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姝扛着玄子歌去了另外一栋楼,因为有外楼梯,所以直接扛着人,爬上去。
爬到了二楼的一个外阳台,然后猫在这里。
算是街道上勉强的一个制高点吧。
问题是,玄子歌这会儿正在思考,或是怀疑人生。
他虽然说体重偏轻。
身高176左右,体重勉强到120斤。
但是吧……
好歹是个男人,骨架还是很重的。
可是东姝这么个小小的姑娘,扛着自己一路奔跑,还上了二楼,大气都不喘一口。
玄子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而且闫秋霁不是说,霍家小姐温柔乖巧,是个不错的姑娘。
温柔?
乖巧?
闫秋霁果然是个大猪蹄子!
玄子歌已经陷入了对人生,对于现实的怀疑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而东姝已经瞄好了位置。
顾南平的副官带着剩下的人冲过来之时,也蒙了。
怎么躺下两个了?
一个一动不动,一个尖叫声不断。
尖叫声当然不能断了啊,蛋儿碎啊……
这比生孩子都疼呢。
看到这一幕,玄子歌觉得自己下身也凉凉的。
就是不知道,闫秋霁下身还好吗?
而东姝则是用手枪瞄准了人,然后小声问道:“你猜,我这一击能死几个?”
顾南平的副官带着人已经进入了手枪的最远射程,这个时候东姝就可以出手了。
但是一旦出手,就会暴露自己的坐标。
所以,这第一击出手,必须要干掉多人,自己才算是安全的。
这个时候,原本是应该紧张的,刺激的,不能说话的。
结果,东姝侧过头,轻松写意的问了一句。
玄子歌抬头看天,正在怀疑人生。
他不想,他不懂,他不知道,别问他!
东姝似乎也没想着等到玄子歌的回答,看着顾南平他们已经上前去查看两个人的情况了,直接就拔枪了。
砰砰砰砰!
四连射,速度太快了。
手枪的射程还有速度,被东姝挥到了极致。
顾南平的副官是第一个倒地的。
擒贼先擒王,这是东姝一惯的手段。
总指挥倒了,剩下的就是一盘散沙,随便玩。
所以,东姝第一个瞄的就是他。
然后其它人就是顺带。
四枪里,死了三个,还有一个,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
顾南平的副官,甚至没反应过来,便被一枪爆了眉心,子弹从脑子里直接穿过,然后落到了对面的地上……
这杀伤力有点大啊。
对此,东姝表示:不好意思,为了保证他死透了,加了一点精神力。
所以,穿透力大了些。
顾南平的副官一死,剩下的几个人,果然就乱了起来。
没了总指挥,而且也没抓到人,虽然他们现了东姝的坐标,但是在二楼的位置,距离他们有些远,他们一通乱扫,也没个结果。
而且在大家乱来的间隙,还被东姝又疯狂干掉两个人。
此时,小队里剩下的四个人,意见也产生了分歧。
“得撤了,这不安全。”
“没捉到人,你以为回去了,少帅会放过我们?”
“那也比在这里等死好吧?”
……
四个人产生了激烈的争吵,甚至忘记了,东姝还在他们的背后,准备放枪呢。
看到这一幕,玄子歌心情复杂。
所以,乱世里,弱鸡真是没呼吸权啊。
自己今天晚上,差点就被这么一群蠢货给捉到了。
想想就想撞豆腐了。
而东姝则是在他们争吵的时候,再放两枪。
砰砰!
两枪之后,对方只剩下两员。
而且这两枪的位置,刁钻啊。
脐下三寸。
枪枪爆蛋。
玄子歌悄悄瞄了一眼之后,只觉得裆下生风,一阵冰冷的风似乎也从后背吹到了下半身。
可怕,可怕,惹不起啊。
就问,他现在跟闫秋霁把关系断了,还来得及吗?
黑暗里,一阵撕心裂肺,外加各种骂腔都出来了。
不过,他们没多停留,便是连兄弟们的尸体都顾不上了。
因为听着不远处有小轿车的声音。
他们得跑了。
不然的话……
他们今天晚上闹得这么大,而且还追了好几条街,闫秋霁就算是再忙,也听到消息了。
今天晚上,闫秋霁有应酬,跟一个洋商去吃饭,顺便谈点生意。
也是因为这个时间差,所以他们出手了。
结果呢?
他们拖到了闫秋霁应酬完了,还开车救援了,这个时候不跑,还待何时?
两个残存的小兄弟,已经跑了。
东姝给了他们机会回去报信。
当然要回去报信啊,不然的话,顾南平怎么会知道,他被霍疏影玩得团团转。
霍疏影还想利用自己,嫁进帅府,想都别想。
不仅如此,东姝还要亲手戏了帅府,断了她全部的念想。
她可以自救,没有问题。
但是为了自救,毁了另外一个人。
那么就不好意思了……
人头都送上门来了,岂有不收的道理啊?
来的确实是闫秋霁。
他应酬的时候,眼皮就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生。
应酬结束之后,便有人过来汇报,说是玄老板被人劫持了。
来的是庆泽,这是自己的心腹,知道他和玄子歌之间的事情。
一听这个,闫秋霁哪里还坐得住,马上开着小轿车过来找人。
一路上,最差的结果,闫秋霁已经想过了。
可惜,梨园这会儿已经乱成一团,但是没有玄子歌和其它人的踪迹。
没办法,顺着一点微弱的线索,他们一路追到了这里。
结果到的时候,只有一地的尸体。
闫秋霁只觉得心头一跳,莫不是……
来晚了?
想到这些,闫秋霁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最后却还强撑着过去瞧了一下。
结果,一个也不是玄子歌。
“人呢?”这个时候,闫秋霁的声音已经在抖了。
庆泽和庆深都跟在身边。
庆泽去找人,庆深还在帮忙查看。
这个时候也没办法回答闫秋霁,只能安抚一句道:“死的都是别人。”
这就意味着,玄子歌暂时还是安全的。
“顾南平的人?”对方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闫秋霁在盛州城混了这么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便是掩的再深,但是有些东西还是遮掩不住的。
所以,闫秋霁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顾南平的人。
“是。”庆泽查看过了,心里有数,听闫秋霁这么问,忙老实的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