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香楼后院
“咳咳咳。”
马晋也被周福海说的这话,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着周福海二人。
“毒死人了?”
颜易和颜元一脸紧张的看着他,刚才他俩可没少吃点心……
“嗯…”
周福海被三人目光炯炯的盯着,也不敢肯定了,他回头看向水根:“水根,到底死没死人。”
水根也懵了,自从知道眼前的颜易两人是皇子之后,他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听得周福海问,他也犹豫了。
“其实小的也不知道那个人死没死,只是见他躺在地上,说是中毒了,看着可吓人了。”
“呼~”
马晋和颜易兄弟俩同时长松了一口气,但这个心还没完全放下。
马晋急道:“快带我去看看。”然后回头对颜易二人道。
“前面大堂人多嘴杂,二位殿下的身份不便出现,请二位殿下屈尊暂且待在后院,稍后若有消息,学生立刻让人过来通知。”
颜易也恢复了冷静,知道马晋有再大的胆也不敢毒害他们兄弟,他点点头道:“子升放心前去。”
马晋点头,刚要转身离去,就被颜元叫住了。
“子升,我身边的崔烈师傅懂些医术,让他随你过去,也许能帮的上忙。”
马晋感激的向颜元一拱手:“多谢殿下了。”
崔烈一直在颜元旁边护卫,听的颜元所言,便走到马晋身后,马晋冲他一点头,算打个招呼,然后带着崔烈、周福海、水根三人急匆匆的赶去大堂。
……
大堂
贾贵还在撒泼,嘴里不停的骂鼎香楼是个黑店,把他兄弟毒死了,嚷嚷着让马晋出来给个说法。
老六也在一边附和,不时伏在老九身上痛哭,惨嚎两句。
演技一直在线……
马晋赶来时,就看到这样的一幅画面。
马晋眉头紧皱,伸手叫来全福,低声询问,全福赶紧把事情经过和盘托出,包括杨宝禄和金宝在菜里使坏的事。
这时,贾贵也看到了马晋,有些慌张,不过旋即想起了自己身后的黑藤,心下一安,咬了咬牙,几步冲到马晋面前,面容悲愤道。
“马举人,你看到了吧,我兄弟吃了你店里的菜,现在躺在地上起不来了,眼瞅着活不成了,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马晋不动声色,双目一直盯着贾贵,把贾贵都看毛了,贾贵本就心虚,马晋这样看着他,他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慌乱。
马晋认识贾贵,知道这家伙是个泼皮无赖,名声极差,本就起了几分怀疑。
又见贾贵自己盯着后,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再加上刚才全福的讲述,马晋心中有了一些明悟。
看来,这件事情有鬼啊……
马晋心中有数,也不着急了,他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一指的身后的崔烈,对贾贵道。
“不着急,正巧我这里有一郎中,医术高明,先让他给你兄弟看看。”
然后回头看向崔烈:“崔师傅,有劳了。”
“马公子不必客气。”
崔烈在泉石园也没少跟着颜元听书,和马晋也有些交情,听到马晋的话,就要上去查看老九的情况。
贾贵一看这个情景,顿时慌了,他赶忙拦住崔烈,斜眼一瞪,就想崔烈吓退。
“你他妈是谁啊,不行,谁知道你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把我兄弟看坏了怎么办,你不能过去。”
崔烈是什么人,大内侍卫出身,是皇子颜元的武习师傅和贴身侍卫,岂会被一个小小的泼皮吓住。
崔烈狞笑两声,粗壮的手臂一拨,就把挡在前面的皮包骨贾贵,推了个滚地葫芦,两步过来躺着的老九旁边。
一把将想要来拦他的老六提起,扔到一边,然后崔烈蹲下身子,查看起了老九的情况。
把了把老九的脉搏,又翻开眼皮看了看,瞳仁,最后掰开嘴巴看了看舌苔,崔烈心中了然。
崔烈站起身来,回到马晋旁,附耳道:“假的,这厮没事。”
然后深藏功与名,又站回马晋身后,面无表情的充当人肉背景板。
马晋听了崔烈的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旋即眼神玩味的看向了脸色仓惶的贾贵,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哎呀,这位兄弟的问题还挺严重的。”马晋一副惋惜的样子。
正怕被马晋揭穿,心慌的贾贵和老六对视一眼。
难道,刚才那个大汉这个半吊子郎中,没看出老九是假的……
贾贵鼠目一转,装作气愤道:“马举人,你是读书人,明白事理,那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马晋露出笑容来:“你别着急啊,也是在为兄弟命大,遇上了我,我有一个偏方,保管这位兄弟无碍。”
“啊……”
贾贵都被马晋弄的摸不着头脑。
马晋却不管他,自顾自的说道:“说起这个偏方,还是我碰见的一个老者赠给我的,对解毒最是管用。
先找两个隔了夜的驴粪蛋,晒干碾成末,再取一壶新鲜的驴肾水,也就是驴尿,互相搅和匀实,搓成龙眼大小的丸子。
服用时,再从驴嘴里取点驴唾沫,有驴痰就更好了,作为药引,此药灵验无比,服下去片刻就见效。”
马晋看着被恶心的不行的贾贵和老六,好心的宽慰道:“你们不用着急,鼎香楼里就有活驴,东西都有现成的,取来就成。”
然后回头看向全福,吩咐让他去后院取,全福刚才也听见了崔烈的话,知道东家在戏耍贾贵他们,憋着笑点点头,去了后院。
贾贵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和老六愣在原地不知道不知所措。
躺在地上老九可就受不了了,他又没真昏过去,马晋说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全听见了。
什么驴粪、驴尿,驴唾沫,这玩意听着就恶心的想吐,还要给他吃,这他妈是救人呢,还是害人呢。
老九轻轻动了动,脚尖拼命踢着贾贵,想让贾贵解围。
贾贵此时也反应过来了,绝不能让马晋喂药,不然老九肯定露馅,黑藤交代他的事情也就办砸了。
想起黑藤狠厉那手段,如风般的大耳刮子,贾贵摸了摸脸,心里一狠,直接耍起了混,色厉内荏的喊道。
“什么狗屁偏方,老子听都没听过,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兄弟。
我告诉你马晋,我兄弟变成现在这样,就是你们鼎香楼下毒害人,什么也别说了,跟我去见官吧。”
马晋看贾贵耍起了无赖,冷冷一笑:“是吗,要见官也可以,不过得先把药吃下去。”
一拍手,连盛带着几个护卫满脸狞笑的向贾贵围了上去。
贾贵和老六害怕的挤在一起:“你们想干什么…不要过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大喝。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