,能力也很强,就是这张嘴不肯饶人。”方蛰笑着回怼,吴明珠一时语塞,立刻甩来:“我是个女人,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沉默寡言的你能安心?”
方蛰停滞了一下,笑着摇摇头:“还真是啊,你要是太安静了,我真担心。”
“这些年见过的所谓青年才俊才不算少了,都是一些卖嘴皮的。对了,说起这个,我想起一个事情来,上个月有个什么华人组织,想请我去出席一个活动,希望找点捐款。我打听了一下,米国一些基金会养的狗,所以没搭理它们。”
方蛰听了倒是警惕起来,严肃的表示:“这一类组织,千万躲的远远的。还有啊,国内来的一些所谓的艺术家,你也躲他们远点。”
这话招致了吴明珠的无情反击:“这还用你跟我说?米国这边有一些艺术院校,就是针对那些拿不到奖学金,选择到米国来自费留学的学生。这些学校交钱就能读,那些学艺术的自费生,十有八九都是这一类学校的学生。当初在我阿姨那,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
这趟米国之行,方蛰的计划最多呆个一星期,只是他想的太简单了。既然来了,想走就不容易了。找到了节奏的吴明珠,怎么会轻易放走他。工作上的事情,直接丢给下面,她专心陪着方蛰。先锻炼几天身体,累了休息两天。
等方蛰缓过劲来,吴明珠又笑眯眯的拉着他去机场,也不解释去哪里,反正就是这么去了。方蛰被拽上一架私人包机,腾空而起后才知道,飞往阿拉斯加。
这地方方蛰还真的没去过,就知道靠近北极了。还是米国一美分一亩买的飞地。
提到近代的米国,其实就是个不断扩张的过程。这个过程中,伴随着无数的罪恶。
当然了,殖民者都有一个特质,那就是不把殖民地的人当人看。从这个角度出看待近代的一些事情,就不难找到正确的结论了。
“希望这次运气好能看到极光!那样的话,我就是陪你一起看极光的唯一。”吴明珠的愿望很简单,只是要实现这个愿望,看起来比较烧钱,而且还要碰运气。
极光这个现象,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的到的。
方蛰倒是无所谓的,他不是那种喜欢到处旅行的人,原则上方蛰是个不喜欢跳出舒适圈的废宅。到处乱窜把自己雷个半死的事情,方蛰并不喜欢做。至于说到见识什么的,在方蛰看来吧,真不如花时间把芯片代工的工厂搞定。
作为一个还算聪明的家伙,方蛰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跟吴明珠唱反调的,所以他看起来和正派的样子,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空姐的黑色丝袜。
“嗯,我也希望有好运气,能陪你一起看极光。”该有的附和,不会少。
“这趟回去,我们走日本吧。我想去日本旅行,好几次行李都收拾好了,结果你不在身边,我又放弃了。听很多人说过,日本是最合适居住的国家。”
这个话方蛰没有附和了,如同很多在往上吹嘘米国的皿煮自-由一样,方蛰不能昧着良心认可这些修饰美化过的观点。
察觉到方蛰的不以为然,吴明珠很生气的轻轻踹一下身边的腿:“说话。”
“我在回忆呢。我读初中那会,最受欢迎的读物就是《读者文摘》、《青年文摘》,这几年好像出了个什么《知音》,还有南方系的一些媒体。这些媒体最大的特点,对内拿着放大镜盯着国内的茅坑,对外则带着过滤镜,把一切都描绘如天堂。”
听出阴阳怪气的吴明珠,收起了心里的不满:“不就是想去日本旅游么,你不想陪我去就算了。”方蛰幽幽的叹息一声:“我呢,连国内的大好河山都懒得去看,你指望我去日本看风景名胜的时候兴致勃勃?”
“不是,承认别人的国家优秀很难么?”吴明珠的语气突然高亢了起来,很不理解的看着方蛰。对此,方蛰笑了笑:“累,先休息一会。”
说着闭上眼睛,没有说话。吴明珠觉得有点委屈,扭头看着窗外,一个人默默生气。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方蛰睁眼看她,笑道:“你去过日本么?”
“没去过,你去过啊?”吴明珠的语气缓和了许多,方蛰笑道:“我也没去过。但是我知道一点啊,二战后的德国,真诚的道歉,希望得到全世界人民的谅解。日本呢?拒不道歉,也不赔偿,更不改正。你指望我对这么一个虚伪至极的民族有好感,你太难为我了。”
“不是说日本给了我们不少贷款,对我国的经济展做出了重大的贡献。”吴明珠的底气有点不足了,这类说法,乍看觉得很有道理,实际上根本站不住脚。
“贷款是要换的,我们还付出了市场。你小时候电视上看到的日本广告还少啊,松江的日企少么?你难道会天真的认为,资本会真心的做慈善?就算真心的做慈善,那也是优先给日本国内啊,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头上来了?资本的所有行为,最终目的都是利润。”
吴明珠不说话了,方蛰看着她的表情又笑了:“你看啊,去日本看看其实没什么,我很支持的。问题是中学课本上的《矛盾论》不能白学啊,事物都是有其两面性的。你不实地去看看,甚至呆上一段时间,就不要去轻信那些心灵鸡汤嘛。这么说吧,日本从明治维新到现在,没有经历过彻底的社会革-命,就算是个达国家,对于普通人而言,都不是啥好事。”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你为何总觉得自己是普通人呢?”吴明珠找到了反击的缝隙。
“我不想表达什么,我现在唯一想表达的就是,我真是一头猪。”方蛰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居然试图跟一个女人讲道理,尤其是她出一起浪迹天涯的邀请时。
这句话方蛰是用英语说的,所以整个机舱里都爆出愉快的笑声。
阿拉斯加之行运气不好,没有看到极光,而且在野外的夜晚里吹风,在方蛰看来无疑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好在租了一辆宽敞的房车,专门改装过的,可以点取暖。
不然方蛰觉得自己肯定会冻感冒的。当两人缩在被窝里,对着干净的星空时,方蛰还是感慨道:“能看见这样的星空就不虚此行了!”
呆了一个星期都没看见极光,吴明珠很失望,方蛰倒是真的无所谓,每天晚上两人在房车里,无聊的把能说的话都说了,甚至还很认真的就制度问题进行了一些探讨。
来自国内的一个电话,让吴明珠不得不放弃继续等待,两人乘坐包机飞回洛杉矶。
休息了一天的方蛰,继续乘坐包机飞往港城。临行前,方蛰注意到吴明珠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失落,反倒是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些许的雀跃。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