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水波荡漾,似秋日的风吹过湖面,令人心旷神怡。
可此刻,萧何只觉得心里毛毛的,他是不是又卖蠢了?
而远处那两位少爷也没有丝毫欣赏的心情,一个笑得越灿烂而透着危险,心里则暗暗磨牙,真是好样的,在我面前就是一小野猫,到了别人面前,却温顺起来,当他的脾性真的很好?
而另一个那眼神好像淬了寒毒,冷的连空气都要凝固,特么的这个女人光天化日的就笑得那么勾引,果然是红杏出墙,当这些人都是死的?
两个一肚子酸水泛滥的少爷,一个盯着玉楼春,一个瞪着萧何,那画面……
阎华的表情是凌乱的,有些不忍多看!果然再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一旦吃醋,形象神马的也会毁的渣都不剩。
说好的优雅矜贵如王子呢?说好的狂霸酷拽小魔王呢?
萧何只觉得脊背凉飕飕的,飞快的看了那边一眼,又被骇着似的收回来,越想越觉得自己悲催,忍不住道,“小楼,我怎么觉得咱俩就像是一对奸夫淫妇呢?”
还是不怕死的当着正室的面在偷情炫耀的,也真是……
“咳咳……”玉楼春被果汁呛了一下,不满的嗔了他一眼,有这么自黑的吗?
萧何下意识的探过身子来,帮她拍了几下背,很苦巴巴的自言自语道,“我也不愿给咱们烙上这种标签啊,可人家看咱们那眼神,赤果果就是那意思啊,小楼,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只是天可怜见的,他没有机会了,他话都没说完,那两位爷就再也绷不住的,起身走了过来。
他的手还放在玉楼春的背上,傻傻的没有收回来。
玉楼春眼眸闪烁着,轻咳了一声,萧何这才回神,手烫着似的赶紧收回去。
可为时已晚,看在那两少爷眼里,他就是占了她便宜、吃了她豆腐了!
慕容秋白和向东流站在了两人的面前,那身高和气势,瞬间铺天盖地的压下来,连空气都紧绷起来。
整个咖啡馆里都开始弥漫着一股美男即将撕逼大战的味道。
萧何额头上的汗都流下来,呵呵的干笑一声“怎么这么热啊?”一边强自镇定的说着,一边故作淡定的把西装脱了下来。
他心里自我麻痹着,我不看,我不看,我什么都没看到,不管你们再用眼神凌迟,我也看不到……
玉楼春无视身边的低气压,眉眼不动,淡淡如水,放下手里的杯子,把桌面上的蛋糕往自己这边推了一下,若无其事的吃了起来,吃了两口,忽然抬头,挖了一勺,笑意盈盈的问,“你要不要?”
萧何正装死呢,闻言,只得为自己默哀了片刻,然后悲壮的点头,“要,不过我更想吃那个水果。”
这样会不会亲密的少一些?至少不是吃对方的口水啊,以后死的应该不太惨烈!
玉楼春对他的‘挑三拣四’很包容,换了另一把勺子盛好了水果递到他嘴边,“来,试试好吃吗?”
萧何顶着千万瓦的辐射,艰难的张口,水果是什么味道他一点不知,只闻到满满的醋味,熏的他晕晕的。
他也愿意这样晕晕乎乎的,因为可以忘却年轻人的暴力可怕。
于是,他也拿起了一把勺子,挖了一块蛋糕送到她嘴边,“我耶喂你吃。”
反正已经是要死了,那就死的再悲壮激烈些,好歹也能落下个英雄的美名。
“好!”玉楼春很乖巧的轻启朱唇,吃的眉眼含笑。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勺子在彼此的眼前送来又送去,传递着甜蜜蜜的蛋糕和水果,无视站在边上的两座大山。
萧何从最初的如坐针毡中渐渐淡定下来,看来也没什么恐怖的嘛,或许是他多心了,于是,他笑得更殷切,喂的更欢畅,直到……
“砰……”向大少提起身前的一把椅子,然后重重的放下,椅子的质量很好,没有散架,他大刺刺的坐下去,那双逆天的大长腿嚣张的延伸到桌子底下,霸气的敞开,然后……
“唔……”萧何闷哼一声,报复这么快就来了,他的膝盖骨碎了吗?
见状,玉楼春忍不住关切的问,“怎么了?”
萧何本来想趁机告状,可瞥见向大少警告似的阴沉目光,他又忍了下去,他要是敢说人家蓄意报复,下一秒撞击的还指不定会是什么,“没事,不小心碰到桌子腿了。”
玉楼春不悦的看了向大少一眼,才轻柔的道,“你小心些。”
“好,好……”萧何对人家的温柔抚慰如临大敌啊,小楼,你不知道你越是对我好,那两人就越是想宰了我?
向东流确实很想宰人,不过又觉得自己宰人的理由还不充分,所以苦苦克制着,只是大手插在口袋里,某样类似枪支形状的物件在蠢蠢欲动,瞧得萧何的心一阵阵吃了兴奋剂似的狂跳。
气氛十分诡异。
玉楼春又瞪了向东流一眼,不欢迎的态度昭然若揭。
向大少忍不住横眉竖目的低吼,“总是看爷干什么?没见过帅哥?”
“没见过不请自来的。”玉楼春冷声道。
“这椅子是你家的?爷坐这里碍着你了?”向大少爷伸长了脖子瞪着她,一副要撕逼的架势。
玉楼春无语的片刻,低嗤了一声“幼稚!”
向大少顿时羞恼了,“你才幼稚,你全家都幼稚!”
“咳咳……”萧何忍不住被口水呛着了,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阎华见状,就崩溃的开始清场,“都散了吧,散了吧,打烊了……”
那些正偷偷摸摸看的各种毁灭的观众们,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大门关上,萧何的压力更大,这不会是想就地把自己给解决了的节奏吧?
玉楼春皱了一下眉,忽然道,“哥,我们走。”
闻言,萧何简直是求之不得,“好、好……”只是,他身边的向大少岂会如他的意?
一条大长腿伸过来,就挡了他的路,“想去哪儿?还想再换个地方谈情说爱?”
“这个……”萧何的智商这会儿有点不够用,他以前可没应付过这些,而且最重要的还是他心虚,他是赝品啊,面对的又是那么强大的对手,还一下子冒出来两个,他真心觉得悲催,今日莫不是要牺牲在这里了?
玉楼春虽然不是很了解一个弯男的苦逼,可看他此刻明显弱势的表现,也明白他的作用已经挥到极致了,接下来该自己出手了,于是她冷声道,“这和你无关!”
闻言,向东流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受伤,“和爷无关?”
“对!”
“好,是和爷无关,你特么的坐了爷的车,请爷吃了饭,你就可以翻脸无情不认爷了?爷不就是拒绝过你一次嘛,你就病急乱投医,随便找一个奸夫来膈应我?”
“……”玉楼春跟这个思维不在一个频道的二货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她想起身走,却也走不了。
身旁一直沉默的慕容秋白按着她的肩膀,缓缓坐在了她的边上,似笑非笑的道,“和我总有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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