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也不敢再卖关子,把查到的都悉数说出来,“查到了倪宝珍身上,她是那场案件最关键的人物,就是她把东方蒲的女儿抱走的,最后被火烧死,她这么做,背后有没有人指使还不确定,但一定有动机,因为她跟江梵诗的主仆关系很好,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背叛?定是有让她不得已去做的理由,理由就是……她有个儿子,在那一年,生了一场大病,奄奄一息,国那边的医院都束手无策,宣布无能为力了,可后来却奇迹一般的被别人救活了。”
宴暮夕眉头皱起,“救活他的人是谁?”
那头干笑道,“这个人还没找到。”
宴暮夕不解,“你既然都查到倪宝珍儿子身上去了,怎么会不知道救人的是谁?”
那头解释道,“我让人问过倪宝珍的丈夫了,他说,当时对方就给了他一颗药丸,而那药丸也不是直接给的,是放在指定的柜子里,他凭密码去拿的,根本就没见到人,所以,一无所知。”
“那他可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被谁害的?”
那头一愣,“你怎么知道他儿子是被人害的?”
宴暮夕冷笑,这还用问吗?对方能准确的把救命的药送去,那就说明,下毒手的也是他们,目的只有一个,逼迫倪宝珍抱走泊箫。
那头想起人家的智商,尴尬的清了下嗓子,他刚才真是问了个蠢问题,“那个,被谁害的,也暂时没有头绪,倪宝珍的丈夫是真的不清楚自己的儿子是怎么中毒的,等到现时,医生就告诉他没救了,他跟倪宝珍自从分开就没联系过,但那会儿,倪宝珍主动给他打电话了,但电话里什么都没多说,就说让他等着便是,救儿子的事儿,交给她去办。”
“倪宝珍的丈夫叫什么?”
“林国盛,南城人,他和倪宝珍是自由恋爱,但当时被林家反对,俩人就在外面同居了,谁知道,倪宝珍怀孕八个多月快生时,林国盛居然出轨了,倪宝珍性格也刚烈,当即就要把孩子打掉,但医生说月份太大,会有生命危险,她这才生下来,不过,生下来后,就离开去了帝都,林国盛则带着儿子去了国,俩人再也没有联系过,直到他们的儿子被下毒。”
宴暮夕默了片刻,忽然问,“他们的儿子是不是叫林家羽?”
闻言,那头惊异的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宴暮夕勾起唇角,凉凉的道,“因为他已经来帝都了。”
那头叹了声,“看来,你也掌握了不少,那林家羽的这条线,我就不追查了,你自己来吧,我重点让人去查那把大火,还有是谁对林家羽下的毒,查到这些,应该就能揪出幕后真凶了。”
宴暮夕应了声,挂了电话,倚在桌沿上,良久都维持着那个姿势,书房里,只开着一盏壁灯,微暗的光线落在他那张盛世美颜上,有种神秘莫测的惊艳之美。
此时的他,眉眼凉薄,甚至有些冷峻无情,唇抿着,显示着不悦,这样的他,也没有以往那股矜贵疏离的性冷感风,更跟和柳泊箫在一起时样子判若两人,什么撒娇卖萌、温柔深情,完全就是幻觉,但这样他,让人无端的敬畏如神,只想献上膝盖。
“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是我的女朋友……”
铃声响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却没有任何不悦,相反,眼神还温和了一点,等到拿出手机看到熟悉的名字,更是勾起唇角,“泊箫,才分手一会儿就想我了?”
说这话时,他离开桌沿,惬意的躺倒沙上去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柳泊箫哼笑道,“你想多了。”
宴暮夕愉悦的调戏着,“那不然呢?我知道你害羞,可是泊箫,做人还是要实诚点儿……”
柳泊箫无语的打断,“我是有事儿想问问你。”
“什么事儿?”宴暮夕含笑的声音里是诱人犯罪的温柔,“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我最私密的尺寸问题,都能坦然相告。”
那头,柳泊箫红了脸,忍不住斥道,“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正经的东西?”
宴暮夕作讶异茫然状,“我怎么不正经了?要把腰围、胸围、臀围这样的私密问题告诉你,难道就是不正经了?泊箫,那你也太正经了。”
被反将一军。
柳泊箫气笑,“我就不该给你打这个电话。”
这不是没事儿找气吗?
“呵呵,别啊,这个电话打的再好不过了,以后也要再接再厉,你不知道我看到是你打来的,心理有多欢喜。”宴暮夕投降,讨好的哄道,“我不逗你了,问吧,是什么事儿?”
柳泊箫这才道,“帝都有家叫合众传媒的公司,你听过吗?”
宴暮夕在堪比电脑的大脑里快速的搜索了一圈,点点头,“有点印象,以前是走传统媒体的路子,后来走不下去,改制了,这几年在新媒体方面做得还算凑合,怎么了?”
柳泊箫没立刻答,而是又问,“那靠谱吗?是正儿八百的公司吗?”
宴暮夕闻弦知音,“他们因为厨艺争霸赛的事儿找上你了?”
柳泊箫道,“倒不是他们,是陆珍珍,陆珍珍是云峥名义上的姐姐,是她后母带去的女儿,之前在紫城一家媒体当记者,前些天忽然辞职来帝都展了,我也是刚知道,她上班的地方就是合众传媒,且接的第一个工作,就是跟比赛有关。”
“所以,找上你了?”
“嗯,她想跟拍采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