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她!你为了她送沈爷爷出国,你为了她把我这个朋友关起来。阿言,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惑,让你变得是非不分?!”韩如意情绪失控,朝沈妄言大吼。
沈妄言神色漠然地看着韩如意失控,而韩如意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我没有破坏你和她的感情,你想多了……”
“看看,你又说谎了。你说你没有破坏我和她的感情,但据我所知,你告诉她我和你出了差。你对她说我和你没有开房,但从你话里行间听得出,你的目的就是要让她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韩如意,我现原来我从来不曾了解过你。你喜欢我这么多年,我都不曾现这个事实。你很有心计,也很懂得隐藏。”沈妄言看一眼脸色微变的韩如意。
韩如意的手有点抖,期期艾艾:“是不是非烟跟你说了什么?”
沈妄言笑了一声,神色莫测:“我倒是希望她能跟我说什么。但她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如果不是最近我突其想,在她手里安装窃听器,我就不会知道原来我曾经很信任的朋友在想方设法离间我和她的感情。韩如意,你说说,我要怎么再相信你?我要怎么才不会怀疑是你背着我做了很多事?我甚至怀疑,是你在背后搞鬼,爷爷才会知道那件事……”
韩如意情绪失控地大吼,打断沈妄言的话:“我没有,不是我,你不能随便冤枉我!!”
“我有没有冤枉你,真相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你不愧是演技派,演得还不错。就拿你半夜三更一次次地自残来说,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沈妄言逼近韩如意的泪眼:“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是故意挑在半夜闹事,故意让非烟对我产生怀疑?”
韩如意在沈妄言的逼视下终是心虚了。
她怎么就忘了呢,沈妄言不是草包。他以前之所以不曾怀疑她,是因为他信任她。而现在,她亲手粉碎了他对她的信任。
她确实挑在半夜时分自残,逼沈妄言来见自己。
柳非烟那个女人一向有心计,只要现沈妄言半夜离家,一定会对沈妄言的行踪产生怀疑。
“韩如意,我真没想到,你会把这么多心计都用在对付我女人身上!”沈妄言一脚踹开韩如意,受够了这个女人的伪装。
韩如意狼狈地倒在地上,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不是这样的,阿言,我就是喜欢你而已,没有做什么事来破坏你和非烟,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她手腕上的血还在流,和着眼泪一起晕染在地上。
她狼狈不堪地爬到沈妄言的足畔,抱着他的腿:“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把我当好朋友,当妹妹,我何尝不是。只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就变了质,我看到你会脸红心跳,看到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追着跑我会嫉妒,我、我就是情不自禁地爱上了你。阿言,爱一个人没有错,不是吗?”
沈妄言高高在上地俯视地上的女人,他的眼中没有一点温度,看她的样子像是在看陌生人。
韩如意手脚凉,她突然间觉得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这辈子,她就没见过他以这么冷漠疏离的眼神看她。
她知道沈妄言对其他不熟的人都是这样的神情,但他不会这么冷漠地看她,他不会的。
“我说过,现在我没有证据,但我看到了一点端倪。这个世上我相信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非烟。谁让她不开心,我就会让谁更不开心。”沈妄言冷眼看着韩如意,再次踹开她。
韩如意还想抱上沈妄言的腿,沈妄言终于失去耐性,一脚狠狠踩在韩如意的手背,不断施力。
韩如意疼得大声惨叫,泪水横流,她痛声道:“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不再出现在她跟前——”
“目前为止,我还不能放了你。你如果识趣,就好好地待着,别再给我耍花样。你如果真活腻了,也没人拦着你去死。我今天来,是念在你我最后的那点情分。”沈妄言没再看韩如意,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剩下韩如意无力地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沈妄言究竟中了什么邪,竟为了一个柳非烟这样对她?
她和他二十多年的感情呐,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她为了他付出了所有,他怎么能对她这么绝情?
他手上甚至没有证据,居然就只为防患未然,把她关了起来。
她好恨,恨柳非烟。如果这世上没有柳非烟,沈妄言一定还是当年那个会对她笑、也对她很温暖的男孩。
他会对全世界的女人冷漠,却只有她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
从来她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因为一个柳非烟,她竟被他嫌弃成了这样。
“韩小姐,你的伤口再不处理会感染。”一旁的保全人员冷声提醒。
不过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玩多了就没意思了。
刚才沈妄言也说了,没人拦着韩如意去死,韩如意真以为自己在沈妄言心中有多特别吗?
韩如意胡乱抹去眼泪,她挣扎而起,决定处理伤口。
没关系,沈妄言不可能关她一辈子,李静初不会不管她,她父亲把她当成家族继承人在培养。总有一天她会让沈妄言知道,世上能匹配他的女人,只有一个韩如意。
柳非烟那个贱人,算什么东西?
她就算自残,沈妄言也不会看她一眼,既如此,她就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沈妄言离开别墅后不久,停在暗处角落里的轿车下来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是方锦然。
他这几天24小时盯紧沈妄言,终于在今天凌晨有了进展。
看来韩如意就被关在这幢别墅里。接下来找韩家人,估计就能解决问题。剩下的事情,他不好出面,毕竟沈妄言和韩如意都是他朋友。
有了打算,方锦然驱车而去。
那边沈妄言五点赶回了云景花园。他悄无声息地进了卧室,看着柳非烟的睡颜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