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比的不甘。
白玉娆眸光淡淡扫过所有上古觉醒者,看向天木时,她冷冷一笑。
天木脸色苍白,下一刻,他就被白玉娆特殊照顾,整个人宛如被罩上一层无形大网,那大风正无限制的收紧,他一动也不能动,全身上下由内而外都剧痛无比。
鲜血,从他全身每一个毛孔里渗出,不过几息间,他就成了一个血人。
众上古觉醒者看着这一幕,止不住的心胆皆寒。
这白娆,手段之狠辣,一点儿也不像一个遵纪守法的后世之人。
白玉娆不管他们怎么想,她淡定的站着,周围上古觉醒者们都眼巴巴的看着,白子灿安心的接受着崆峒印的认主。
谭北寒心里五味陈杂,就这样看着别人拥有崆峒印,而他们这伙上古觉醒者居然只能眼巴巴的干看着,抢不能抢,跑不能跑,真是……憋屈啊!
谭北寒看了天木一眼,见他这会儿已经成了彻底的血人,整个人都浸在自己淌出的血泊中,而其他人也面容扭曲,不知是气的还是被白玉娆压迫的,总而言之,只有他们炎帝一脉的人最幸运了。
他们不仅没有被白玉娆威压锁定,只是自由的站着,谭北寒心想,怎么说这一路行来,都培养出感情来了吧?他的那些狼肉干可没白送人。
终于,在上古觉醒者们认为十分漫长的等待中,一阵龙吟声从白子灿体内传出,白玉娆回头,看到一能量自白子灿身上蒸腾而起,然后,崆峒印就从白子灿体内飞了出来。
它飞出来后,吟啸着就朝白玉娆扑了过来。
白玉娆也捏了捏小拳头,正好,她拳头痒。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你怎么能是他的主人,我打死你,打死你,可恶的女人!”崆峒印脾气比药神鼎还暴躁,当下就扑来要和白玉娆打架。
白玉娆冷笑着,一拳轰了出去。
崆峒印也撞了过来。
接下来,就是一阵乒乒乓乓,乌烟瘴气。
蓝蓝目瞪口呆,连绿都露出错愕。
蓝蓝跑到白子灿身边,看着他,“快收回崆峒印,不要让它和姐姐打架。”
她额头冒汗,心中对白玉娆的神器缘十分无语,女娲石在她体内笑个不停,幸灾乐祸的意味十足。
白子灿一脸无奈,事实上他也十分无语,自打崆峒印知道白玉娆是他的主人后,就暴出了极大的怨念,他看着蓝蓝,道:“崆峒印说它就这一个愿望,那就是揍她一顿,让我不要拦着。”
“让你不要拦着,你就不拦着啊?”蓝蓝气道。
白子灿一脸复杂,“成全它也好,你是不知道,当它知道白玉娆是我主人后,它简直要气炸了,再不让它泄一下,我怕它会气坏了,再说了,就算是出去了,也是它被主人揍,不用担心,等挨过揍,它就死心了。”
此刻,崆峒印正被白玉娆摁在地上揍。
白玉娆一边揍它一边冷笑,“小样,当初药神鼎就是这样被我揍的,你知道吗?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让我揍的……”
接下来,又是一阵狂揍。
“太嚣张了,太嚣张了,我要去帮崆峒。”女娲石在蓝蓝体内叫嚣,蓝蓝死拦着它,“别,补天,你是最美最优雅的神器,不能和崆峒那样的神器比,难道你也想被姐姐摁着揍吗?”
蓝蓝同情的看着崆峒印,女娲石在衡量了利弊后,终于安静了。
崆峒印如果会流泪,此刻一定泪流满面,它这到底是遇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变态?
揍它就算了,听口气,好像还揍过别的神器,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她就不怕犯众怒,有着一日被所有神器群起而攻之吗?
此时,上古觉醒者们早就呆若木鸡。
他们看到了什么?
内讧了。
然后,他们又看到了什么?
白玉娆一脸冷笑的在狂揍神器。
他们一定是眼花了。
眼花的他们依旧一片目瞪口呆。
“呜呜呜,主人,救命啊,你就看着我被打啊。”崆峒终于受不住了,它屈辱万分的向自己的主人出了求救的声音。
白子灿干咳一声走上前,“崆峒啊,不是我看着你被打,实在是,不让你挨顿打,你不死心啊。”
崆峒:……
蓝蓝这时走了过来,她也对崆峒印说,“你要想开,被姐姐揍过的神器不只你一个,药神鼎,昆仑镜他们都被姐姐揍过。还有其他神器,它们……”
蓝蓝好心的安慰崆峒印。
崆峒:……它好想大哭一场。
女娲石也传递出意念,“崆峒,你先忍忍,等咱们十神器齐了,一定报复回来,联手揍她出气。”
崆峒这才化作一道流光飞回了白子灿体内。
白玉娆吹了吹小拳头,一脸舒爽的笑,“我早就想揍它了,之前一路上都在和我吵架,看它这回还嚣张,嚣张就挨揍。”
白子灿:……
众上古觉醒者:这到底是个什么操作?感情神器在你眼里,就是用来揍的吗?
谭北寒脸色异常复杂,这位白小姐,真是一位牛人啊,他自叹不如!
白玉娆这时才打量白子灿,她和白子灿其实已经有三年没见过面了。
他当初听了白老爷子的话外出历炼,当初锋芒锐利的青年,看上去成熟了许多。
他常年在沙漠中行走,皮肤黝黑,但是一双眼睛却无比的坚毅有神,白玉娆依稀想起当年初见他时,他顶着一头黄毛,棱角分明,还有着年轻人的浮垮之气。
可此时,锋芒尽敛,留下的只是稳重和成熟。
相同的,白玉娆也成熟了。
两个人看着对方,一时间都有些沉默,但是气氛却并不尴尬,反而流淌着淡淡的自在从容。
那个契约带来的阴影,完全不再存在,也不再成为白子灿的心结。
白玉娆对他笑了笑,白子灿眉目也温和了下来,“劳烦主人前来相救。”
白玉娆摆了摆,顿时一脸无奈,“不用谢,我得对你负责啊,没办法。”
见她这副样子,白子灿眼中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原来,她也在因为那个契约而烦恼,要对契约者负责,还是永久的那种,想来,她心里很郁闷,任谁凭白无故的身上多了责任,都会不乐意吧。
想到这里,白子灿突然有种理直气壮的感觉。
以后,不管他做了什么,遇到什么,都有人对他操心负责啊。
他乐了。
白玉娆斜了他一眼,“别傻乐,来,我们商量商量怎么处理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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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六点或六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