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烟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浩渺无垠的外空世界,似一伸手,就能触碰到满天星辰。
沈妄言刚开始得意洋洋,后来见柳非烟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夺走,立刻关了摇控,把吹风筒塞在她手里。
“大哥好厉害。”柳非烟下心神恍惚地给沈妄言吹头,还没从刚才的世界里走出来。
“是你太土气,没见过世面。”沈妄言不屑地看一眼柳非烟。
“大哥别动。”柳非烟一掌打在他的头顶,招来沈妄言的一记刀子眼。
等到帮沈妄言吹干头,她好奇地问道:“江少不是把录音给大哥听了吗,大哥为什么不把我这种居心不良的女人赶走?”
“接近我的女人都有目的,你有目的也不稀罕。”沈妄言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柳非烟。
“换作是我,我一定把这样的女人赶走,毕竟放在身边不安全。”柳非烟其实不能理解沈妄言到底看中自己什么,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宽容。
尤其是刚才江怀影还录了音,证据确凿,沈妄言居然还让她住在梦园。
“就你这道行,还没这样的本事影响我。”沈妄言闻到柳非烟身上的烟酒气息,嫌恶至极:“去洗洗,臭得要死!”
两天没看好,就跑到那样的地方鬼混,这个女人果然如江怀影所说,不是什么好人。
至于他为什么留下她,大概是因为他身边没什么乐子吧。没她在身边,生活很无趣。
夏家最近丑闻缠身,沈轻尘和她的婚事一时半会儿不可能进行。至于夏震声的丑闻,他找沈安宁问过了,是有人以匿名的方式把录影寄到了宏园。
也就是说,有人在暗中想要对付夏家,或者是,对付夏震声?
江怀影找来的夏家资料也表示,有人在暗中拖垮夏氏,夏氏亏空一事,不只是巧合,这一切有人在捣鬼。
这就有意思了,夏震声这人声名狼籍,应该有不少仇人。而这一次对付夏家的人,不简单。
柳非烟也闻到自己身上的烟酒臭味,她是想洗澡,可是这儿没她的衣服。
沈妄言直接扔给她一套男人的睡衣,很显然这是沈妄言穿过的。
她拿出来比划了一回,很是纠结。
这件睡衣也太大了。沈妄言一米八几的个头,她却只有一米六几,这根本就是小孩穿大人衣服。
“要不我回去吧,这儿没我的******柳非烟涨红了脸,跟一个男人说这种私密话题,她有点不自在。
沈妄言上下打量柳非烟,视线定格在她的胸前:“没看头!”
柳非烟知道自己非洗不可。
她迅速洗干净自己,可是里面的真空让她很没安全感,她心一横,穿上内-衣。至于内-裤没办法将就,她搓洗干净,拿了吹风筒死命地吹。
沈妄言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用力敲浴室门:“夏烟雨,你死在里面了吗?!”
柳非烟不雅地轻撇唇角,他才死了呢。
敲门声越来越急,她实在没办法,只有开了浴室门,露出一条门缝:“大哥,我在吹头……”
沈妄言蛮横地夺过柳非烟手中的吹风筒,又把她拉出了浴室,以倨傲的姿态上下打量她。
眼前的女人样子很可笑,却又,很诱人。
睡衣很长很大,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因为双肩位置太宽,不时滑下,露出她圆润雪白的肩头和锁骨。
再加上她姿态诱人,隐隐能看到她微耸的胸前露出了春光。
许是感觉到他异样的视线,她急急忙忙地护住睡衣,手忙脚乱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笑,又很无辜,却纯真得让人心动。
睡衣太长,拖到了地上,她每退一步都要踩到睡衣的裤脚。
也不知是这个女人天性会演,还是她本来就会很勾引男人,他蠢蠢欲动的同时,又觉得不该轻易亵渎了她。
她经常会给他一种异样的错觉,应该对她好一点,或者说,应该珍惜她……
沈妄言眸中的情绪乍冷乍热,视线不定时地瞟她的胸前,柳非烟没办法淡定,索性双手环胸,“不早了,我去睡觉了……”
她说完想跑,沈妄言却比她的速度更快,把她打横抱起,粗鲁地扔上了床。
因为这一扔,柳非烟睡衣被撩起,露出她那双又直又白又长的双腿,沈妄言的眸色黯沉,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的长腿不放。
柳非烟也看到自己风光乍泄,因为里面啥都没穿,下面好像也走光了。她利落地拿起被单裹紧自己的身体,讪笑道:“我的睡姿不大好,怕吵着大哥,不如我还是去隔壁睡吧。”
沈妄言这时在床沿坐下,抓住她的手,玩弄她的手指问道:“这几天你和林落打得火热,说是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勾上了林落?”
柳非烟看着沈妄言的长指,他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如果她的答案让他不满意,指不定他会折断她的手指。
她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回道:“我自己也很奇怪,林少为什么老找我的麻烦,我觉得他可能对沈家人有企图。”
她的意思是自己是将来的沈家人,林落之所以接近她,大抵是因为她是沈家人的缘故。
“是吗?”沈妄言轻勾唇角,眸中闪过讥诮的冷意。
柳非烟没办法了,索性激动地扑进沈妄言的怀里:“大哥一定要救我,我只想做沈家人,一点也不想跟姓林的扯上关系。安宁那样的名门千金和林少那样的公子才相配,我最多也就能配上沈二少……”
沈妄言本来听得高兴,一听最后一句,他本来轻抚柳非烟长的手突然加大力道。
柳非烟暗暗叫苦,忙改口道:“其实我觉得我这样的祸害,沈二少不是我的对手,不如我来祸害大哥吧?”
她能理解沈妄言的心态。毕竟吧,从一开始沈妄言就把她当成他的所有物。这当然不是什么爱情,那只是占有欲在作祟,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果不其然,沈妄言手上的力道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