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薛雪过去的时只见到姬家的管家。
老者看到薛雪后立刻微微低头,恭敬道:“少夫人,少爷正在剑道室。”
“好的,我去看看。”
姬永身着靛蓝布棉质的剑道衣,手执竹刀与姬家死士做着剑道练习。
男人狭长的凤眼分外凌厉,手中竹刀瞬间仿佛也带上神兵利器的即视感,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无与伦比的帅气。
两人均没有戴护具,动作均是利落干练,这位姬家死士本就是专修剑道,平日里的武器也是一柄太刀,在姬家众多死士中武力值也称得上顶尖,但与姬永对战中丝毫不敢大意。
死士手中竹刀前刺试探动作快若闪电,却被姬永轻松挡住,前臂内旋手心朝外竹剑经肩朝死士面上刺去,后者立刻收剑从下向前撩去,竹剑在空中拖出一连串的影子,隐隐约约出气爆声,若是这一剑被刺中,就算竹剑恐怕也会立刻受伤。
然而就在关键时刻,姬永手中竹剑由下向上兀然挑去,力达剑尖,臂与剑成一直线架在死士喉前,似是只要轻轻用力就能刺穿对方喉咙,而死士手中竹剑还未到达姬永肩头。
“我又输了。”
死士单膝跪地双手捧着竹剑,但面上却越狂热。
不愧是姬少爷,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赢过。
姬永眸色冷淡地将手中竹刀重新挂在兵器架上,丝毫波动也无,这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胜利,在他的人生中输这个字本就是鲜少存在的,他是姬家的人就理应比别人更加优秀,即便旁人不会知道这背后付出了多少汗水。
男人的背影恍若天神,适才剑气所带起的凌厉还未消散,整个人如同一把宁折不弯的宝剑,恰在此时薛雪轻轻推开剑道室的门,轻轻唤了声。
“阿永……”
男人回眸,一瞬间内里的凌厉冷淡仿佛都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柔。
“今天不是和曲野逛街?怎么过来了。”
男人走上前轻轻拥住薛雪,死士也悄然从另一侧的门退去。
“今天帮小野解决了一些事,现在就不当电灯泡啦。”薛雪环住姬永的腰肢,男人刚刚练习完额角还有点薄汗,薛雪轻嗅着却觉得分外有安全感。
“身上都是汗,我去冲一冲。”
薛雪不放手,“我觉得很好闻呐,这是阿永身上的味道嘛。”
姬永无奈,只好轻轻坐在地上,“晚上想吃什么,我让管家去安排。”
“唔,还没有想好。”女孩眼珠微转,流出一抹狡黠,“吃阿永好不好?”
饱含深意的话语立刻让姬永腹下有了反应。
薛雪似是感受到什么,指尖顺着剑道衣朝下探去,“呐,阿永好像也很想被我吃喔。”
“等等……”
姬永还想说什么,薛雪却已经按住男人的肩膀趴了上来,一想到可能再有几个月就要离开,她就想要狠狠吃掉阿永呢……
一定要从头到尾,一点都不少地吃掉哟。
女孩缓缓褪去姬永身上的剑道衣,看着男人身上健硕的肌肉,笑容分外甜美,“寻常女人见到阿永恐怕只想和你上床,但我不同……”
“嗯?”在姬永舔吻下,姬永几乎觉得自己要失去思考能力了,哪有刚才的半分果决凌厉,剩下的只有想要疼爱薛雪的欲望。
“我不但上床,沙啊,浴室啊,甚至剑道室都可以呢。”薛雪舔着姬永嘴唇,男人凤眸微眯,兀然将女孩翻转过来。
“那试试吧。”
原本散着冷然气息的剑道室瞬间就变得春意融融,姬永轻轻握住女孩腰肢,一路向下吻着,薛雪口中不自主地溢出呢喃,微微侧头迷蒙的目光落在剑道室墙上挂着的武字和兵器架上反射着冷光的兵器,倏尔指尖一紧,死死握住姬永肩膀。
“阿永……轻一点……”
——
机场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这里和南非不同,屋内冷气开得很足,小男孩下了飞机又重新变得欢乐起来。
“妈妈,我们回来啦。”
母亲笑着拍了拍孩子的脑袋,“妈妈去拿托运的行李,不要调皮喔。”
“知道啦!”男孩元气很足地应了声,乖巧地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
一抹黑影倏尔笼罩下来,男孩呆萌地抬起头,就看到适才阿方索俯下身看着他,浅色的眼眸倒映着他小小的身影。
“啊,是刚才的帅哥哥。”男孩立刻笑了出来,阿方索揉了揉男孩毛茸茸的脑袋,摊开另一只手,又是一颗糖。
“谢谢哥哥。”
男孩对阿方索一点戒心也没有,伸手从男人手中拿过糖含在嘴巴里。
“对了,你的爸爸呢?怎么没有来接你?”
提到这个人,男孩的笑容收了起来,“妈妈说他不要我们了。”
原来是单身母亲……阿方索微微挑眉,对于这个离婚率很高的国度单身母亲什么的并不是新鲜词汇,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阿方索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声音渐渐变低:“那么,我想要和你的母亲约会,你同意吗?”
“约会?”男孩兴奋地咧开嘴巴,“是想要当我爸爸的意思吗?”
“算是吧。”阿方索含糊其辞,男孩刚想说什么母亲已经拿着托运的行李回来了,因为用余光看到有人正在和儿子聊天所以脚步有些急切,但到了近前现是阿方索后松了口气。
这样长相和气质的人总是能很轻易就得到旁人信任,毕竟是个看脸的世界。
“亲爱的,你是不是又淘气了?”母亲轻轻摸着儿子的脑袋,朝着阿方索轻轻点了点头。
“才没有呢。”儿子很大声地说着,“是这个哥哥想要和你约会,问我可不可以呢!”
年轻的单身母亲立刻羞红了脸,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前这年轻人如此帅气逼人,而且看起来年龄还比自己小一点,怎么可能看上她?
女人含羞带涩地弹了下儿子脑门,斥道:“别乱说话啊,一定是你听错了。”
“我才没有呢。”小男孩捂着脑袋有点委屈,阿方索却伸手给女人递了张名片。
“不,他说的都是真的,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冒昧,但不知道明晚七点,我有这个荣幸邀请您共进晚餐吗?”
“这……”女人拿着阿方索的名片,看着上面外科医生的头衔后愣住了,“您还是一名医生?而且还是医学教授?”
这么年轻的教授?
“是的。”阿方索含着笑,浅色的眸子越英俊,女人羞红了脸,低头道:“在哪里?”
阿方索快速报出一家高档酒店,女人微微点头,阿方索又摸了摸男孩脑袋这才离开。
看着这位帅哥哥的背影,男孩眨了眨眼,“妈咪,我要有一个新爸爸的吗?”
女人紧紧握着名片,神色带着无法抑制的激动,轻声道:“宝贝,我希望是这样的。”
喔,天哪,这样英俊帅气甚至还是一名优秀医生的人怎么可能看上她?这一定是梦境吧。
但这张名片却还真真实实地握在手中,上帝,这一定是您的恩泽吧。
女人轻轻吻了吻名片,印出一个鲜红唇印。
当然,如果她听说过唇印盖住的阿方索、戈尔的名字,一定会做出另一个选择,只是可惜,这个名字只在世家之间流传,并非她所能接触到的……
多丽丝在机场门口等了很久才等到人,神色之间颇多不耐烦。
在看到阿方索的一瞬间,她的表情立刻趋于乖巧,只是因为面具的遮挡看起来十分呆板。
“主人,怎么样了?”
阿方索勾了勾唇,表情变得既漠然又冷淡,“走吧。”
并不回答多丽丝的话语,坐上早就预约好的出租车。
但看到阿方索这幅表情的多丽丝反倒心中一喜,眸子变阴婺又诡谲。
太好了,她很快就要有一张脸,一张真正的脸……
——
别墅中,乔娜目光紧张地盯着手机,仿佛里面随时要跳出什么东西来般。
盯着盯着就觉得困乏,甚至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但正在这时手机嗡地一声响起,乔娜立刻从困倦中挣脱没有分毫犹豫地接了起来,眼中满是期待。
“布鲁斯,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男人的声音有点沉闷,“刚才阿方索联系到我了,他现在已经在米国落地。”
“那什么时候能见到他?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这段日子乔娜就连做梦都是梦到已经给顾霖注射了那个东西,对方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她,可每次从梦中醒来只能面对哭地湿透的枕头,“今晚让阿方索先生休息一下,明天怎么样?”她已经准备好告诉对方全部的实话了。
“恐怕不行,阿方索说最近很忙,具体的时间还要等他联系我们。”
“不,我等不及了!”乔娜皱着眉,实在觉得煎熬到了极点。
“耐心点亲爱的,阿方索那种人不是寻常人能命令的。”
“算了布鲁斯,那我自己想办法。”
“等等……”
不等布鲁斯说什么,乔娜已经啪的一声挂断电话,猛地趴在床上狠狠捶着床头。
不,她不要等了,她一分钟也忍耐不下去了,她想要得到Ln,想让对方深深地爱上她!
在泄一阵后,乔娜擦干脸上的泪水打电话给管家,声音低沉。
“阿方索、戈尔,或许他会用假名,应该是今天才刚刚落地的,查查看近日高档酒店的旅客名单,我要立刻得到回复!”
作为米国四大家族之一,乔娜所能调动的资源也超乎一般人的想象,她也顾不得这种行为可能会触怒阿方索了,不,她宁可失去生命也要得到顾霖的爱。
Ln是她逃不开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