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乞丐吓得一阵哆嗦,本能地站在那里不敢动。
何平凡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温小婉,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看了几眼,他很快就改变主意。
从她身上搜出一颗白色的药丸,“这是什么?”
温小婉狠声道,“你想干嘛?”
“小子,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何平凡抬起脚,就要踩到她的脸上,“信不信我踩烂你这张脸。”
温小婉吓得赶紧闭嘴,哪里还敢嘴硬?
做为一个女人,最疼爱的就是自己这张脸了,真要是被何平凡踩烂,简直让她生不如死。
“这是什么?我最后问你一遍?”
温小婉咬咬唇,恨得牙根痒痒道,“软筋散!”
“我们云玄宗自制的防身药丸。”
“遇水即化,吃了后五六个小时无法动弹。”
好家伙!
敢情她用来害人的就是这种东西。
目光再次瞟过四名又丑又脏的乞丐,连何平凡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恶毒。
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承受惩罚?
二话不说,捏住她的嘴,强行将药丸塞进去。
没想到她果然没骗人,这药丸进入嘴里很快就融化。
咕——咕——
温小婉咽下去后,惊恐地望着何平凡,“你……你不要乱来。”
“你知道我的背景吗?我可是你这辈子高攀不起的女神。”
“告……告诉你,你要是敢碰我,小心云师灭了你。”
“呵——”
何平凡一脸不屑,感情这是一个内心恶毒,却又奇蠢无比的女人。
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难道我何平凡会对她这种女人感兴趣?
云玄宗研制的这种药丸还真很快就见效了,温小婉瘫软在地上,根本无法动弹。
“你就自作自受去吧!”
何平凡脸上闪过一抹冷笑,转身走向那几名乞丐。
温小婉一惊,用仅有的一点点力气,歇斯底里哭喊道,“你……你不是人——”
几名乞丐战战兢兢,看到何平凡刚才这架势,早就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此刻更是扑通一声跪下来,“别……别杀我们……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她叫我们来的。”
何平凡眼里的确闪过一抹杀机,只见他沉眉道,“既然来了,就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目光一瞟,“那个女人交给你们了!”
四人一愣,既兴奋又紧张地问,“真的?”
何平凡哼了声,厌恶无比地道,“难道还要我说第二次?”
“是!是!”
四名乞丐兴奋无比的扑过去。
“啊——别碰我,别碰我——”
温小婉躺在地上完全绝望了,这原本是她给冷婳祎准备的毒药,没想到最后竟然自食恶果。
几名乞丐当然怕死,毕竟好死不如赖活。
为了活命,他们玩命的往这个女人身上扑。
何平凡自然不会留下来观賞这种无聊的行为,带上冷婳祎离开。
破旧的废工厂内,隐隐传来温小婉一阵阵绝望的尖叫。
只可惜她的声音太弱小了,根本传不了多远。
见何平凡带着人离开,几名乞丐更是象打了兴奋剂一样,贪婪地享用这顿美食。
这个位置离市区也不是太远,何平凡的车就停在不到四五百米的地方。
旧工厂的路面已经破烂不堪,又长满了野草,车辆无法通行。
将冷婳祎放到车上,冷婳祎身上的药力还没散去,毕竟才过了个把小时。
“我送你回去。”
何平凡动车子,冷婳祎轻柔地说了句,“不,我不想被家里人看到我这样子。”
她的声音极小,也就何平凡能听见。
何平凡回头看着她,她虚弱地躺在车里的后排位置。
既然不想回去,那怎么办?
自己可不想送她去酒店被人误会,那就在车里呆一夜吧!
车子离开这片郊区,找了个安静,空气又好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人工湖泊,夜色寂静,四下无人。
何平凡打开天窗,将冷婳祎留在车里,独自一人下去,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
黑漆漆的四周也无人烟,何平凡就在石头上打坐,开始心无旁骛地练功。
冷婳祎躺在车子的后排,她睡意全无,明亮的眼眸望着漆黑的天空。
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何平凡会来救自己?
难道刚才拨出去的那个号码是他的?
记忆中,她好象记起那个男子的声音的确有几分像。
于是她苦笑起来。
虽然冷婳祎比何平凡小一岁,但两家的恩恩怨怨她可是一清二楚。
这个曾经与自己有过婚约的少年,如今已是江洲鼎鼎大名的人物。
他的崛起,似乎也就在一夜之间。
半年前,自己可是江洲冷傲的小公主。
何平凡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贫困生,极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如果不是龙富军的那场闹剧,何平凡这个名字都不可能被人记起。
可正是这样一个籍籍无名的人物,却成了江洲最耀眼的星辰。
过去半年的一幕一幕,有如电影一般在冷婳祎眼前一一呈现。
四五个小时过去后,药力终于退减,冷婳祎恢复了些力气,她从位置上坐起来。
此刻天已经拂晓,透过车窗,何平凡坐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双目微闭,保持着练功的姿势。
他仿佛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将所有的一切置身事外。
冷婳祎也在车里打坐了近一个小时,终于化解了大部分的药力。
功力恢复了六七成,足以自保。
吁——
长吁一口气后,推开车门下来。
身上的衣服很脏,样子有些狼狈。
缓缓走近何平凡,何平凡仿佛象有感应一般,“你没事了?”
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就象询问一个陌生人。
冷婳祎平静地道,“你怎么会来救我?”
何平凡睁开眼睛站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
目光落在冷婳祎绝世容颜上,却也没有任何表情,“是你自己打电话的。”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既然你没事了,那我走了。”
说完,他也不顾冷婳祎什么心情,走到车子跟前,回头看了她一眼后道,“今天的事算我们两清,还你一个人情,以后咱们两不相欠。”
冷婳祎一愣,眸子里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神色。
他还记得这个人情?
她的脸上荡起一丝苦笑。何平凡也没再管她,动车子走了,留下冷婳祎一个人孤寂地站在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