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尘刚送走战神阿瑞斯,还没来得及安排光主圣殿的众人,突然间,一道压力直接碾压而下,在场的众人根本抵挡不住这突然的袭击。
一众人都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秦逸尘如今拥有了神体,自然不会被同为神的人压制住,他伸手一挥,让塞老等人站起身来,这才抬头看向天空。
“不知是哪里来的朋友,对我有如此恶意。”
然而天空传来的回应直接让秦逸尘哑口无言。
“奉无上神庭之命而来,风,听旨。”
“经百老协商,命风率领手下前往沧澜星域,镇守边界。
若不答应,即刻将光主圣殿所有信徒驱逐。”
听到这里,秦逸尘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这一年时间里,光是这浮空城,就靠着他凝聚神体时候的福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到好,这些人不说心存感激,居然还威胁秦逸尘给他们当打手。
可如今,秦逸尘不能表明自己的不满。
因为光主圣殿的信徒需要一个安身的地方,而他能够做的,就是低头答应。
刚刚经历了大战,让光主圣殿损失了近万信徒,带伤者更是数不胜数,就连塞老全力救治,到现在都没有让所有人恢复。
他们太需要一个安身的地方了。
秦逸尘作为光主,作为这些人的统帅,他不希望自己的信徒在这些无用的地方丧命。
就在秦逸尘即将答应的时候,一人却是飞上高空,朗声道。
“浮空城岳峰,还请无上神庭收回命令,让百老听听取在下之言,在做定论。”
“我浮空城受光主福泽,得机缘者数不胜数,此为有恩在前。
我等若是再如此对待光主圣殿,未免离心离德。
更何况光主圣殿为抵御虚空生物,损失惨重,需要休养,再不济,也得等这些人恢复伤势之后,再做安排。”
“还请使者替我向百老”然而,峰老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呵斥便在天空响起。
“闭嘴!无上神庭的决策岂能轻易更改!”
“再者,你小小浮空城,还想左右无上神庭的决策不成,莫非你们想要取缔无上神庭的位置?”
“今日命令在此,若有违逆,皆视为背叛神界,由我无上神庭亲手驱逐!”
峰老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使者,张着的嘴好半天都合不拢。
这不是他认识的无上神庭。
至少,在他的认知当中,无上神庭不会做出如此昏庸的决策。
就在峰老沉默的时候,又一人飞掠上高空,正是韩三剑。
“喂,我问你一件事,光主圣殿信徒你们安排在何处?
据我所知,如今的神界已经没有多少云土能够安置这么多人,依我之见,不如就留在浮空城,如何?”
使者正想要火,但一看见是韩三剑,尤其是在感受到韩三剑冷冽的剑意之后,硬生生将要骂出的话收了回去。
“墟城不是还空着的么?
距离沧澜星域也不远,就安顿在那里。”
韩三剑愣了一下,一把抓住使者的衣领。
“墟城?”
“你们无上神庭应该知道,墟城是用来干什么的,将光主圣殿安排在那里,莫非你们是担心光主圣殿取缔了你们的位置?”
“一群只会守成的懦夫!”
韩三剑心头那叫一个怒火攻心。
墟城,早在数万年前就已经彻底荒废,就连承载墟城的云土都已经岌岌可危。
这无上神庭出的命令,不止是让光主圣殿替他们抵挡那些被瘴气污染的人,光主圣殿想要在神界安身,还得自掏腰包,将墟城下的云土修复。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韩三剑越想心头的怒火越是压抑不住,森冷的剑意已经罩住了眼前的使者,动手,不过是一瞬之间而已。
使者感觉到了这真真切切的杀意,连忙嚷道。
“韩三剑我劝你要理智!杀了我就是和无上神庭过不去,你们浮空城别想有好日子过!”
“还还有!我只是个传信的,你没必要为难我。”
使者吓得一阵颤抖,韩三剑可不只是在浮空城内有名,抛开无上神庭内的那些怪物,就属他最为离谱。
再加上韩三剑性格直爽,做事从来不拖沓,从不记隔夜仇,当场就报的性子,已经成了公认的不能招惹的人。
使者被韩三剑吓得瑟瑟抖。
就在此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在天地间响起。
“韩三剑记清楚你的身份,你是我神界的人。
记清楚你的实力,还不是最强。”
韩三剑抬头看着天空,在无数金色丝线织就的传送门中,一个人缓缓迈出,当他走出传送门的那一刻,天地间都罩上了一层金色,让人不敢直视。
一股雄浑的气势直接压得秦逸尘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在他身边的众人更是狼狈不堪。
如此强大的压迫力,秦逸尘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自己的属下更不可能是对手。
或许靠着神体还有一战的机会,但现在,秦逸尘还没有拿出神体这个底牌的想法。
那人看向秦逸尘的位置。
“你叫风是吧,我无上神庭的决定,你可有异议?”
秦逸尘直接摇头。
“没有,能有一处安身的地方,已经颇为感激。”
面对如此强悍的对手,秦逸尘只能选择低头,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光主圣殿的信徒考虑。
若是不拿下这里,将来难道回战神阿瑞斯的星域当中,继续守着那一亩三分地么。
一个已经被战神阿瑞斯开得差不多的星域,已经被搜刮过价值的星域,实在是没有什么前途。
秦逸尘想要壮大光主圣殿,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战神阿瑞斯的庇佑。
哪怕在这个过程当中,需要向无数人低头。
但打不过,向别人低头,这不丢人!见秦逸尘都如此说了,那人一声轻笑。
“算你识时务,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你即刻带着手下前往墟城,别让我太为你费心。”
最后的那几个字,被他咬得很重,秦逸尘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不欢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