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还没什么,直到周遭的温度骤然下降,刘显顶着巨大的压力,才把这场戏拍完。
“李导的戏一向是这么伤风败俗吗?”
沈妄言冰冷的声音响在李显的头顶。
李显冷汗直冒,不就是一场亲脸颊的戏吗?冯晓毕竟单恋过赵宣一场,最后分别的时候亲一下脸不为过吧?
此前沈妄言和柳非烟拍热吻戏的时候,可没见沈妄言说什么伤风败俗。
“刚刚那场吻戏删了!”沈妄言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他的双掌扣在李显的双肩,力道不断加大。
李显真想有骨气地吼沈妄言一句,删了就没有那种意境。
更何况,这哪是什么吻戏?
如果说此前还在怀疑沈妄言和夏烟雨之间有奸情,现在他倒是很确定,这两人之间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最终,李显还是什么也没敢说,乖乖地点头应是。
柳非烟下戏后,看到沈妄言有点意外。
不是说沈妄言最近不得空,才先把她和沈轻尘的戏拍完吗?
怎么突然间就来了?
看沈妄言冰冷的眼神,周遭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就知道此刻沈妄言的心情很不好。
她才不至于傻得往枪口撞。
柳非烟想从另一边溜走,沈妄言却突然话:“夏烟雨,你要去哪里?”
因为指名道姓,柳非烟不能假装没听见。
她低头回道:“我去卸妆。”
沈妄言冰冷的视线定格在柳非烟的头顶好一会儿,才冷声道:“跟我来!”
柳非烟暗暗叫苦,这都叫什么事儿?
她真要跟沈妄言走了,在场这些人肯定以为她和沈妄言之间有什么。
可是她不能得罪沈妄言这样的大人物。
最终,她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在沈妄言身后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远,安静的现场立刻变得喧闹。
江婷婷见状低斥一声:“不要脸的贱人,连自己未婚夫的兄长都勾引!”
论美貌和身材,她不见得比夏烟雨差,为什么夏烟雨能勾搭上沈妄言这样的全民男神,她却要陪一个五十岁的糟老头上床才换来一个女配角色。
本以为戏份很足,谁知夏烟雨这个最末流的小艺人还来抢她的戏份,士可忍孰不可忍!
另一个痛恨夏烟雨的人,自然就是雪柔。
沈妄言一来片场,直接就把夏烟雨带走,谁不知道夏烟雨这个女人手段了得,不就是爬上了沈妄言的床吗?
她连和沈妄言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夏烟雨却能跟沈妄言这样亲密接触。
她也是靠潜规则上位,一路陪睡才熬到今天,却不如夏烟雨短短一年时间就勾引上一个沈妄言。
圈里的规矩大家都知道,想要上位,必需赔上自己的身体,哪怕对方再丑再老,也得咬牙忍了。
夏烟雨却这么好命,能让不花心不滥情的沈妄言这样用心呵护……
小满在一旁把周遭的暗潮汹涌看在眼中。
一方面她替柳非烟高兴,毕竟能有沈妄言保驾护航是好事。
另一方面,柳非烟树敌太多,这给她以后的演艺事业增添很多拦路虎。
小满忧心忡忡,柳非烟也很焦虑,因为看沈妄言僵硬的背影就能知道沈妄言的心情很不好。
她感觉自己没做什么事招惹沈妄言,沈妄言为什么拿她出气?
在她胡思乱想间,沈妄言带她进了总统套房。
随后,沈妄言突然拽上她的手臂,粗鲁地把她推进了浴室,把她的头摁进盥洗池。
水打湿了她的头,浸透了她的整张脸,让她呼吸困难。
当沈妄言狠狠搓洗她的双唇时,她疼得直抽冷气。
她的头在水里奋力挣扎,终还是出了盥洗池,大口大口呼吸。
她的唇在流血,是因为被沈妄言搓破了皮。
就在她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时,沈妄言用力掐住她的下巴,满目森寒:“下次再敢亲其他男人,我削了你的嘴!”
想到自己刚才差一点溺亡,柳非烟也动了真火,她用力挥开沈妄言的手:“我刚才是在拍戏,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更何况,你也没资格对我指手划脚!”
沈妄言深眸危险地半眯,他扣住柳非烟的后颈,微凉的呼吸喷在柳非烟的颊畔,幽冷启唇:“我没听清楚,你可以再说一次!”
柳非烟轻眨美目。
这种情势下,她还是什么都别说了吧,不然受罪的是自己。
她嗫嚅道:“其、其实刚才我没有亲到二少的脸。真的,我誓!大哥如果不信,可以找出刚才的视频,放大来看。或者找二少一问,就知道我没说谎。”
只是看起来亲到了而已。
现在这样的情形很诡异。
沈妄言不会是被江怀影那个胚子影响,把她当成了所有物吧?
“你敢说谎,我撕碎你!”这样说着,沈妄言阴沉的脸色却也缓解了下来。
当然现在只是这个女人的片面之词,他自己会找来视频,看她是不是在说谎。
柳非烟也很无奈。
没过多久,荣轩回来,手里还拿着此前拍摄的录影带。
就在柳非烟的瞪视下,沈妄言把视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过了十分钟,柳非烟见沈妄言还在看,小声嘀咕一句:“身为演员,演吻戏在正常的拍摄范围之内,更何况只是这种吻脸颊的戏份。外国人见面都有贴面吻,这是……”
“闭嘴!你进演艺圈,就是为了能跟这个男人亲一下、再跟那个亲一下。你真这么饥-渴,要不要我送一堆男人给你?”沈妄言打断柳非烟的话,低骂了一声“雪特”!
柳非烟冷笑一声,没再接话。
也真是好笑了,沈妄言给自己加吻戏的时候可是什么也没说。现在连一个亲脸的吻戏还闹这么大的事出来,就没见过这么小家子气的男人。
她可怜的嘴,居然就因为这样被他擦破了皮,今天都没办法吃饭了。
沈妄言却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过火,他确定柳非烟没有“出轨”后,心情终于好了许多。
见柳非烟杵在一旁,他沉声下令:“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