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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愉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是易萱的化妆技术好。”
易萱:“就化了几分钟,技术还没挥。你本来就漂亮, 不要谦虚, 谦虚过头是会挨打的。”
“就是。”
顾愉忍俊不禁:“好吧,请叫我美女。”
顾愉确实是美女, 柳眉杏眼,鼻梁秀挺, 嘴巴有个迷人唇珠, 脸型偏小, 鹅蛋脸, 很耐看。平时她上班化点淡妆,头又总是梳得一丝不苟, 看起来古板无趣,生生削弱了美丽面容。
这是她故意为之, 有个色眯眯的上司, 她要低调。
要知道上大学的时候, 她也是个臭美的主儿,每天打扮得美美的, 穿漂亮的裙子, 大冷天也不例外。
那时候还很注重身材保养,一周起码有四五天去操场报到。
以前多有朝气啊, 工作几年都把这些磨得快没了, 也没时间运动, 刚才穿这条裙子的时候她现自己腰上的肉又多了一点。
她决定辞职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办张健身卡。
说笑一阵,服务员送来了酒水小吃。
酒是度数最小的啤酒,因为顾愉酒量差,两个有家室的人被管的严,易萱只能迁就。
来这种地方,躲在包厢里多没劲。
先前是因为时间尚早,演艺吧和舞池上几乎没人,现在夜幕完全暗下,外边音乐震耳,热闹非凡。
她们按捺不住,退掉包厢出去玩儿。
外边刚才还是灯火通明,此时已经换上闪烁的霓虹灯,整个夜总会都变成它应有的色彩。
有乐队在演唱,动感十足的电音,歌手激情演唱,观众热情地跟着节奏摇摆。
顾愉一行迫不及待加入其中。
跳着跳着,她们分散了。舞池人满为患,光线昏暗,霓虹灯不停变换颜色,闪得眼花,根本找不着人。
顾愉突然有点不安,也没了跳舞的兴致,于是拨开人群走出去。
大多数人都挤到了舞池里,其它地方只有三两人坐着。
不过,卡座几乎都被人占了,只有吧台还有很多空位。
顾愉走过去,她需要找地方等那三个女人。
在吧台的高脚凳坐下,调酒师问她:“美女喝什么?”
刚才她只喝了一点啤酒,虽然她酒量差,但是再喝一杯低度的鸡尾酒应该也不会醉,因此点了一杯。
顾愉看了一眼酒水单,很快做了选择:“蓝色月亮,谢谢。”这酒名字好听,度数不高。
“这位美女的酒算在我账上。”一个男人走过来,对调酒师说。
顾愉转头看过去,是一个际线高的青年男人,身材中等,衣着整齐。
他手中举着酒杯,笑着准备说话,顾愉抢先一步。“不用。”
男人顿了一下,轻笑一声,转身走了。
接下来又有两个男人来搭讪,结果都被顾愉用简单话语拒绝,然后悻悻离开。
她的目光一直在舞池中寻找,刚看到易萱的身影,下一瞬又被别人挡住,看不见了。
顾愉不太想过去,人太多了,免不了碰触,她不喜欢那种感觉,因此老实在这儿等。
连着拒绝了三个人,之后就清净许多。
她的酒只喝了一点儿,每次都小口抿着,一是怕一下喝多了醉人,二是喝完了就不好继续待在这儿。
一个人喝酒很无聊,她便随心所欲地看看,不经意间,她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是身影。
定睛一看,那不是门口遇见的凶男人吗?
那男人长得高,整个人有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气质。还有就是,他似乎特别敏感,顾愉就看了一眼,认出是他的时候立马转头,然而转头那一瞬,他看过来,现了她的目光。
顾愉的心头不禁剧烈跳动,不知道为什么对他莫名恐惧。
她努力镇定,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看向舞池,假装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生。
她没再看那个男人的方向,却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围绕在身边。
“江少、霍少。”调酒师恭敬地跟人打招呼。
“给我们两杯酒。”
“好的。”
顾愉本没在意身后的对话,但是调酒师口中的江少霍少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了,一左一右,不容忽视。
这两人是跟那个凶男人一起的,顾愉身体倏地一僵。
“这位女士,干一杯如何?”男人说话的时候,调酒师适时递过一杯酒。他举起,等着顾愉。
顾愉心中万马奔腾,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过来。
是那个男人示意的还是他们自己要来的?
是她惹那个男人不高兴了吗?
看两眼都不行吗?
不管怎么样,这两人是不能惹的。
她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一口把剩下的酒喝完。然后微笑一笑,优雅起身,向舞池迈步。
一只手拦住了她。
不知道是江少还是霍少的男人勾着嘴角,说:“这么快就走么?我们俩不帅吗?再坐一会如何?”
顾愉保持从容姿态。“不好意思,我朋友在喊我了。”
“不着急。”男人不放人。
顾愉不高兴了,眉头微微蹙起,在想该怎么脱身。
男人还想说话,另一个男人说:“铭哥让我们过去了。”
面前男人点点头,然后对顾愉说:“再见了,美女。”
这声“美女”略显轻浮。
好在他们走了,顾愉松了一口气。
她走到舞池边才回头,那边已经没有他们的身影。
之后顾愉一直跟易萱她们在一起,吧台生的事情她没说。
玩到快十一点,她们打算走了。
走之前顾愉去一趟洗手间,易萱她们已经去过,不陪她去了。
通向洗手间的走道有点长,人烟稀少,音乐声渐渐减弱。
顾愉刚才又喝了一杯酒,现在脑袋有点晕,眼前的东西有点晃,身体也因为酒精的刺激而热。
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哭泣声隐约传来。
她停住脚步,凝神细听。
确实是女人的哭声,嘴里在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央求。
声音来自走道尽头的拐角处,顾愉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循着声音走过去。
“傅总,求求您放过我这一次,我知道我错了……”
“说说,错哪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透着寒意。
女人声音抖:“我不该不听您的话,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求您给我赎罪的机会,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时,顾愉已经看到了他们,从女人的话语中大概猜到是她得罪了那男人。
而那个男人,正是门口那个看他一眼就目露凶光的男人。
顾愉顿住脚步。
这个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她惹不起。
就在她想要转身的时候,那个哭泣的女人拉下肩头的吊带,这是要脱衣服的节奏。
男人面无表情地说:“在这脱?”
“嗯,只要您原谅……”
听到这些话,顾愉的脑海里浮现了老周那张油腻的脸。他潜规则过不少女同事,有一次在洗手间里,安悦听到了,恶心了她几天。
现在,那种感觉再次出现。
一股怒意从心底往上冲,本来要后退的脚步往前跨出去,顾愉冲口而出:“住手!”
奋不顾身过去抓住女人的手,把她的肩带拉回去。旋即怒斥那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骂完男人她转而对那女人说:“身体是你最宝贵的东西,不管生什么都不能出卖自己的身体你懂不懂?”
“啪啪——”鼓掌的声音。
江少霍少从旁边的阴影处走出来,看着顾愉,脸上带着戏谑的笑,一副在看好戏的样子。
女人口中的傅总一直盯着顾愉,目光如猎鹰一般阴鸷。
顾愉突然怕了。
刚才哭泣的女人因为顾愉的一系列懵了,现在清醒过来,一把甩开顾愉的手,不客气地斥道:“你是谁啊?你有病啊!”
她求神拜佛都想把身体献给傅总,这女人多什么事!
顾愉本来顶着压力,现在被这女人狗咬吕洞宾,她脑子迅速一转,佯装生气,最那女人说:“算我多管闲事!再见!”
说完,转身,快步离去。
她没回头,也没理会后面江少霍少戏谑的话语。
那个傅总没说话,但是顾愉感觉得到他的目光跟随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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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愉的身影消失之后,江少饶有兴味地对傅厉铭说:“这妞挺有意思的。”
霍少:“有点正义感。”
江少:“我们好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霍少:“我去查查这女人的身份。”
“你们很闲?”傅厉铭冷着脸看他俩一眼,又看了一眼顾愉离开的方向,然后抬步离开。
江少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问:“她怎么办?”
傅厉铭:“以后不要让她出现在盛世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