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泊箫再去上课时,情况比起昨日大有改观,已经有人往她跟前凑,虽不是多热情,但好歹不跟避瘟疫似的躲着了。
还有胆大的跟她打招呼,当然,男生居多,女生也就礼貌的点个头。
柳泊箫对此,看的很淡,不见欢喜激动,也没有受宠若惊,该如何还是如何,上课认真听,对别人的探究表现的无所谓,有人跟她说话,她就平淡的应着,课后,同学们都撒欢的想着怎么玩才不辜负青春,她则琢磨自己创业的事儿,公司已经注册,办公室也有了,接下来就是装修、置办一营用品,还有招人,虽然每一件事都很繁琐操心,但她现在已经能从中体会到乐趣了。
只除了一件糟心事儿,封墨总来找她。
封墨这样的人,不管走到哪儿都是让人震撼敬畏的主,黑道行那些心狠手黑的都的尊他一声老大,更别说还没踏上社会的学生了,就跟绵羊堆里闯进来一只老虎,那感觉,甭提了。
偏他觉得自己已经很收敛了,甚至是温和的,但他每次坐到柳泊箫身边时,整个教室里的人都不可避免的如临大敌,一堂课讲的什么,很少有听进去的。
柳泊箫也是服了他了,以为他就是垂涎那口吃的,还很主动的送他小菜,想着这样就能把这尊煞神给打了,结果,小菜送了,他也吃着,可还是往她这里跑。
学校里早就有俩人的绯闻了。
一开始还碍于封墨的威名,没人敢大肆宣扬,但后来不知道是谁说,封墨不介意,这下子可好了,偷偷摸摸的嘀咕,变成光明正大的议论。
议论的话题分成三派。
一派认为,封墨也看上柳泊箫了,正在追求中,但柳泊箫没答应,她的心还是属于宴大少的,至于将来如何,那就看俩位大佬谁更胜一筹。
另一派则认为,封墨和柳泊箫就是一对,柳泊箫好几次撵人的表现也被解读为欢喜冤家,至于宴大少,其实是幌子,或者是过去式,要不,为什么这几天宴大少都不出现了?他要是正儿八百的男朋友,在听到这种绯闻时,不是该生气的站出来宣告主权?
还有一派最恶毒,那就是认为柳泊箫脚踏两只船,哪边都勾着不放,左右逢源,站这一派的人不在少数,都怀揣着嫉妒,恨不得自己也有这个本事。
这话题传到后来,连东方将白和乔天赐都拖下了水,原因无他,一个曾在网上公开对柳泊箫表示过好感,最后迫于兄弟情分才退而求其次、认了人家当干妹妹,另一个则跟封墨一样,经常来陪柳泊箫上课,中午吃饭也爱凑一块儿,且俩人之间相处的无比默契亲近,甚至远超封墨。
好在,这些话题如今还只在帝都大学的内部传,没弄的人尽皆知,不然柳泊箫都会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了,看看,霍霍了多少男神?还让其他女生怎么yy?
她也不是没想过解决,但没人配合她啊,那几个绯闻男主都不理会,让她还能怎么办?
她警告封墨,离她远一点,封墨说,“远一点还怎么给宴暮夕添堵?”
“你听不见绯闻吗?”
“听见了,爷还嫌传的不够激烈。”
这个不讲理,她去找乔天赐,让他别来找自己了,但乔天赐道,“我要是那么做了,倒是显得心虚,泊箫,我们坦坦荡荡,管别人说什么呢。”
“你就不怕别人误会?”
乔天赐笑得很酸涩,“我喜欢的人又不会误会,其他人误会不误会的有什么关系吗?倒是还能替我挡去不少桃花,挺好的。”
柳泊箫无言,敢情她又给他做挡箭牌了。
她也给她哥打电话抱怨过,她哥的态度更淡然,甚至还有几分乐见其成,“破晓,这些绯闻看似是把你置于风口浪尖上,引人嫉恨,但也有它的好处,一来,封墨的威名,会让很多人忌惮,不敢对你如何,二来,让暮夕那小子也有点紧张感,三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这么受欢迎,也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儿。”
柳泊箫简直欲哭无泪,炫耀?她可不觉得,她只觉得再这么下去,保不齐自己就被认为是狐狸精转世了,明明,她哪个都没招惹,真是比窦娥还冤。
最让她讶异的还是宴暮夕的反应,他居然没反应。
这怎么能不让她好奇。
除了第一天报道,他陪她来学校高调秀了场恩爱,此后,就再没出现过,当然了,两人之间的电话还是不断的,只是他从没提过这些绯闻,就好像是不知道。
但那怎么可能呢?
柳泊箫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要说他变得大度,她还真不信,八成是在憋什么大招,或是另有玄机。
她还真猜对了。
周五的时候,在能容纳几千人的帝都大学礼堂开了一场盛会,典雅气派的礼堂里座无虚席,柳泊箫自然也去了,封墨也在,还是在前排。
一开始,大家都理所当然的以为是给新生的欢迎会,勉力一番,再提点提点老生,说说学校接下来的一些展措施和规划诸如此类的,但谁想到,并不是,或者说,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在宴暮夕。
准确的说,是一场欢迎宴暮夕的盛会。