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部长,你的扣子松了。“陈芒人畜无害的声音,让谭凤鸣有些抓狂,而让她更抓狂的,是他的话。
她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旗袍,看到胸口处那颗松脱的扣子,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白色肌肤,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脸却一下子红了。
这里的肌肤可是从来没被人看过呢,她一直都喜欢穿高领的衣服,连夏天也都是带着领子的。
“你看到了什么?”谭凤鸣的声音几乎有些颤抖。
“谭部长,我什么也没看到。”陈芒看得出她的窘迫,也不想刺激她,便撒了个谎。
“你撒谎!”谭凤鸣有些羞赧又有些懊恼地看着陈芒,一双丹凤眼说不出的撩人。
真是祸水,陈芒心下嘀咕,嘴里却说道:“那谭部长的意思是,我应该说,我看到了?”
“你……”谭凤鸣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因为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和男人过多接触的经历,她和男人交往起来总是比较费劲,所以,她也越地厌恶和男人交往。
“谭部长,你的脚怎么办?你能处理吗?如果你可以处理,我就先撤了。”陈芒看着她,问道。
谭凤鸣很想说她可以处理,但看到那只肿的馒头大的脚踝,她没有勇气了。而且,实际情况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那就我来。”陈芒说完,直接蹲下身体,抓住了她的小腿。当他炙热的掌心碰触到她的小腿,谭凤鸣整个人都颤抖了,不过她来不及拒绝,也来不及挣扎,便被一阵冰冷被怔住了。
他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冰袋压在了她的肿胀处,并轻微地按压着。
过了一会儿,谭凤鸣感觉脚踝处的疼痛慢慢缓解了,然后,他的手掌留在她小腿上的触感,又格外清晰起来。
她甚至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仿佛秋天收割后的田野上那些草秸的味道,微微的甜,带着阳光的味道。
不过,她还是微微往后仰了仰身体。
感觉到她的安静,陈芒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一双黑黢黢的丹凤眼正看着自己,目光单纯,却透着茫然,陈芒的心微微一动。谭凤鸣却忙移开了目光,脸又红了。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陈芒心下好奇,难道,这个三十出头的美女领导,果真如传言说的那样没有过男人,甚至没有过恋爱经历?
这时,门铃响了。而此刻两人的姿势,其实是十分暧昧的。陈芒的手离开了那只修长白皙的腿,起身走向门口。而谭凤鸣也从刚才的尴尬中恢复过来,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淡然。
门外是庞波波,看到开门的竟是陈芒,十分惊讶。他把打包回来的一份饭菜放在茶几上,对陈芒说道:“陈秘,你到我那里吃,还是在自己房里吃?”
陈芒看到打包的饭菜,微微蹙眉,他不喜欢用塑料盒装的饭菜,有一股塑料味。他看了一眼谭凤鸣,实在不理解,在这个风景如画的东湖边,她为何要选择盒饭?还真是一个不懂得心疼自己的女人呢!
“到你那里吧。”陈芒说着便往外走去,关门的时候,陈芒看她怔怔坐在椅子上,提醒了一句:“谭部长,一会儿你把脚架起来,睡一会儿,这样会好的快一些。”
下午没什么安排,陈芒在房间里睡了一会,被电话给吵醒了。是方蔷的电话,说今日聚焦的记者今晚没空。
“那就下次吧,对了,你晚上有空吗?我结束后过去找你?”
“你住哪里?”方蔷不答反问。
“东湖边的开元名都。”
挂断电话没多久,谭凤鸣的电话便过来了,说要出了。陈芒看了看时间,才五点。省里下班晚,那些人是不可能这么早过来的。不过,早早地等着,也算是一种态度。
陈芒冲了个澡,换了衣服便来到了谭凤鸣门口。
很快,谭凤鸣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看到陈芒,微微一愣:“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啊!”陈芒很自然地回答。
谭凤鸣微微蹙眉,说道:“我是你的领导,请你注意用语。”
陈芒轻叹一口气,不禁想起孔子留下的那句名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过,他不想和她多计较,看她换了一条高领的长款真丝连衣裙,身材越的显得高挑挺拔了。陈芒的目光滑过她的脚,因为裙子很长,看不到脚踝的地方,陈芒便问:“谭部长,你的脚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谭凤鸣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去,陈芒注意到,她是用脚尖掂着地的。
来到饭店,庞波波便走了。他另外找地方吃饭去了。因为这种饭局,他一个驾驶员是不适合参加的。
这是东湖边一家比较有特色的海鲜餐厅,建筑以玻璃为主,罗靖订的包厢正好临着东湖。包厢里,可以一览东湖的风景。此刻,夕阳斜照,湖面上波光潋滟,十分美丽。
等了一会儿,罗靖来了。
陈芒看得出来,罗靖很喜欢谭凤鸣,他看着谭凤鸣的眼神都泛着光。
很快,另外的人也到了。
省环保厅副巡视员、省环境执法稽查总队大队长吴以琛和省委宣传部外宣办公室副主任陈浩光形成鲜明的对比,一黑一白,一胖一瘦,他们一起走进来的时候,视觉效果十分强烈。
谭凤鸣从位子上站起来,吴以琛看到她,眼睛一下子亮了,黑黑的脸膛也刷地亮了,走上前抓住谭凤鸣的手,用力地握了握。
陈芒心想:这人也是个色鬼。
陈浩光看起来文气很多,虽然级别和吴以琛一样,却十分谦逊,在罗靖旁边坐下。罗靖忙站起身,让他往上坐。
陈浩光笑道:“都是兄弟,不用弄这些客套。”
落了座,便进入了主题。喝酒。
吴以琛喜欢喝白酒,让谭凤鸣陪着喝白的,谭凤鸣有些为难,她酒量虽然可以,但实在不擅长白酒。她便看向陈浩光,说道:“陈主任,您喝什么?”
陈浩光笑道:“小谭,既然吴队让你喝白的,你就喝白的。我酒量不好,只能喝红的。”
谭凤鸣忙说:“我喝不来白的,让我们吴书记秘书小陈喝白的吧。年轻人酒量好。”
既然谭凤鸣话,陈芒当然也不能怯场,忙说道:“吴队长,我陪您喝白的吧?”
吴以琛的脸瞬间不好看了:“小谭,你什么意思?你叫我们出来喝酒,却又说自己酒量不好?我是应该说你诚心不够呢?还是,怎么回事?”
罗靖是了解吴以琛的脾气的。见他翻脸,立马出来调停,说道:“吴队长,要不这样,我们其他人都喝白的,凤鸣部长是女同志,女同志喝红的美容,我们就让她喝红的吧?您看怎么样?”
谭凤鸣也立马起身,一边给吴以琛倒酒,一边说道:“吴队长,我今天从镜州赶过来就是来请你喝酒的,所以,您可千万不能怀疑我的诚心。至于酒量么,说真的,酒量有大小,而且,女人一般都喝不来白酒,还请吴队长怜香惜玉。”
吴以琛见谭凤鸣态度诚恳,脸色缓和了,身体往谭凤鸣身边靠了靠,竟然伸出手直接抓住了谭凤鸣的手,嘴里说着:“既然小谭都说要我怜香惜玉了,那我如果再要求你喝白的,就是不解风情了。好,看在你女同志的份上,让你喝红的。”
吴以琛虽然说着话,但一只手却一直捏着谭凤鸣的手不肯放,谭凤鸣抽了两下都没有抽出来,尴尬,难受,脸色都白了。陈芒看到吴以琛这样,很想冲上去狠狠给他一拳。当然,他知道,这样做只会把事情搞糟,所以他拿起酒瓶倒了个满杯,站起身,说道:“在座给位省级领导,我是清湖县县委办公室的小陈,很有幸,今天能够和我们谭部长一起和几位领导一起吃饭,这杯酒,我敬大家,我干了。”
被陈芒这样一来,谭凤鸣借着给自己倒酒的机会,终于把手从吴以琛手中抽了出来,不禁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正仰头咕咚咕咚将一杯高度白酒像喝白开水一样喝进肚子里,心头滑过一丝淡淡的感动。
酒局从陈芒的一口闷开始,一下子进入了激烈的状态。
几个人相互碰过几次杯之后,吴以琛便将目标锁定了谭凤鸣,手臂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她白皙得光的手臂,她的肌肤凉凉的,光滑而有弹性,让他因为白酒而热的身体舒服得只想叹息,只想更深入地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