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帮忙,这个拿去,帮我们打制一辆马拉的车厢,材料要好的,车厢要大的,里面软塌要占车厢的三分之二。”薛文宇抢在媳妇开口之前,递给那老板张银票。
家具铺的老板很是意外的接了过来,一看上面的面额,竟然是三百两的。
家具铺里卖的都是家中摆的家具,并没有车厢这种东西。要买的话,有车行专门卖。
但是家具铺里有自己的木匠,木匠可不止是只会做家具。
这就是,把赚钱的机会给了他。
关键的,三百两委实是多了。
“这位爷,这太多了,其实给一半儿,都还有的多。”老板坦诚的告诉着。
“就按我的要求做就好,多的都是你的。”辉哥已经稳坐龙椅,库银充裕,不用薛文宇费神了,所以他现在也很大方。
当然,他花的银子,可都是他自己的财产。
“好,二位放心,一定让二位满意。”老板也看出这两位是不差钱的,也就没有再推脱,高兴的把银票收起。
牧莹宝拿出一个五两的银锭子;“辛苦三位了,这个算是我请你们吃酒的。”
老板坚决的不要,是不好意思再收了。
但是薛文宇却开口了;“我夫人给的,就收着吧。”
听他的语气,带着命令性的,老板赶紧的伸手接了,再次谢过,这才带着俩伙计离开了。
“不用送了,二位也累了一天,早些歇着吧。”到了院门外,见牧莹宝二人送了出来,那老板赶紧说到。
牧莹宝点了点头,见那俩伙计往远处看了眼,有些忐忑的样子。
“放心回去就是,若是真的有人对你们做什么,我俩会为你们报仇的。”她这么一说,那俩伙计就更慌了,那老板也是哭笑不得了。
薛文宇无语的看着媳妇,却也能肯定,她刚刚不是故意吓唬那俩伙计,也不是信口开河,而是认真的。
这三人回去若是平安无事,那还便好,否则的话,报仇雪恨以命偿命这种事,她是真的做得出来的。
薛文宇反手关好院门,落了门栓,跟着媳妇进了厨房。
经过磨盘的时候,牧莹宝又看了一眼,这磨盘说不定有秘密,也兴许就只是梦境里没有什么特殊意义的片段。
已经到这里了,磨盘近在眼前了,她倒是也不着急了。
让薛文宇用新桶打了井水,检查过水没问题,就开始弄了最简单便捷的晚饭,疙瘩汤。
吃好后,薛文宇帮着收拾碗筷,心里想着等下要不要在新床上吃‘宵夜。”
却不曾想,牧莹宝安排他做事了。
墙头,墙下都埋了针。
薛文宇知道有这个必要,但是他刚刚却真的没想到。
“毒的?麻的?”边按照媳妇的要求埋针,边好奇的问。
也就是在刚刚,他才知道,这次出来她居然带了这么多的针。
那包裹里的盒子里,少说几千根。
也就是说,这趟就俩人的出行,她已经考虑到了有可能遇到的危险。
不然的话,干嘛带这么多?即便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她用针,可是一下子看到盒子里那么多针的时候,他还是感到头皮发麻。
不管是毒针的效果,还是麻针的效果,都是很霸道的。
可以说,一根针,就能放倒一个人。
带个几百根预防万一就差不多了,带几千根出来,是不是太夸张了些啊!
“你猜。”回应他的就俩字。
“我猜的话么,应该是麻针,因为你刚刚没叮嘱我要小心。”薛文宇琢磨了一下说到。
牧莹宝笑着摇头;“毒针也不用刻意提醒你啊,我不是在你身边么,真不小心扎了,立马吃解药不就行了。”
她的话,让薛文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了。
真想说她,是不是在一起时间长,腻歪了,想谋杀亲夫,换新人了?
她的毒针毒性有多霸道,她不清楚么?竟然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如此的轻巧不当回事。
“你要不要这么自信啊?就没想过,万一身上带的解药,失效了呢?”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句。
牧莹宝闻言,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万一解药失效,大不了我再重新配置呗,需要的药咱都带着呢。”
仍旧是这个调调啊,薛文宇无语的看着她。
“你不信?我带你去看,就在那个小包裹里。”她误解了他的表情。
薛文宇落败的低头,继续做事,这样不靠谱的媳妇,是自己坚持要的,当心肝宝贝的宠着的,所以,算了吧,别跟她较真了。
一圈的针弄好,俩人才回屋,简单洗漱下上了床,薛文宇即便还有吃夜宵的那个色心,可是看看媳妇一脸倦意的样子,还是没舍得折腾她。
“安心睡。”对怀中的人轻柔的说到,再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记轻吻。
她的唇,他没敢碰,用个不恰当的比喻,那就是跟火折子一样的存在,轻易就能点燃他这不点都随时要冒烟,一点就不可收拾的干柴。
“你也赶紧睡吧,昨晚你都没睡。”牧莹宝闭着眼睛小声的嘟囔着。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薛文宇很是意外,要知道早上他照过镜子,并没有黑眼圈什么的。
牧莹宝仍旧闭着眼睛,笑眯眯的说到;“这都不知道的话,我如何还配得上做你的妻?”
其实,她并没说实话,她也是下午采买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他打呼哈,才判断出来的。
“你这么聪明,我以后可要小心些,绝对不能做对不住你的事,根本就瞒不住你啊。”薛文宇跟她开起了玩笑。
牧莹宝这才睁开眼睛,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笑脸,语气里却慢慢的威胁和警告;“嗯,不错,你知道就好。”
此时已经快到半夜了,最先睡着的还是牧莹宝,薛文宇原本还想硬挺着不睡,可是又一想,自己不抓紧睡的话,明个万一遇到特殊情况,体力吃不消那怎么保护她?
想着满院的毒针,还是抓紧睡吧!
他二人睡着了,但是这滦镇有一少半的人还没睡意。
城西的一个宅院里,灯火通明。
“什么?你说又有不明身份的人进镇子了?”一位六旬老者拧着眉头问刚进屋的一个年轻人。
“回安长的话,是的,而且还都是武功高强的。”年轻人恭敬的告诉着。
他们这些人退隐江湖,来到这里,就想过安稳的日子,所以推举出一位大家都信服的人做安长。
安长闻言,脸色很是不好;“咱们到此这么多年,也够安分守己了,却怎么还要难逃一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