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在一旁看得真切,乐疯了:“阿言,想不到有一天你会变成妻奴,太不可思议了!”
“等你遇到一个你爱慕的女人,你也会变成妻奴。我先走了,你们继续。”沈妄言在众人的起哄下,就这样抱着柳非烟离开了包房。
当着众人的面柳非烟没有落他面子,可是到了外面,她立刻变脸:“放我下来!”
沈妄言不敢有异议,立刻放下了她。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会所,上车后,柳非烟闭眼假寐,不再看沈妄言,也没有说话的欲-望。
那厢商秋云见柳非烟走了,自己在这儿都不认识人,也借辞离开。
她才走出会所,左岸就叫住了她:“这个时间点不容易打车,我送你!”
“不必了。”商秋云不想和左岸再有瓜葛,第一时间否决了他的提议。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女人很不上道?!”左岸冷眼看着商秋云。
这个时候,她就不会顺势而为吗,非要跟他倔?!
商秋云看他一眼,说道:“真的不用了。”
这时有一辆计程车开过来,她拦截,迅速钻上车。正要关车门,左岸伸手挡住:“商秋云,你这是要跟我彻底断绝来往?!”
“可以这么说。”商秋云淡然回道。
左岸冷冷看着商秋云好一会儿,狠狠磨牙:“好样的,你够狠,如你所愿,以后我见到你也只当你是陌生人!”
“这也正是我所想的。”商秋云说着关上了车门。
什么当不成情人还能再当朋友,这样的事她不敢苟同,她可没有这么大的胸襟和肚量和前任做朋友。
她以为,老死不相往来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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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言把柳非烟送到商秋云的公寓门口,叮嘱了一番,才转身要走。
柳非烟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突然扬声叫他:“沈妄言——”
沈妄言又惊又喜,迅速折回她的身边:“舍不得我了吗?”
柳非烟看着他惊喜的表情,心里闷闷的,有点难受。有些话哽在喉间,不吐不快,可是看到他的这张脸,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到现在还爱你,真的……”柳非烟哑声道。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要放手的时候才那么疼。可是能怎么办呢,明明知道他是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凶手,她还能若无其事地跟他幸福一辈子吗?
他知不知道,她有多痛苦?
“媳妇儿,我也爱你。”沈妄言用力抱紧了柳非烟:“咱们要相爱一辈子,任何人和事都拆不散我们。”
柳非烟在他怀里闷声回道:“不行的,我过不了自己心理这一关。我每次看到你都很痛苦,你知道吗?沈妄言,放过自己,也放过我吧……”
“不行,我没办法放开你,你想都别想!!你如果再说这样的话,只会激怒我……”
“我要跟你离婚!”柳非烟钻出沈妄言的怀抱,斩钉截铁地道。
沈妄言眸中闪过狂乱,他突然踹开房门,把柳非烟连拖带拽地拉进了卧室。
不等柳非烟反应过来,他就已把她的衣物三两下扒了个干净。甚至柳非烟还没准备好,沈妄言就已经埋进了她的身体……
剧烈的疼痛占据了柳非烟的身和心。也不知是身体痛一点,还是心更痛一点。
她双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她和沈妄言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和他是天生宿敌,在一起只会狠狠伤害对方,直至体无完肤。他为什么执迷不悟,还要跟她纠缠不清?
商秋云回到公寓的时候,才进门就听到客房传来异样的声响。
透过虚掩的房门,她还看到里面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kao,趁她不在居然玩得这么激烈?多少也体谅一下她这个身心俱全的女人好吗?
她听得脸红耳臊,突然间想起,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过男人了。
这又不免让她想起程青和左岸那两个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一个对感情不忠,一个有目的接近她,想想就心塞。
她感叹了一番,正要回房,客房门突然开了,衣衫不整的沈妄言冲了出来。
就他这样颓靡的痞气模样,又是另一番勾人的表情,是个女人都受不了沈妄言的美色诱惑。
柳非烟经常能睡到这样的男人,不是该从梦里笑醒吗?
沈妄言经过商秋云身边的时候,冷声讽刺一句:“缺男人缺到偷听墙角的地步?”
商秋云顿时火了,她反驳道:“就你这么不讨喜的男人,活该你被非烟甩!”
沈妄言冷笑逼近商秋云,突然狠狠掐上她的脖子:“找死!!”
他能容忍柳非烟一再挑战自己的脾性,但不代表他能容忍商秋云对自己不敬。
商秋云感觉自己呼吸困难,脖子就要被折断了,她想张嘴喊救命,却动弹不得。
柳非烟听到外面的动静冲出来,看到这吓人的一幕,大声吼道:“沈妄言,你敢伤秋云,我跟你拼命!!”
双眼腥红如铁的沈妄言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柳非烟的一瞬,他手上的力道渐松,商秋云趁机走出他的掌控,虚软地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呼吸。
难以想象,柳非烟再晚来一步,她就死在了沈妄言的手上。
柳非烟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冲到商秋云跟前,检查她全身上下:“秋云,能说话吗?”
商秋云哑然点头:“我没事,你别担心。”
沈妄言看到柳非烟为了一个女人紧张成这个样子,又妒又气:“商秋云比我还重要?”
回答他的,是柳非烟冷漠的背影。
沈妄言气极败坏,把客厅里的东西都摔完了,这才大踏步扬长而去。
而柳非烟和商秋云躲在房里,两个女人没敢动,直到客厅里没了动静,她们才敢出门。
看到客厅里一片狼籍,柳非烟默默动手收拾:“秋云,是我连累了你。”
商秋云此前惊魂未尽,现在才看到柳非烟脖子上到处都是沈妄言留下的暧昧印记。
她冲上前,拉开柳非烟的衣服,看到她胸口还有血痕时,她愤然道:“他凭什么这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