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昆知道,除了王奎是自备装备,其余人从生化服到靴子,都是由阿尔及尔的守备军区生化部队统一配置的。
所以,他很快就认出,这其中有些鞋印的确不是他跟王奎的形状。
之前没有现,主要还是把重心点都放在黑猩猩身上了,谁能想到,在城市里抓个外逃动物,竟然还会有别人插上一脚。
观众们也被老奎这一句话弄得有些懵。
【谁这么牛逼,敢截老奎的胡?】
【难道是市长不相信老奎,另外找了别的人?】
【不会是盗猎者吧?】
【主播为什么就这么确定是外人干的呢,光凭借两个脚印么?】
王奎仔细数了一下鞋印的形状,一共有两人,瞥了一眼手表,站起身,给大家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里是工厂后墙,附近一个人没有,这两个人的鞋印又与黑猩猩足印留下的时间几乎差不多,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我上午现的第一处抓痕,应该也是一样,只不过因为时间太长,鞋印已经模糊不清了,你们仔细看这几处鞋印,远离抓痕的要比前段更深,这是人在做向后用力拉拽动作留下的。”
“那么这些抓痕,就是黑猩猩反抗逃跑弄出来的,至于是否是盗猎者,我觉得不太像,他们的手法很粗暴,没有用麻醉枪或者陷阱,完全就是靠人力或工具抓走的,抓到后就装车离开,所以我跟坎昆才追到大路就没了。”
“因为到了大路上,车的速度就加快了,狗鼻子就算再灵,也不可能隔着十几公里闻到,这种作案手法,倒是很像国内的偷狗队!”
偷狗队?
有些了解的水友不禁一下子想到媒体的相关新闻,的确就跟老奎讲的一样,非常残忍粗暴,看到落单的狗,就用绳套,或者捕狗夹掐住喉咙,直接暴力拽上车,上车就跑!
“我分析,这帮人应该也是类似偷狗队,或者贩卖动物的人,在知道SAIDAL药企的这帮黑猩猩外逃的新闻后,就开始伺机动手,毕竟黑猩猩在黑市的最高价,可以炒到5万美金。”
“难怪当初那个小孩儿那么怕我,估计是把我当成偷黑猩猩的那帮人了,这么看来,两只黑猩猩加上盖亚,应该都被他们抓走了……”
一共就8只黑猩猩,既然剩下的三只都被抓空,就没有必要继续追踪了。
剩下的,就是找人!
可是。
如何找人,这可是个难点!
要知道,阿尔及尔可不像国内一样到处都是监控。
而且,在城市里追人,这不等于“在羊群里找羊”一样么,全市三百多万人口,数百平方公里,根本不可能!!
【看来只能报警了!】
【是啊,找小偷这种事儿,警察问话要方便得多啊!】
【但是警察办案效率太低了,老奎不是已经立了军令状,必须在一天之内抓到所有黑猩猩么?】
【没办法,这次只能怪运气不好了!】
……
眼见老奎就着么“失败了”,不少人都觉得惋惜。
但没有想到的是,王奎面色冷静,快速按下了对讲机的按钮,沉道:“我是王奎,东方,我需要支援!”
于是,他便将自己现黑猩猩被人偷走的事情简单复述了一遍。
倒不是他能力不行,而是黑猩猩身上携带埃博拉致命病毒,他必须对整个城市,甚至整个人类负责!
病毒,是全人类的公敌!
“黑猩猩这种动物耐受力差,这帮人想卖出去,只有一条路,就是空运,所以你们要尽快去布迈丁机场,严查航空物流运输,禁止病毒外流!”
“其它负责狩猎的人,全部停止寻找黑猩猩,转而摸索以下几个特点:一辆面包车,后车窗全部贴深色膜,司机喜欢东张西望;两名阿尔及尔本地男子,携带工具包和猎狗,一个穿橡胶大底马丁靴,一个穿细纹橡胶鞋,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其它黑猩猩已经被我们抓走,所以为了钱,这帮人一定会继续犯案!”
“这种层级的人,一般搞不到氟哌啶醇、双氢埃托啡复合这些专业动物麻醉剂,而且黑猩猩需要复合麻醉,非专业兽医人员根本不会调配,要想不让黑猩猩乱叫,最容易搞到的,就是工业丙酮。”
“丙酮这东西可以对动物的中枢神经进行麻醉,但很容易挥,有芳香气味儿,沿着这条线索,让猎狗咬死身上携带这种味道的人和车!最后,老赵,帮我联系市长,我需要阿尔及尔警察局给我所有伤害动物案底的人的资料!”
话音一落。
观众们隔着屏幕,一个个嘴巴全都变成“0”型,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单凭如此清晰的逻辑思维,超强的细节记忆力,以及准确的切入点,几乎把这场突事件的一切,考虑得方方面面。
老奎这水平,至少也得是市局刑侦大队长的级别啊!
【牛逼!这波我真的服!】
【卧槽,老奎你要不然改行当警察吧?】
【我傻了,老奎不但追动物厉害,追人也如此牛逼!】
【江户川·奎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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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奎,我能花钱雇你查一查我前男友有没有出轨么?】
……
伴随着观众们诸多跪服的弹幕,对讲机里也传来了蒋晨、琴科夫他们的回应。
王奎这波,其实是运用了猎人卡的大师思维加上危机处理思维的混合分析!
当然。
最主要的,是他不能让这帮狗杂碎,破坏了他好不容易将要完成的任务!
随后。
他果断领着坎昆离开,先去话化工店买了一瓶500毫升的工业丙酮,离远,让大腚闻了一下,“这东西吸多了容易急性中毒,会出现恶心、呕吐和痉挛等症状,直至昏迷,所以不能让大腚闻太多!”
果不其然。
N95口罩毕竟只是防病毒口罩,防得了病毒分子却防不了化学分子,跟工业用的防毒面具无法比拟,只闻了一口,它就哆嗦了一下,似乎是隔着口罩打了个喷嚏。
王奎心疼地搓了搓大腚的狗头,轻轻一巴掌拍在了它屁股上:
“兄弟,这回又要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