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汉昌要去开门,被万浩鹏一下子拉住了。
“别开门。”万浩鹏急急地说着,外面的情况不清楚,这门不能开。
“就这样让他们跑了?”吕汉昌不甘心地反问。
“万一他们有枪的话,会适得其反,这件事,明天我再和谷哥商量一下,现在不要惊动他们。”万浩鹏沉重地说着,明明知道是谁在搞事,可他就是拿郭秀兴和王权衡没办法。
好窝囊啊,比念小桃当初给万浩鹏戴了一顶绿帽子还要窝囊,而且郭秀兴他们直接威协到了家人的安全,这是万浩鹏最不能容忍的!
“我们就这么忍气吞声?”吕汉昌又问了一声。
“吕哥,如果他们有枪的话,伤亡会更重,现在他们已经离开的话,证明他们还是害怕的,怕我们手上有家伙,我们除了等天明再想办法外,现在不能出去。”万浩鹏很担心吕汉昌的安全。
两个人不再再睡觉,基本上坐着等到了第二天的曙光,天一亮,万浩鹏就给白婷婷打电话,电话一通,他赶紧说道:“市长,这么早打搅您,真的不好意思,可是昨晚我们全在吕哥家里住宿的,有人来撬吕哥家的门了,我怀疑他们一定先去了我岳父家,我家估计也去过,他们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万浩鹏极有情绪地说着,他没办法再冷静了。
“你们抓到人了没?”白婷婷问道。
“吕哥再出门,我没让他出门,我担心他们有枪。他们后来也不敢直接闯,大约也担心我们有枪吧。我想找余砚权谈一谈,由他来解决掉郭秀兴吧,他不舍下这颗棋子,我就公开成斯瑶的录音,受牵连的就是他家公子了。”万浩鹏如此说着,这是他想了好久的决策,这样才可以保全成斯瑶了。
“好的,你是当事人,你给余大领导直接谈条件,效果更好一些。毕竟我们还没有找到那个被他们指使的人,指不定余大领导知道那人在哪里呢。”白婷婷同意万浩鹏的想法,让余砚权自己去剪掉自己的力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至少不会再有人死亡了。
狗急跳墙,这个道理,白婷婷是懂的。何况郭秀兴和王权衡他们也在寻求自保,昨晚没有硬闯吕汉昌的家里,大约也是有所顾虑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逼他们自己解决这件事,比我们调查要快,至少制止他们再下狠手。”万浩鹏回应完白婷婷的话后,两个人这才挂了电话。
吕汉昌看着万浩鹏说道:“你真要把这件事挑开?”
“是的,我不能拖累了你家。”万浩鹏重重地点头。
“可是,你这样不等于放了余家一马吗?”吕汉昌问,舅弟维权的事情虽然有所改善,但是关于余家的楼盘问题,省里并没有处决,等于是不了了之,毕竟没死人的事情,各级政府就是无限拖,把大众的精力和热情拖垮。
舅弟他们现在维权的人基本没有了,大家都是忍气吞声,却又无能为力。
“余家的事情,我们现在没能力,等,时机总会成熟的,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没到。”万浩鹏如此说着,总有一天,余家的帐,他还是要好好清算的。
吕汉昌见万浩鹏如此说,就不敢再继续说什么了。这些事,他相信万浩鹏,万浩鹏现在说不能动余家,他就知道他们没这个能力了。
万浩鹏洗漱完毕,和吕汉昌去了一趟医院,武训和两名干警守在这里,这里到是挺平和的,没出什么问题。
万浩鹏让吕汉昌留在这里,换武训回家休息,两名干警也换成了吕汉昌的人,安排好这些后,万浩鹏在送武训回家时,一边开车一边给余砚权打电话,电话一通,万浩鹏问候了一声:“余省长好,我是万浩鹏。”
“一大早,你不知道领导很忙吗?”余砚权没想到这一大早万浩鹏居然给他打电话,他现在根本不想接万浩鹏的电话,他心里很乱,余子俊醉得不省人事,而成斯瑶不接他电话,他都不知道这两个败家子都在外干了些什么事。
“余省长,我知道您很忙,可是再忙,您家公子的事情,您得听听是不是?”万浩鹏淡淡地笑了一下,如此说着。
“我要是不听呢?”余砚权火了。
“余省长,您最好听听,十条人命啊,不是小事情。”万浩鹏一点也不让步,继续说道。
余砚权一听,更加恼火,但是万浩鹏敢这么说,一定是有对于余子俊不利的证据,不得不压住情绪,接过万浩鹏的话说道:“我很忙,有事你简洁点。”
万浩鹏才不会管余砚权忙不忙,不急不缓地说道:“我手里有一份留音,是您家公子找郭秀兴的谈话,我岳父的钢厂暴炸的事情,与郭秀兴有关,是他和王权衡指使人做了手脚,你家公子还有司徒家的公子只是想要我岳父家的财产,没想要人命,可是郭秀兴找的人操作上可能失误,才使得钢炉暴炸了。
余省长,如果您找不到那个做手脚的人,您家公子就说不清,道不明了。我可以不上交这份录音,但是你必须让郭秀兴交出那个人,让他和王权衡承担一切责任。
十条人命啊,总得有人为这件事承担责任吧,否则我们对不起死去的那些职工,余省长,您说呢?”
余砚权一听万浩鹏这么说,显然万浩鹏没想把他拖下水,试探地问道:“你手里的录音是谁给你的?”
“余省长,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你也不要怀疑我手里的录音真假,我可以给你听的。到了这一步,我只求岳父家平安,只求不要再有人为这而死。
昨晚他们派人杀人灭口,余省长,您认为,我们会坐以待毙吗?他们要的人,我们早就保护好了,他们再这么继续闹下去,您家公子保得住吗?”万浩鹏平静地说完了这些话,他的口气一点也不像诈余砚权的,这一点余砚权还是能断判了得出来。
余砚权一下子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