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月道:“是这样的,玉莲,你也知道皇上下了圣旨,要把王爷调去南越。南越那里山高路远,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我来是想征求你的意见,看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南越,还是留在京城。如果你留在京城的话,还可以住在璃王府,我和玄辰会派人照顾你,你在这里可以衣食无忧,可以安心地生活,什么都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沈玉莲感动地垂下眸,“姐姐,你和王爷对玉莲实在是太好了,可是玉莲受不起!”
“玉莲,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答应过你父亲,要好好照顾你的,当然不能食言。我们也舍不得你,但是南越那里条件太艰苦,我怕你受不了,所以才决定让你留在璃王府。我留了张嬷嬷她们照顾你,也会再给你一笔傍身的银子,以后你的生活就不用担心了!”云若月道。
“姐姐,你为我考虑得实在是太周到了,可是我……我觉得很愧疚,我真的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沈玉莲说着,眼泪已经涌了出来。
她现在哪有颜面接受璃王妃的好意。
云若月见状,觉得这是一个开解沈玉莲的好机会。
她便朝凤儿和金巧挥手,“凤儿,金巧,我和玉莲有一些话要说,你们先出去吧!”
“是。”两人说完,赶紧退了出去。
等两人退出去之后,云若月耐心地看着沈玉莲,轻声道:“玉莲,我看你最近好像心事重重,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见云若月如此温柔,沈玉莲心里却更愧疚,她道:“姐姐,我,我没事。”
“你就不要瞒我了,其实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心里有事。有什么事情,你不妨直接告诉我,我都会帮你解决的。”云若月循循善诱。
沈玉莲看向云若月,心中突然有了一些勇气。
不过,她还是道:“姐姐,实不相瞒,我最近心里是有一点事,可是我不敢告诉你,我怕我说出来之后,你会讨厌我。”
“怎么会呢?无论你告诉我什么事,我都不会怪你的。甚至是关于你和王爷的事,我都不会怪你。”云若月道。
“王妃。”听到云若月的话,沈玉莲已经吓得一惊,她赶紧站起身道,“你是不是怀疑我和王爷有事情?你千万别误会,我和王爷真的没有什么,只是我之前不知天高地厚,单方面喜欢过他,他当时为了给我留面子,隐喻地拒绝了我,你千万别生气。”
沈玉莲说到最后,身子都惊慌得打起抖来。
云若月忙道:“玉莲,你不要紧张,我并没有怪你。其实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我来找你,并不是要责怪你,而是想和你说清楚这件事,好解开你的心结。”
见云若月这么说,沈玉莲的身子终于没再那么颤抖。
她忙道:“王妃,请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和王爷根本没什么。当时我父亲才逝世没多久,我实在是太伤心,然后王爷就像大哥哥似的关心了我几句。他只是看在我父亲的面上,才会对我好,而我却不知足,以为我有机会接近他。后面王爷告诉我,说他爱的只有你,他还说只有善良的人才好看,我就知道他是在提醒我,要我永远做一个善良的人,不要辱没了我父亲的名声。”
“所以后面去万花岛之后,我就在岛上想了很多,当时我渐渐意识到,我内心生出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王爷他对你如此专情,为了你放弃一切,连死都不怕,我又怎么能让自己玷污了你们的感情?”
“玉莲,你不要这么说。”云若月赶紧道。
“不,王妃,你让我说完,只有把我的心里话告诉你,我才会安心。”沈玉莲说着,又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王爷他是个好人,他觉得愧对我父亲,所以便加倍地对我好。我知道他对我这种好,是出于怜悯、同情,还有对妹妹的关心,这是一个人最正常的思维。可是我却痴心妄想,意图跟你一起分享他。现在想来,我当时真是不知羞耻。我怎么能这样?你们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产生这种肮脏的念头?”
沈玉莲说着,已经自责得咬紧下唇,是一副十分愧疚的模样。
云若月忙扶住她,道:“玉莲,你不要自责,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一个好姑娘。你只是认为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才有了那种念头,不过我告诉你,这种一夫多妻的制度,迟早会消亡。因为在千年之后,社会会生巨大的变化,到了那时候,流行的都是一夫一妻制度。也只有这样的制度,对男女来说才公平。”
沈玉莲惊奇地看着云若月,“王妃,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是真的吗?”
云若月眨了眨眼睛,道:“我是从书上看来的,说不定这是那书瞎写的,不过,你不觉得一夫一妻的制度,比现在的制度好吗?”
“当然好,只是我简直不敢想象,居然会有这么好的制度。”沈玉莲惊呼道。
云若月道:“说不定咱们的社会继续展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实现呢?那你到底是喜欢哪种制度?”
“当然是一夫一妻了,一个丈夫,只娶一个妻子才公平,我可不想和人家分享一个男人。”
说到这里,沈玉莲又自责地看着云若月,“王妃,对不起,你看我真是自私,事情落到我头上,我就接受不了。可是我当时却对王爷产生了非分之想,根本没有体会过你的心情,现在我终于懂了,没有人愿意和别人分享丈夫,我那种想法是错误的。”
“现在我早就知错了,我不该觊觎王爷,不应该伤害你。所以,我也没有脸面再呆在璃王府,更没有脸享受璃王府的照顾。我已经决定,等你们走后,我会和金巧离开璃王府,我要自己出去谋生,自食其力的生活,不能再依靠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