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三个人坐在一起,吃了一个特别和谐的午饭。
在东姝看来,在皇家,还能有如此的温情,还能有真情实感,也是真的不太容易了。
而且司马晖头上没字符,估计又是边缘或是酱油的人物了。
如果江山不受影响还好。
但是,谁敢动自己弟弟江山。
那么真是不好意思了,拔刀四十米,允汝先行三十九米可好?
东姝吃饭的时候,也在悄悄的观察司马晖。
不过很隐讳,只是偶尔的看两眼,有的时候还是正大光明的瞧着。
毕竟对方是帝王,而且如此年轻,也算是有所作为,想来不是个草包。
如果自己看得太过分了,会引得对方怀疑。
吃过饭,东姝又陪着太后说了一会儿话。
对方累了,想先休息,东姝这才提出来,回府的。
司马晖将东姝送出了内殿。
待到东姝离开之后,司马晖又折了回去。
原本说累了想去休息的路太后,这个时候,眉眼清明,哪里有半点睡意。
她年纪长了之后,确实体力大不如前了。
可是却也没累到,每天都要躺在床上的地步。
特别是今天还有事情,她怎么可能躺得住呢?
刚才之所以表现的特别累,也只是想打了东姝,然后跟司马晖商量一下。
清远侯府的事情,要怎么样解决。
“清远侯去了玉阳府里的事情,你知道了?”这件事情,毕竟是昨天生的,路太后没仔细打听过,自然是不知道,还是东姝过来说了,她才知道。
但是路太后知道,司马晖眼线不少,还有专门盯梢的部门。
所以,这些消息,肯定是瞒不过他的。
果然,听到路太后这样问,司马晖点点头道:“儿臣自然是知道的,而且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儿臣也已经问清楚了,虽然说是皇姐府上的公子不太懂事儿,但是那清远侯的小世子,也忒不是个东西了。”
当然,清远侯更不是个东西。
但是年轻的帝王,到底还是忍了,没去吐槽这个。
对方是老臣,自己吐槽太多,不太好看。
哪怕,这是在太后的宫里,并没有外人在。
但是,他还是克制着自己。
这是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以免自己在不适合的场合,说了不太好的话。
听司马晖这样说,特别是这个咬牙的语气,路太后听着,心里十分舒服。
觉得不爽就好,觉得不爽就得护着自己的玉阳小宝贝了。
想了想东姝之前跟自己说的话,路太后敛了敛眉,然后低声说道:“玉阳之前来说,清远侯与他的小世子之间,其实并不相像,玉阳不提还好,一提吧,哀家这心里似乎就想起了很多事情,当初清远侯连纳数妾为了求子,结果最后还是侯夫人争气,一举得男,生下这么个独苗。”
说到这里,路太后轻轻扶了一下自己腕上的手钏,声音含着几分笑:“从前,哀家也不会想这么多,可是如今想来,却觉得有些意思了,这纨绔的小世子,既不肖父,也不肖母,那他是肖了谁啊?”
一句话落下,内殿里有一阵诡异的安静。
司马晖倒是没想到,路太后会提到这个。
而且这个问题,他还真是没想过。
如果清远侯府的小世子不是亲子,那么这是想骗世袭之位啊!
司马晖的眼睛亮了亮,反应了一会儿,这才笑着说道:“儿臣明了。”
这便意味着,他会去查。
就算最后是乌龙一场也没关系。
万一呢?
万一真不是亲子,那么他们就真赚着了。
原本看着这个清远侯就碍眼,还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处置了老臣。
万一,对方的儿子真不是亲子,那么不管是侯夫人昏头了,来了昏招,所以绿了清远侯,还是怎么样。
骗世袭之位这一点,清远侯洗不掉了。
已经坐在回府马车上的东姝,这会儿正在心里猜测着,路太后与司马晖之间,有没有提到清远侯的事情?
依着路太后那会儿的反应来看,提是肯定会提。
但是司马晖会相信吗?
最近顾成荣估计不太容易出来作妖,没办法刷存在感,也不知道司马晖会不会重视了。
毕竟,顾成荣的手,短时间内好不了。
如果对方不动手,那么东姝只能小心着点,看好何听潮了。
毕竟一个龙珠,一个紫气东来。
把他们看好了,意外就能少一些。
东姝以自己野兽一般的直觉认为,如果这个小世界有什么变故,可能就是在这两个人的身上。
所以,防着这两个人就行。
其实也不是不能杀何听潮。
但是对方有一个系统,到底是什么程度的系统,东姝还不知道。
万一真杀了他,再有个什么反噬的话,那就不太好了。
而且东姝喜欢这种逗弄的感觉。
左右这个世界,暂时还不知道心愿是什么,慢慢来呗。
再者,万一自己冤枉了人,何听潮真无辜,自己就这么将人干掉了,也不太厚道。
原主身居高位,手上不可能是真正的干净。
但是没必要的人命,东姝也不想让原主去沾。
“殿下,前面似乎生了什么事情。”就在东姝思考的时候,平林突然小声说了一句,她刚才现马车行驶的缓慢了之后,挑开车帘看了看。
“嗯。”东姝想事情,倒是没在意这些。
左右平林和新月如今看着,还是可信的。
所以,暂时交付一下后背。
不过就算是如此,东姝也还是保留着三分警惕,并不会随意的相信身边人。
马车缓慢下来这件事情,东姝是知道的。
不过城中行驶,有的时候会碰上一些小意外,或是其它的什么,自己并没有直接带着仪仗开道,自然不会特别顺了。
所以,东姝也不以为意,没放在心上。
这会儿听到平林说,也只是点点头。
“奴下去瞧瞧。”平林看着前面横着马车,似乎并不太好走,只能先跳下去看看。
东姝没多管,放任着她去办。
没多大一会儿,平林就回来了。
只是回来的时候,面色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