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何平凡坦然应道。
对方的声音变得愤怒起来,“这么说,玉江的手是被你废的?”
何平凡的目光也直视对方,丝毫不让。
“这是他咎由自取。”
“砰!”
中年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力废他的手臂?”
对方一双带着杀气的眸子,如刀剑般袭来。
“没想到你一个年轻人,居然敢如此放肆?”
“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他的手臂怎么废的,今天你就要百倍偿还。”
“来人,给我剁了他的双手。”
没想到中年男子这么暴燥,护犊之情如此鲜明。
安如意暗自惊心,谭家人这么不讲道理,也难怪他们培养出谭玉江这样的人了。
自己的儿子在外面胡作非为,他们根本不问青红皂白,只追究别人的责任。
唉!
碰上这样的人也真是醉了。
安如意摇了摇头。
二楼大厅的气氛很紧张,看到谭少老爸怒,其他几个人无不在心里暗爽。
谭少更是开心,这个老爸真好!
刚开始他还真吓了跳,毕竟自己玩得有点过火。
可没想到老爸上来就是噼哩啪啦的搞人家一顿,还要帮自己找回面子。
于是他又有些玩味似地看着何平凡,在心里阴笑道,“小子,你定死了!”
在如此强大的压力下,何平凡一点都不在意。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你真想要我的双手?”
他居然将双手伸出来,手腕上,那串手串特别惹眼。
不过他这态度,在中年男子眼里更加气人。
这小子太嚣张了。
如此漫不经心,简直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真以为我谭家是吃素的?
“来人——”
正要下令,他的目光突然一凛,紧盯在何平凡的那串手串上。
瞳孔猛地一缩,丝——
不知为什么,身躯颤了下,脸色瞬间变得惊疑起来。
咔嚓——
身边的那群保镖齐齐举枪,严阵以待。
中年男子的手势一僵,“你这手串哪里来的?”
什么手串?
何平凡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因为他平时根本没有戴饰品的习惯,连手表都不戴的。
听到对方说手链,他把手链摘下来扔过去。
先摘下来吧,省得呆会动手的时候弄坏了。
中年男子本能地伸手接住,捧在手心里露出一丝惊恐。
扑通——
突然,他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浑身抖。
“对……对……对不起,谭谭家冒冒犯了。”
“谭家有罪,谭家该死!”
众人瞬间全都懵了,旁边一名保镖焦急地喊道,“家主!”
谭少等人也傻了眼,几乎不敢相信地望着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爸——您这是……”
“跪下!”
中年男子勃然大怒,冲着谭少吼了起来。
“跪下!通通给我跪下!”
众人云里雾里的,一个个傻乎乎地跪下来。
何平凡和安如意也懵了,这是为啥?
手串居然有这么大威力?
只见中年男子头冒冷汗,双手呈着手串,“何少,对不起,谭家给您赔罪了。”
“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还请恕罪。”
何平凡诧异地望着对方,收回手链。
“这么说,你决定怎么处理?”
中年男子低着头,“所有事情都是因这个孽子而起,现在我将他交给您,一切任由您来处置。”
“还望何少不要再降罪谭家。”
谭少一听,吓得脸如土色,“爸!爸——”
他万万没想到老爸竟然会抛弃自己。
樊少和祝少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天啦,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
居然让谭家家主甘愿放弃自己的儿子来赎罪。
如果谭少有事,他们两个恐怕也无法幸免。
何平凡的目光扫过三人,最终落在谭德重身上。
“那你说该怎么处理?”
既然谭德重表了这个态,何平凡倒要看看他有多少诚意。
谭德重爬起来,望了儿子一眼后,痛苦地闭上眼睛。
“来人,把他的双腿打断。”
“家主!”
旁边的保镖紧张地喊道。
谭德重双拳紧握,喝斥道,“听不见我说的话吗?”
两名保镖没折了,走向谭少。
谭少吓得尖叫起来,“别,别,爸!爸!”
砰砰——
两声枪响,鲜血溅开。
谭少的双腿被生生打断,他痛得一只手抱着大腿绝望地惨叫。
樊少两人早就慌神了,看到谭德重把自己儿子的腿打断,两个人吓得瘫软在地上。
血水顺着地板流过来,二楼的大厅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啊——啊——”
谭少痛得都快疯了,怨恨地瞪着自己的父亲,“爸,你好狠心!”
谭德重不为所动,而是鞠躬着身子请示,“何少,不知道这样您是否满意?”
“如果你还不满意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他。”
谭少浑身一抽,仿佛有种死亡的预感。
他哪里还敢再得瑟,可怜兮兮地望着何平凡。
现在自己的生死就在他一念之间。
谭德重虽然有护犊之心,却也心狠手辣。
何平凡突然笑了起来,“算了吧,反正他这条贱命也不值钱。”
目光朝樊少两人扫了眼,“你们两条命暂时记着!”
“如意,我们走。”
谭德重鞠躬着身子,“何少慢走。”
等两人离开后,谭德重还在那里抹汗。
旁边一名保镖提醒他,“家主,少主留了很多血,再不送医院可就麻烦了。”
谭德重狠狠地瞪着谭少骂道,“不成器的家伙,死了活该!”
说完,他竟然拂袖而去。
樊少和祝少仓惶起来,赶紧叫人将谭少送往医院救治。
看到谭少进了急救室,两人吓得魂都快没了。
樊少紧张地摸着脖子,“究竟生什么事了?”
祝少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历啊?竟然让谭德重都慌成这样。”
樊少有点懵了,“难道他是皇族的人?”
祝少的脸瞬间一阵苍白,瞪着两只眼睛,“天啦!”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紧张得浑身不断地哆嗦。
何平凡和安如意回到酒店,两个人反复看着手串。
研究了半天也没得出结论。
这串看似普通的手串,怎么就把谭德重给吓懵了呢?
那个老人是谁啊?安如意拧起好爱的眉毛,“他的身份肯定极为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