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烟实在没有沈妄言这样的厚脸皮,她好不容易才推开赖在自己怀里的男人,转移话题:“我现在一百一十多斤,肚子上全是熬肉,咱们的婚礼还是迟一点办吧,我怕穿婚纱难看。”
“反正你怎样我都喜欢。”沈妄言色眯眯地在柳非烟的腰上摸了一把:“肉肉的手感也好,不需要减了。”
等到她把肚子上的赘肉减完,黄花菜都凉了。他只想把欠她的婚礼给补回来:“对了,我问过医生,婚礼将在你身子爽利后举行,日子已经选好了。再过段时间,我带你去试婚纱。”
提起试婚纱,这是沈妄言和柳非烟心里的结。
沈妄言想起了两年前那次无疾而终的婚礼,柳非烟同样记忆深刻。
此前温馨的气氛一扫而空,两人都没有说话,看着床上的三个孩子呆。
“非烟,对不起。”沈妄言握住柳非烟的手。
哪怕时间过去了两年,他也知道,对柳非烟而言,那些不美好的记忆仍是他们不想触碰的伤疤。
“没事,都过去了。”柳非烟展颜一笑,反握住他的手。
她记得那年自己一个人出现在婚纱店的时候有多伤心难过,她那时不明白沈妄言为什么要这样作贱她。
当时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在心上捅了一刀,明明那么疼,却找不到渲泻的出口。
庆幸的是,那些不好的事都过去了,她现在很幸福。有爱她的男人,有疼她的家人,还有三个健康成长的孩子。
如商秋云所言,做女人做得像她这么成功,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这次试婚纱,我们一起去。过几天就会有设计师上门,给你度量身材。”
沈妄言才说完,柳非烟倏地起身道:“我从今天开始要减肥,不能再吃那么多了。我希望能做最美的新娘,这件事,我说了算!”
沈妄言不料柳非烟说来就来,他看一眼柳非烟有赘肉的腰,昧心说道:“你的腰很细,不需要减肥。”
在他看来,肉肉的也很好,无论如何,柳非烟在他眼中都是最美的。
“沈妄言,你当我傻呢?”柳非烟嗤之以鼻,一眼看穿沈妄言说的是谎话。
事实也证明,谁也阻挡不了一个女人爱美的决心。
这天晚上,柳非烟不吃饭,说是要绝食减肥。
沈妄言看在眼中,急在心里。早知如此,他就先不提办婚礼。这哪是减肥,根本就是自我折磨。
劝不动柳非烟,他只有找来一堆专家,给柳非烟制定一套健康的减肥方案。
还好柳非烟个高显瘦,也不算太胖,减下多余的赘肉并不难。
等到柳非烟出完月子,她腰间的赘肉也甩得差不多了,基本上恢复了孕前的苗条身材。
沈妄言每次摸到她的细腰,就得感叹一句:“太瘦了,感觉力大一点好像就要折断你的腰。”
柳非烟只道他是在灌自己迷汤,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词。
“最近为了减肥忽略了孩子们,你忍心吗?”沈妄言后来拿孩子作文章。
柳非烟一愣,呐呐回道:“我没有……”
“你确定?”沈妄言好整以暇地问她。
柳非烟仔细想了想,突然有点不确定,毕竟她最近的注意力集中在瘦身。她自认为没有忽略游泳池,但也许她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
沈妄言要的就是她这样的反应。
他捞上柳非烟的纤腰,柔声道:“你听我的,现在你已经很瘦了,不需要再减肥,你如果不信,随便到路上拉个人问问,就知道我没有骗你。”
事实上,柳非烟减肥期间没有忽略三胞胎,却忽略他这个正牌老公。
她现在每天那么忙。要照顾三个孩子,要和方老太太聊天,还要减肥,分给他的时间少得可怜。
典型的有了孩子,不要老公。
“过两天就要试婚纱,我怕穿不下。我、我就是想穿婚纱的时候美美的,毕竟这辈子就举办一次婚礼。”柳非烟说着,哂然一笑:“都听你的,不减了。”
沈妄言圈住她的腰,挺鼻在她的额头亲昵地蹭了蹭:“傻丫头,你已经够美了。再美下去,就把我这个小老头给比下去。”
柳非烟听得这话笑了,靠在他的胸口:“哪有你这么好看的小老头……”
沈轻尘杵在门口有一会儿了,这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作呕吐状:“你们两个还能再肉麻一点吗,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他在这里站多久,就看到这对夫妻在他跟前秀恩爱多久,他甚至怀疑他们是故意在他跟前来这么一段。
“轻尘,你年纪也不小了,找个好女人定下来。”沈妄言拿出长辈的架子。
沈轻尘懒得理会沈妄言,他进了主卧,有气无力地道:“我现在快烦死了,每天被方家三剑客折磨。”
所谓的方家三剑客,当然是指方震天、方宇浩和方锦然。
他们每天逼他看经济和财务方面的知识,在他看来,那些就跟天书一样。
现在他知道,以前自己在沈家过的是多么幸福的生活。
“非烟,不如你跟奶奶求个情,现在你说话最有份量,让他们放过我,我快被折磨死了。”沈轻尘才碰到柳非烟的手背,就被沈妄言一掌拍开。
沈轻尘火了,索性抱住柳非烟的大腿,示威地看着沈妄言:“沈妄言,你不能阻止我们兄妹培养感情!”
沈妄言握紧拳头,差点就对沈轻尘动粗,但这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轻尘,这样,我们来做个交易。”沈妄言突然对沈轻尘笑了。
沈轻尘心一凛,立刻端正坐姿:“说说看!”
每当沈妄言笑得这么不怀好意,他就头皮麻,这证明有人要遭殃。
“我帮你搞定方家三祖孙,但是你也必需帮我一个忙,你要劝老太太回北安。”沈妄言轻勾薄唇。
对于方老太太,他是打不得、骂不走。自从柳非烟生产后,方老太太就赖在梦园不走了,每天都跟他抢三胞胎,还抢他老婆。
再加上对方是长辈,他不能动粗,这才是他最纠结的地方。
如果能让沈轻尘出马,劝走方老太太,岂非美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