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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主说,‘只要他们不将我这城主府拆了去,那便是任他们‘豪迈’便是’。。。而你所做之事,已经不再此列当中。”
淡漠的声音当中不含有一丝半点的杀气,但是刚刚还是威猛无匹,势可开山裂海的半步散仙象力言就已经彻底地殒命于此,而且还是最为冷酷直接的方式——一剑枭!
不但是实力上的碾压,更是一种从内心深处出现的蔑视以及小看。
看着眼前死去的壮汉,以及那同样被一剑枭的中年男子,在场诸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几许兔死狐悲之色,心中突然想到——
昊远论剑,这件看起来无比诱惑的事情,是否真的是那么好?
“唉~其实诸位不必如此紧张担心。。。这两位兄台死于护卫剑修的剑下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正在这时,一声轻叹响起,一名看起来儒雅温润的中年男子微微摇了摇头,右手袖袍一拂,将那两人的头颅重又拼接回了尸身之上,不无感慨地说道:“其实诸位也应当是知道当年老城主的话,再加上刚刚那两位前辈的话,其实我等只要在这里安安静静,不要破坏这城主府内府,便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也是啊!之前我等无论是口头上争吵到何等程度,就算是已经破口大骂,那两位剑修前辈也是完全当我等不存在,只有这两个家伙动手之后,甚至于是在刚刚动手之时,前辈也不曾出手,只有是到了他们出绝命一击之时才动手阻止,如此看来,只要我等遵守规矩,也便是安全的啊。。。”
“是极是极!”
在场的都是人精,中年男子一说,便是将其中的问题全部都想了个清楚,内府花园当中死寂甚至于有些绝望的气氛登时为之一缓,这些修士脸上的神情也是平和了不少,不少人伸入怀中,或是探到了戒指之上的手也是为之一松,映照在了这名儒雅男子的眼中,令得他好看的双眼深处漾出了淡淡的笑意。但是就在这时,一声略带着几分结交之意的声音在他身前响起,倒是令得他心中下意识一紧。回头看去,刚刚最先说话的一名黑衫青年正抱肩站在他身前,面带微笑地说着。
“多谢兄台解惑了,不过,这两位护院剑修前辈的修为当真可怖,能够轻易地将那两人的绝杀挡下,恐怕已经是真正的巅峰散仙,甚至于地仙强者了吧?”
“地仙倒是不可能。。。”
看着眼前的青年,儒雅中年的心中一动,面上倒是依旧是那一幅温润如玉的笑容,手中的羽扇微微一扇,笑着解释道:“如果说散仙与散仙之下是一个巨大的鸿沟,那么地仙与散仙之间的差距就更加之大了,如果这两位前辈是地仙境界强者的话,那么根本就不必出剑,只需要一个眼神,便是可以将那两个人直接碾压成肉泥啊。。。不过,即便不是地仙,这两位前辈的修为也绝对已经是站立在了散仙境界强者当中的顶峰,而单论战力的话,同级别的强者恐怕也是在他们手中走不出三十个回合啊!毕竟。。。”
手中羽扇轻摇,即便是中年男子那般的城府心机也是难以遏制地露出了一丝向往的神色,轻轻叹道“毕竟。。。。他们可是上一届昊远论剑当中的杰出者啊。。。”
“哦!”
在他身前,那环抱双肩的青年闻言眉头微微一挑,脸上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开口问道:“既如此,那么再下也是有一事不明,这两位既然是论剑当中的杰出之人,为何。。。却是做了这三百年的剑修护卫?”
“哈哈哈,兄台这番却是过于片面了,这两位前辈只不过是这论剑时期作为护卫剑修,以处理类似于之前那般的突事件罢了。。。平素里,这二位可是昊远剑堂的客卿啊。毕竟,这二位在当年也是威名显赫于一时的超强存在啊,若是拼却了性命去参加这昊远论剑,最后却做了三百年护卫剑修,任谁也是咽不下这一口气啊。。。”
“。。。也对,却是武某想岔了。。”轻笑一声,青年男子直接掠过了刚刚的话头,重又问道:“兄台既然说这两位前辈当年也是风云一时的人物,却是不知身份为何,小弟心中实在是好奇得紧啊!对了。。。”话语声一顿,男子朝着儒雅中年微一拱手,说道:“在下伯欣可,出身于鹏飞界,外出历练听到过了昊远论剑的威名,来此博一番机遇,敢问兄台名讳?”
“不敢当,在下崇宏逸,一介书生罢了,倒是这昊远城本地居民,之前一直观望,直到是这最后一日了,才狠了狠心。。。不成功,便成仁罢了。。。”微微退后一步,崇宏逸也是微微回礼,解释了番自己的出身,这才缓缓说道:“这两位,成名于四百余年轻,威名显赫一时,那位挡住了象力言的前辈,你可看到了。。。其名讳为蔡永元,据说曾经是西南十五界当中最顶级的杀手,手中的剑长三尺七寸,乃是聚阴之地的特殊金属打造而成,心冷,剑更是冷的过分,是说斩下三寸血肉,便不会多上一丝一厘!成名一战,暗杀了一名威名横行三十余年的知名散仙境界强者!”
“而那时,他尚不过修行了三十余年,修为还不及此时的你我之高!”
“什么!这怎么可能!”
“是啊。【愛↑去△小↓說△網 qu 】。。但是事实摆在这里,谁也无法反驳啊。。。三百年前的那一场昊远论剑,本来那些强者并不看好他。。。虽说他的名气极大,但是一个暴漏在阳关之下的杀手,已经是离死不远了。。。但是。。。”感慨地长叹了一声,崇宏逸的双目深处也是浮现了极重的恐惧——
“但是他根本没有打算按照论剑的正常流程来走!当年,但凡是与他对战之人,不论男女,不论美丑,不论出身高贵与否,不论修为是否强大,全部在战斗的前一晚上暴毙而亡,甚至于一名散仙上位境界的强者,都在交战之前死亡!”
“嘶。。。。”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伯欣可看向了此时依旧笔挺地守在门口的剑修,双目当中尽是惊骇与忌惮之色——暗杀一名散仙境界强者便已经是极难,而在昊远论剑这种地方,在对方已经清楚的预测到自己行为的情况下依旧能够将之暗杀,这已经不能够用难度极大来形容了。。。
这根本就是刺杀艺术的极致!
而最重要的是,当年还不曾进阶散仙之境的刺客,经历了三百年的苦修之后,已经是踏上了顶级散仙境强者的巅峰。。。
此时的他,又能够刺杀怎样的强者?
散仙巅峰?还是。。。
地仙?!
“好可怕啊人啊。。。”极为诚恳,而且挫败地叹了一口气,伯欣可的眸子转向了另外一名剑修,不同于蔡永元的冷酷而严谨,这一位护卫剑修的脸上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笑着,身子明明也是挺得笔直,却给人一种极度慵懒的感觉,手中的黑剑随意地斜靠在墙,但却是似乎随时能够拔出来,斩出恐怖地一剑,似乎感觉到了伯欣可的目光,那名慵懒的剑修微微一篇头,朝着伯欣可微微一笑,骇得后者连连向后退了几步,脸上更是一片煞白。伯欣可这般的反应似乎令得他极为失望,无趣得咕哝了几句,随即又转过了头去,不再关注内府当中几乎快要站不稳的青年。
噗通!
几乎就在剑修的目光从身上挪开的一瞬间,之前在这些人当中还表现得相当出众的伯欣可便是直接软倒在了地上,一身修为根本如同是不存在一般,没有办法给予他半点安全感,粗重的喘息声中,身上的黑色长衫径直被汗水打得湿重,算得出众的脸庞更是煞白一片,不见半点血色。
“。。。好。。好可怕的杀气。。。”
心脏在胸膛当中疯狂地擂动着,过去了好半响伯欣可才平复了一下心中无可抑制的巨大恐惧,对着眼前一脸关切的崇宏逸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曾经参加过不少战斗,即便是所谓的战争也是见识过的,但是却是完全没有办法。。。不。我。。。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甚至听都没有听过那么恐怖的杀气!”
“那已经不是人类可以有的杀气了。。。恶鬼,只有那些战场上的恶鬼才有这种可怕的杀气,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放轻松些。。。放轻松,欣可!”
看着眼前明显因为刚刚那股恐怖的杀气冲击而变得有些精神不稳的青年,崇宏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出右手,闪电般捏出了数个法决诶,随即轻轻击打在了伯欣可的前额之上,随即低声喝道:“醒来!”
嗡嗡嗡!
一股明显至极的佛门气息从儒雅中年身上浮现,随即轻柔地灌入了伯欣可身体,轻柔的金色光芒当中,青年颤抖个不停的身子渐渐地安稳了下来,双目当中也是缓缓褪去了那种近乎于极致地恐惧,视野缓缓清晰了起来,崇宏逸的脸庞出现在了他的眼中,轻轻叹了口气,儒雅中年伸出手掌将身体有些无力的男子扶起,看着他依旧苍白的脸庞,有些苦笑地说道“。。。真是不知道你是幸运,还是不幸啊。。。欣可,这个世界上能够与那一位对视却依旧还能够完好地站着的人,可实在是不多啊,而修为如你一般的,恐怕更是绝无仅有了啊。。。毕竟,这个人可真是如你所说一般,可是纵横于杀戮战场之上的。。。战场恶鬼啊。。。”
“战场。。。恶鬼!”
微微颤抖着呢喃了一声,伯欣可狠狠地打了个冷颤,眼底深处几乎是在瞬间便是被恐惧和懦弱所占据,但是搀扶着他的崇宏逸却是似乎根本没有看到这个青年此时的恐惧一般,微微笑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补充着说道:“是啊,战场上的恶鬼,在他双手之上所沾染的血腥,是你我永远都无法想象的浓厚啊。。。薛雅达。。。很文雅的名字是吧,但是这个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听起来都是十分温和阳光的男人,从还是个凡人的时候就一直与杀戮为伍,据说他修行的乃是绝杀剑道,杀尽天下众生以成就自身,所以,他这数百年的修行路,可以说是踏着众生白骨爬上来的。。。修为。。。呵~在三百年前就已经是散仙之境了,以他的天赋,再加上绝杀剑道的特殊性,恐怕已经要摸到了地仙境界了吧。。。”
“只要有足够‘量’和‘质’的补品的话。。。”
崇宏逸的低低呢喃声令得伯欣可又是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原本刚才还是意气风的青年俊杰,此时几乎成了一个废人,看着身旁完全已经失去了斗志。。。以至于完全无法对自己构成威胁的青年,崇宏逸嘴角的微笑越儒雅,双目不动声色地扫向了周围因为看到这一幕而同样心神不宁的修士们,尤其是在刚刚有‘特殊动作’的几人身上重点关注了一下,心中喃喃着道:
‘。。。废了一个,今日这些人当中,能够对我造成威胁的也就只剩下了那么六个了,得想办法在城主府管家来到之前。。。再废上几个才行啊,只有这样,我才能够保证通过昊远论剑,我才能和薛雅达和蔡永元一样,被无数后来人所。。。’
轰!
但是就在这时,一声恐怖的爆响声陡然炸响,无与伦比的狂暴气浪如同巨龙的嘶吼声一般出现,令得在场所有人的心脏都似乎骤然停止了一般,崇宏逸下意识地猛地抬头看去,两道黑影在他虹膜之上投下了深深的印痕,令得他微微有些疑惑——
难道还有人敢在这里放肆吗?怎么可能?
带着这样的心情,崇宏逸俯身看去,只是一眼,这个一直笑得温润的男子脸上的笑容便是彻底地僵硬了下去,那极度亲和的笑容此时看来倒是有几分古怪和难看——
在他脚边,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两道身影,如同陨石一般深深地砸进了地面深处,崩裂出了无数的裂纹,看起来刺目的很。
但是更加刺目的却是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崇宏逸并不陌生,或者说,他刚刚还在议论着他们。
薛雅达,蔡永元,战场之上的恶鬼,以及无与伦比的天才刺客。。。此时正咳着血躺在坑洞当中,身形疯狂挣扎却是难动分毫,胸膛之上,两个脚印几乎一模一样。。。
踏!
脚步声起。(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